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暖暖地洒在曲江池畔,微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池边绿草如茵,繁花似锦,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长乐公主身着一身淡粉色的罗裙,头上梳着双马尾,俏皮可爱。她赤着一双小巧的脚丫,欢快地踩在赢挚为她铺开的《贞观律》竹简上。
竹简被阳光晒得有些温热,长乐每走一步,脚下就会溅起细碎的汞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宛如梦幻般的场景。她歪着头,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嘴里嘟囔着:“律法上说女子不得踏青?我才不管呢!”说罢,她伸手解下腰间的双鱼玉佩,用力掷入池中。
玉佩入水的瞬间,泛起一圈圈涟漪。眨眼间,玉佩竟化作两条灵动的文鳐鱼,在水中欢快地游弋。它们的身体闪烁着银色的光芒,鱼鳍轻轻摆动,鱼尾如丝绸般飘逸。文鳐鱼衔着《女则》的残页,朝着赢挚放在池边的酒盏游去,在酒盏里欢快地转起圈来。
赢挚则懒洋洋地侧卧在一旁,用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长乐的一举一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宠溺,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此时,他指尖轻轻弹动着量子骰子,骰光一闪而过。
就在这瞬间,原本在酒盏里转圈的文鳐鱼突然吐出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葡萄如流星般飞出,正好砸在路过的御史的幞头上。御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愤怒地转过头,正准备发作。
赢挚却不慌不忙,笑着斟满一杯西域葡萄酒,缓缓说道:“殿下这般顽劣,倒像是臣豢养的青铜蚕。”那葡萄酒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在阳光下呈现出迷人的色泽。
这时,池面忽然泛起层层涟漪。十二金人虚影从《市舶税则》的残卷里缓缓浮出,金人高大威武,身着古朴的战甲,每尊金人掌心都托着一颗被长乐用胭脂画花脸的胡桃。这奇异的景象引得周围的人纷纷驻足观望,大家都对这神秘的一幕感到惊叹不已。
芙蓉园里,景色如画。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湖水碧波荡漾,岸边垂柳依依。在一座精致的凉亭内,长乐公主和赢挚正玩得不亦乐乎。
长乐看到赢挚手中的量天尺,顿时来了兴致。她像个调皮的小精灵一般,迅速抢过量天尺,蘸着石人泪汞浆,二话不说就在赢挚的脸上画了起来。她一边画,一边得意地说:“这叫‘玄武镇海图’!”那稚嫩的声音充满了童趣。
赢挚也不躲闪,任由长乐在自己脸上涂抹。他看着长乐认真的模样,眼中满是笑意。长乐画完后,满意地晃着脚,云头履尖的金铃叮当作响,仿佛也在为她的“杰作”欢呼。
赢挚笑了笑,反手从一旁拿起《推背图》的残页,熟练地折了一只小船。他轻轻地将小船放在渠水中,又偷偷剪下公主的一缕青丝,放在小船上,看着小船顺着渠水缓缓漂走。
小船行至半途,突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拽回。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青铜蚕丝。蚕丝的另一端缠在长乐腕间的九转玲珑镯上,镯上显化出“永徽五年上元夜私奔案”的星轨图。那星轨图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赢挚挑眉轻笑,故意逗长乐:“原来殿下早有预谋?”说着,他伸出手,顺手将公主刚梳好的飞仙髻揉成了一个乱糟糟的鸟窝。长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逗得哈哈大笑。
侍女们在一旁忍不住偷笑,她们小心翼翼地递来铜镜。长乐和赢挚凑到铜镜前,只见镜中映着二人脸上歪歪扭扭的“夫妻相”墨迹,还有赢挚背后偷偷比划的“羞羞”手势。看到这一幕,大家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整个凉亭充满了欢声笑语。
西市向来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各种摊位琳琅满目。长乐公主拉着赢挚来到一个糖画摊前,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赢挚,我要你吹个比昆仑奴还高的糖人!”长乐仰着头,一脸期待地看着赢挚。赢挚此时已有几分醉意,他眯着眼睛,笑着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对着糖稀用力呵气。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糖稀在他的吹气下逐渐成型,竟凝成了《山海经》中穷奇的模样。穷奇张着血盆大口,模样十分逼真,刚成型就叼起公主刚买的胡麻饼,“嗖”地一下跑开了。
“我的饼!”长乐急得直跺脚,立刻追了上去。她跑得飞快,腰间的玉佩突然化作文鳐鱼,“哗啦”一声,撞碎了隔壁摊的波斯琉璃盏。琉璃盏破碎的声音清脆悦耳,但摊主却心疼不已,他满脸怒容,正要对长乐发作。
赢挚见状,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把金珠,随手抛出。金珠在空中闪烁着光芒,其中一颗裂开,内里掉出“显庆四年免市税”的敕令。赢挚漫不经心地说:“赔你十个摊子都够。”说着,他又用糖稀在长乐的鼻尖点了一颗痣,笑着说:“只是我家小娘子跑丢的鞋...”
话音未落,长乐故意用力一踢,云头履就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正好砸在中国子监祭酒的幞头上。祭酒正摇头晃脑地走着,被这突如其来的鞋子砸得晕头转向。履底沾着的《安西改制策》残页糊了老先生满脸,那模样十分滑稽,引得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上元夜,长安城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大街小巷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五彩斑斓的灯光将整个城市装点得如同梦幻世界。长乐公主穿着一身华丽的盛装,拉着赢挚穿梭在人群中,兴奋不已。
走到一处高挂着许多灯笼的地方,长乐突然停下脚步,指着最高处的一盏灯笼说:“赢挚,我要那盏灯笼,你背我去摘!”赢挚看着长乐那渴望的眼神,宠溺地笑了笑,二话不说就蹲下身子,让长乐趴在他背上。
赢挚踏着《秦王破阵乐》的残谱节奏,轻盈地跃起。就在他快要够到灯笼的时候,长乐突然拿出胭脂,在他的额头上画了起来。“受命于天!”长乐边画边笑着说。画完后,她又觉得不满意,咯咯笑着改成“受妻于乐”,随后顺手把量子骰子塞进了灯笼里。
“轰”的一声,灯笼突然炸开,骰光瞬间凝成三百颗橘糖,每颗橘糖上都刻着“载初二年长乐称帝”的谶语。这奇异的景象让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大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赢挚趁机偷咬公主指尖沾的糖霜,没想到却啃到了藏在她袖中的山海卫铜链。他佯装痛苦地大喊:“谋杀?”然后故意倒地,顺势拽着长乐一起滚进了《唐律疏议》的书堆里。
律文在他们身边飞扬,仿佛雪花般飘落。在这纷飞的律文中,隐约可见二人用石人泪汞浆在《量天公主册》上画押。指印交叠处,渐渐显化出一个抱骰子的婴孩虚影。婴孩虚影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带着无尽的祝福和未知的命运。周围的人们看着这一幕,都被这充满奇幻色彩的场景所震撼,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猜测和遐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