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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就是我今年吃过最劲爆的瓜了!震撼!美味!】

【什么情况啊到底!我只听说青云门最后新娘子盖头一掀开竟然是谢大公子,啊这,这要怎么算?俩人拜过堂了那……】

【算个屁!没见悬剑阁掌门,谢大公子他爹还在婚宴上吗?他爹能让这事算?没看青云门那一堆长老脸都气白了,但也都不敢吱声,摆明了青云门只能吃这口哑巴亏了啊!】

【不过这事儿到底还是长生宗过分了,估计之后宗盟那儿的惩罚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人生在世,酸爽二字!我支持姜掌门,分明是那青云门先施结界软禁姜掌门在先,如此不尊重人,大闹你一通也是活该!】

【就是就是!】

【早知道不来我们宗门了,好想去长生门内部明天吃新鲜一手瓜啊。】

【呜呜呜昨日的修炼我可就是靠两家大婚撑过来的,修炼?修不了一点,我一站到演武场上就#头晕#眼花#想吐#犯恶心#四肢无力#双脚发软#】

……

整个修真界闹得沸沸扬扬。

姜执素则在青云门后门侧殿稀里哗啦吃着午饭,昨日忙活一天没吃上一口正经饭,晚上又兵荒马乱的,根本没机会去厨房。

此刻她左一只油封鸡腿,右一口豆沙酥饼,吃得对面师长夷好几次欲言又止。

“嗝~”

姜执素咽下一口汤,听见师长夷终于开口:“如何,还合姜掌门的口味吗?”

“还行,就是鸡腿有点油,蛋花汤有点腥,酥饼邦邦硬,你们青云门平日就吃这些吗?”姜执素擦擦嘴,露出一个怜悯的眼神,“不行啊师掌门,厨子要挑的,或者有什么反馈都要及时沟通,这么大个宗门尤其你们这种还容易用脑过度的,更要好好顾念吃喝了……”

面前的师长夷沉默不语地抠着双手,半晌才抬起头来,强颜欢笑。

“这顿饭……是师某亲自下厨做的,多有怠慢。”

“?”

“……不错,”师长夷讪讪笑笑,“长老们生气,一听是给姜掌门您的践行餐,宗内就没有一位大厨敢领命了,纷纷告假,在下无能,只好亲自上阵。”

好好好。

姜执素搁下碗筷,擦了擦嘴,又站起来活动一番。

此刻她实在神清气爽,此事因将悬剑阁一并拖下了水,这两个宗门连掰扯都不想掰扯,生怕越描越黑,恨不得一天之内全修仙界的人统统失忆忘了这一茬。

“托姜掌门之福,师某昨日昏厥后夜半醒来,众长老无人再愿提及成亲一事,日后若再有提亲,师某大头朝下先昏上再说,估摸怎么着也可撑个三五年了。”

师长夷起身,拂拂衣摆,端端正正行了个礼。

“多谢姜掌门妙计。”

“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就好。”

“自然。”

师长夷一边说一边双唇轻动,念念有词,很快萤火般的微光悬绕姜执素周身片刻,倏忽间消散。

“此前所下的夺行咒已解,姜掌门自可放心归去。”

“至于长生宗的宗门排名,在下猜想此事过后自然会先降下十几名去,对姜掌门来说可算是意外之喜。另有师某一计,已置于锦囊之内,为求稳妥,还请姜掌门离开青云门后再行打开。”

“好。”

姜执素接过那枚锦囊,收好,同时念咒解了之前给他下的术法。

“姜掌门稍后就走吗?”

“再等片刻吧。”

她穿上外衣,推门出去,后院门直接由一条小径通向山下,此时珈蓝已备好车马,随时可动身离去。

只是可能要再等一等谢南无。

他与他爹谢衡多年未见,或许有什么话要说。

然而没想到下一瞬,谢南无就已经不知觉间现身在了马车附近。

算时间,这多半是没和谢衡说上话。

也是,这个年纪能和爹妈说上三句话才奇怪。

姜执素扎紧披风正欲离去,忽然听见背后的师长夷再一次叫住她。

“姜掌门,留步。”

“师某还有一事,想告知姜掌门,此事不便与阿熠当面说。我思来想去,他虽告知了拜入长生宗门下是为结魂术,可为何不愿接任悬剑阁掌门一事还未曾分说明白,而据我了解,谢伯父并不是完全对其无所期冀,阿熠出走,他却连找寻都不曾,事出反常,必有其因,他父子二人之间定是发生过什么。”

姜执素眯了眯眼,不以为意:“还不是不要多打听属下私事为好,太暧昧了。”

师长夷:“……”

“我知道你在等他回去,做一些你所谓的大事。可事本由人,对有些人来说,吃一顿好饭,穿一件好衣,一样都是大事。或许等某一日他想法变了,自然会回来,只是现在——”

殿外山雾朦胧,秋枫似火,从山腰一路烧上峰顶。

姜执素跨步出门而去,回头笑着冲他招招手。

“走了,勿送!”

不着急回,车马慢慢轱辘了小半日。

向晚时分的落日如同透红的沙果,汁水般的霞光漫过层林,一阵阵的飞鸟扑棱棱飞向林间的袅袅炊烟。

谢南无与珈蓝换班,这会儿才回到马车内,就见姜执素正兴致盎然在执笔作画。

马车颠簸,画出的线条也斑驳。

她举起纸来问:“谢护法,你看这是什么?”

谢南无看一眼,不假思索:“蘑菇,花里胡哨的蘑菇。”

“?”

“怎么会呢,你再仔细看看!”

“……就是蘑菇吧。”

姜执素不信邪,亲自解说:“不可能,你看不出来吗?这是你啊!昨日穿红衣喜服的你!你看这,这圆的,就是红盖头,这盖头地下的小圆,就是头饰,下面长的,就是喜服裙子,旁边这个小长条的,就是喝酒的杯子!”

谢南无:?

实在很难承认这居然是一副画像。

谢南无动动嘴唇,转而问道:“掌门画这个做什么?”

姜执素露出一个深藏功与名的锐利眼神:“画了……回去找画师做成小卡!做成卷轴挂画!做成盲盒!对,直接做成大隐藏!”

……

好消息真是一个接一个。

“掌门,一直没怎么问过,何为‘大隐藏’?”

漫山枫叶在车马窗外汇成红河,姜执素再度举起那张抽象画纸,朗声道:“就是很好很好,非常珍贵,百里挑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