“婶子,你家在附近吗?我先送你回去吧。你现在应该歇息一下,要不身体受不了的。”
“小同志。”
老妇人感激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半晌才道。
“我家就在前面的胡同,走吧,跟我回去坐会歇歇脚。”
走了几十米拐了出去,到下一个胡同进去没几步,就到了老妇人的家。
破败的土坯房让郝宇杰都害怕来场大雨倒塌。也就能挡挡风,估计还挡不完全。
看着郝宇杰四下打量的眼神,老妇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让你见笑了小同志,没办法家里就这条件,多少也是有个挡风遮雨的地方。”
“你想多了婶子,咱们老百姓不都这样吗,谁也没比谁强哪去。”
“快屋里进,歇歇脚喝点水。”
老妇人连忙把郝宇杰往屋里让。
进屋是个狭小的厨房,里面还有一个里屋,一扇蓝漆木门,漆面也所剩无几。
“妈,你回来了?还有谁呀?”
屋里传来一声悦耳的女声。
“娟子啊,家里来客人了。”
老妇人向屋里喊了一声。
“哦,来了。是谁啊妈?”
门被推开,走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
只见这个少女有着“峨眉凤目”的古典美,未施粉黛、衣衫破旧,但面庞俊俏,秀发微曲,在阳光斜照的映射下,呈现出一种清丽脱俗的气质 。
最为醒目的是她完美的鹅蛋脸、杏仁眼、樱桃唇。虽然身着粗布衣裳,但白净的脸庞在看到陌生人时水莲花般的娇羞尤为惹眼。
乌油油的大辫子没有了它应该有的光泽,看上去有些枯黄。麻花辫、白底碎花上衣、绿色长裤,破旧衣物与纯净美感形成强烈对比。
郝宇杰看到这个少女直接就愣住了。
“郑娟?”
“不应该啊,时间线好像不对吧?”
没顾其他的,郝宇杰意识进入系统进行查询。查到的信息是。
郑娟1954年出生,18岁被骆士宾强暴怀孕,22岁嫁给了周秉昆,她的一生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苦。
她既是苦难的承受者,也是苦难的超越者;既是传统伦理的守护者,也是人性光辉的传递者。
但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她这一生太苦了。
看完郑娟的资料,郝宇杰知道这个女孩不是她。因为她现在应该才六岁。
“小同志。”
老妇人拍了郝宇杰一下。
“你怎么了?”
而郝宇杰的举动已经让小姑娘羞得无地自容,转身进了屋子。
郝宇杰也是觉得尴尬。是自己一时没注意场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没什么的婶子,我见到你家妹子突然觉得好像在哪见过,所以一时有些惊讶。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事儿。快屋里坐吧。”
“娟子啊,你快去烧点热水。”
“嗯,知道了妈。”
小女孩应了一声,低头从屋里出来,没敢再看郝宇杰。
进屋后,郝宇杰发现炕上还睡着一个小男孩,大概十岁的样子。
“这是我儿子,郑光明。今年十岁了,这两天有点小毛病,早上就没叫他起来。”
“什么?郑光明?这不就是郑娟的弟弟吗?那个双目失明的孩子。比郑娟小了得有十岁吧。这也对不上号啊。可是名字都一样,长相也一样。哪有那么多巧合。”
“小同志,快这边坐,屋子小,招待不周。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郑母笑眯眯的问道。
“婶子不用客气,我叫郝宇杰,京城过来办事的。这不早上没什么事儿就想转转,看看这春城的风貌,结果就遇到你了。”
“啊,京城的啊。”
郑母闻言有一丝失落,不过没表现出来。只是心里暗叹。
“多好的小伙子,怎么就是京城的呢。唉!”
“娟子,你来一下。”
郑母召唤了一声。
小女孩走了进来。
“怎么了妈。”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小同志是京城来的,刚才在外面我晕倒了,是他救了我一命。你叫他郝大哥就行。”
“什么,妈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儿?摔没摔啊?”
小姑娘吓的连忙上前拽住郑母。
“我没事儿,毛手毛脚的干嘛。”
“小伙子,这是我闺女,郑娟,今年十六了。”
郑母介绍道。
“郝大哥,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要是我妈真有点啥意外,我们这个家可真就是天塌了。”
郑娟感激的说道。刚才对郝宇杰的不好印象也一扫而空。
“郑娟妹子别这么客气,我只是正好路过而已,换成谁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郝宇杰摆了摆手。
“郑大哥你先坐,我去给你烧水喝。”
说完转身出了屋。
“孩子这是得了什么病了?”
看着炕上裹着一张全是补丁棉被的郑光明问道。
“没什么大毛病,有点感冒发烧,多睡几觉捂捂汗就过来了。”
郑母不在意的道。
“吃什么药了吗?”
“哪有什么药吃啊。穷苦人家命贱,这点小病挺挺就过去了。”
就在这时,就见炕上的郑光明扑腾了两下。被子也掀到了一边。
郑母笑道。
“这孩子,睡觉也不老实。”
说着上前就要给郑光明盖被子。可是到了身前才发现不对。
郑光明哪是不老实踹被子。此时满脸通红,额头上全是汗,正在抽搐。
吓得郑母一声大叫。
“光明,你咋了光明。快醒醒。”
然后就是一顿拍打摇晃。
听到声音的郑娟也急忙跑了进来。
“妈,光明这是咋了?”
大小两个女人此时惊慌失措,一时没了主意。
“我看看。”
郝宇杰也已经站到了身边。
“郝大哥,你快看看光明,快救救我弟弟。”
此时郑娟已经六神无主,只有把希望寄托在这个新认识的人身上。
郝宇杰摸了郑光明额头一下。明显特别的烫,估计已经超过四十度了,否则也不会抽搐。
“他是发烧温度太高导致的抽搐,刚开始严重,问题不大。到医院打一针就好。”
看到郑母和郑娟一脸绝望的神情,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人都能饿晕,哪还有钱去医院。
何况对郑家的了解,一家三口没有一个人有正式工作,在现在这个社会,她们的生活只能用四个字概括。
苟延残喘。
于是马上又说道。
“不过他这情况去医院折腾一下怕是容易耽误,孩子体质又弱,烧出肺炎就麻烦了。不过不用担心。我这正好有药。效果还特别好。”
“郑娟,你去拿水。”
“啊,哦。”
郑娟急忙跑了出去。
而郝宇杰则从挎包里掏出两盒药。一盒布洛芬,一盒可泰舒。
这两种药,对现在的人来说。郝宇杰有信心比打针还要有效十倍。
(路过的留下书评和催更。否则我与你们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