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的人听着,现在出来束手就擒,为我办事,还可以保住一条命,否则,今儿就火烧山洞,烧死你们!
扔件破衣服就想要吓到老子,怕是错了主意。”
“客气了,你们烧死我们的话,不怕你们家主为难吗?朝廷命官死在他的任上,怕是不妥吧。”
。。。
林承云只是想要诈一下他们,没想到对面有个倒霉孩子直接认可了他的话。
“老大,他说得对啊,家主知道了,怕是要宰了咱们。”
“家主个屁!叫主子!”
他们这反应,就是白无苦都听出来,不对劲儿了。
“子丽哥哥,他们说的是什么家主啊?不会是。。。”
“不一定,冀州这块地方地广人稀的,屁大点的人家都敢叫家主,谁知道呐~”
林承云低声说道,门口的人却失去了耐心,看着山洞里的人一直不出来,干脆开始搬木头过来,打算堵住山洞,打算活活烧死山洞里的人。
往前搬木头的时候,白无苦把装在自己手臂的连发弩箭也安装好了,林承云则是把山洞里的木头斜着砍断了几个,简易的弓也被他拿在了手里,只等着寻找机会射出去。
外头的人明显没有把山洞里的人放在眼里,就这么大剌剌的抱着柴火往山洞口走,结果当然是顺理成章的命丧当场。
七步以外,箭快!
七步以内,箭又准又快!
白无苦和林承云配合得当,加上这把简易的弓应当是赢迎受伤以后做的,并没有太重,倒是正好便宜了林承云,一箭一人。
外头领头的一看不好,立刻带着人往两边退去,离着远远的,点燃火把后,把火把丢了过去,因为秋天的草已经有些干枯了,倒是没有等太久,浓烟就起来了。
“咳咳咳!无苦,快趴下。”
林承云想着上辈子学过的氧气沉,现在又不能往外跑,只好拉着白无苦先趴下,减少烟对呼吸道的伤害,等着其他人来救命。
而且有烟在,想必可以暂时帮忙压制住瘟疫病毒对自己二人的侵害。
白家的那些儿郎们看到浓烟就在方才信号弹的位置,更加着急的赶路,轻功好的干脆背着弓拿着剑剩下的都交给随行的其他人,总算是赶在火势变大之前到了。
只是来的动静太大了,领头的人带着手下迅速逃走了,并没有被赶来的人捉住。
“无苦!你在哪?”
“无涯哥,我和子丽哥哥在这儿呐,你们进来之前堵住脸,我们找到衍国公的两个世子了,他们得了瘟疫!”
白无苦手里攥着被林承云塞过来的,用山洞里仅剩的半碗水浸湿了的帕子,努力的护着口鼻,林承云和另外的两个哥俩已经彻底不知人事了。
一群人忙活半天,总算是把门口的火堆给扑灭了,好歹是把人给救了出来。
“林大人这是怎么了?”
“子丽哥哥把他能呼吸的湿帕子都给了我,否则我也不会坚持这么久。”
白无双摸了摸脉搏,发现三个人都还活着,只好把人给抬着送到了山下,因着这一出,其他人巡山也都中断了,长公主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没有死的时候,着急忙慌地跑来,想要看一看,却被随行的太医给拦住了。
“公主,两位世子身上有伤,且感染了瘟疫,林大人救人的时候给两位世子敷药接触过,再加上把人抬下山的几位小将军也都接触过,所以大家都需要隔离一段时间。
还请您暂时不要靠近这里,等到疫病好了以后,两位世子自会出来拜见生母。”
大门紧闭,太医隔着门喊话,赢慧慧也只好作罢。
屋子里躺着三个生死未知的,还有一群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中招的,最倒霉的还有一个白无苦,下山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就开始发烧了。
二十里外的镇子上去打探的人依旧没有回来,自己的大后方却已经出现了瘟疫,这让衍国公十分无奈,为了大家的安全,只好下令焚镇。
冲天的大火尽兴地焚烧着,哪怕离着二十里,却还是能感受到大火的热度,林承云吸了不少烟伤了肺,这些日子咳嗽得惊天动地的,好在提前吃了药,连烧带咳的被灌了六天药就醒了过来。
白无苦也只是烧了三天就退烧了,如今已经没有大碍了,看到林承云醒过来,十分高兴,端着一碗药酒给他灌了进去。
“子丽哥哥,快喝了。”
可怜林承云一个字儿都还没说呢,就被掐着后脖颈掰着嘴硬给灌了一大碗苦药下肚,白无苦觉得自己真是太棒了,完全不知道林承云被苦得想哭。
“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有你给我吃的那个药丸子,可有用了。估计再过几日,咱俩就能出去了。”
“其他人呢?”
白无苦一脸没事人一样的坐在床上,满脸高兴地扒拉着手指头说着其他人的去向。
“我兄弟他们都没有事,喝了药后在隔壁的房间里猫着,今天是第七天,要是还不发病,就彻底没事了。
我烧了三天,幸好有你给的那个药丸子撑着,第二天的时候我就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衍国公府的两个世子虽然也被你喂了药丸子,但是他们伤得太重了,又着实病了太久,其他的太医都守着他们俩呢。
不过,咱们俩没事真是太好了,回去以后我就不用被我爹骂了,到时候让他骂你一个就行了,你可别把我供出来啊。”
“好,到时候只骂我一个就好。”
事发突然,房间也是破败不堪,好在有太医在,白无苦也没有遭太大的罪,幸好二人已经定了亲事,否则这一遭传出去,怕是白家的姑娘们都要被人非议了。
万恶的世道啊!
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林承云整个人都是虚脱的,走路跟踩在棉花上一样,外头的太阳虽然明亮,可温度着实低得让人发抖。
“冀州的冬天怎么比青州的还冷啊?”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旧都那儿冬天雪能连着下好几个月呢,更冷。”
看着林承云才出门就已经出了一身的虚汗,白家的儿郎们就过来帮忙扶着他,一搭手只觉得白无苦眼光不太好。
“林大人,你这轻得还不如我伯父那副打马的鞭子重,日后还是要多多进补些,身子骨才能康健。”
“有劳两位兄弟了。”
林承云听着年轻些的那个人对自己的称呼,挑了挑眉后,还是有些戏谑地唤了一声兄弟,结果对方的身体当时就僵了一下,扶着林承云坐下后,掉头就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