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音带着一车礼物在张长老的引领下,去往许竞雄家时,却吃了一个闭门羹。
”张长老,许先生今日出城讲课去了?”萧清音有点沮丧,看来自己真的不是什么天命之子。否则,人家早就纳头便拜了。
“没有啊,这些时日,她风湿犯了,都没有出去。水云庄的课都暂时停了。”张长老也有点不解。她就怕许竞雄今日会出门,才天刚亮就找上萧清音商量对策。临出门时,她还问过许竞雄在不在家,许竞雄就是这么回答的。
”那她家里没人吗?怎么叫了半天门也没人应答?”
“她家就一个有点耳聋的老妇人,是从小服侍她的大丫鬟。这些年也都是她俩相依为命的。”
“我去叫叫门看吧。”李太白走上前去,扣动门环。“许师姐在家吗?师弟李太白,今日特来造访师姐。”
门环想了许久。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女声:“我家小姐说了,她不在家。”
“噗嗤——”玉璇玑萧清音齐齐笑乐了。
高人啊!
“看来许师姐是打定主意不想见客了。”李太白也有点无奈。其实李太白也很不是很待见许竞雄的想法。会试那时想拜访师母都被她拒绝,显得忒不近人情。总不能因为对一个师兄寒心,就把所有的师兄弟拒之门外啊。
“师父,还是用我的办法来吧。”萧清音不想做刘备了,她要做张飞,扛起诸葛亮就跑的张飞。只要是成熟了的瓜,强扭的它也是甜的。
“音音,不可无礼!”李太白喝斥道。
“萧姑娘,你想做什么?”张长老还不明所以。
我想做什么?我想跟她谈谈呀,她门不打开,我怎么跟她交谈?就只好我自己进去了。
见了面,才能沟通。哪怕是吵架。那也是另外一种沟通。
“师父放心。我萧清音专门以德服人。”萧清音笑了笑,-一个“旱地拔葱”,越过了院墙。
李太白觉得自己更不放心了。“以德服人”,别是“以德斧人”吧?难道他不知道她的那个“纤纤玉手”就刻着个“德”字?那可是她的专用武器啊。当年李家商队,自遥远的西域带回一长块似玉非玉,似金非金的材料。李太白见猎心喜,想用它给自己打把剑。结果小魔女窜掇妻子,逼着他把它打成了一把痒痒挠。萧清音行走江湖时,又让他在痒痒挠上刻了一个“德”字。结果到了江湖上,萧清音最喜欢干的一件事就是拿她的痒痒挠去抽别人。还美其名曰“以德斧人”。
张长老正想让那个叫雅霜的老妇人给她的开门。蓦地院子里传出一声惊叱。
“你是何人?意欲何为?”
“恶客萧清音,今日特来请许先生出山。”
“我说了你们不会成功的,我不会去做那什么劳什子的院长的。”
门外的众人都听得出,许竞雄的声音里都带着愤怒。但忽然他们听不见了,听不见萧清音的声音,也听不见许竞雄的声音。
院子里,萧清音正突然压低了声音,附在许竞雄的耳边道:“许先生,我知道最大你的秘密。如果你能答应出任院完长,我也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作为交换,否则……嘿嘿嘿。”
许竞雄已经苍老的脸上皮肤一紧缩,都快把自己挤成一团麻花了。
“什么秘密,我哪来的什么秘密?”但许竞雄明显底气不足,声音也压得低低的,以致于院外的人再也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算命先生?预测未来?你觉得世上愚人有几人会信?上一个宣传迷信思想的人慈苦神棍正彼满大越追辑呢。你说你会不会……”
萧清音笑容甜美。许竞雄却如同看到了一头噬人的猛虎。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预测未来?那都是人们以讹传讹。”许竞雄的声音有点在颤。她把这个秘密隐藏了几十年,为了防止被人识破,这几十年她都睡过几次好觉。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他不与亲交往。不喝酒,不应酬。就怕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被人当做怪物。她就不信眼前这个黄毛丫能知道她什么秘密?但心底隐隐的一些担忧,终究还是让她的语语调带上了一丝抖颤。
“许先生,你哪一年死的?”
“轰——”如同腊月惊雷,许竞雄呆立当圽。本来站直的身体天力的坐回椅子上。却尤自强撑着一口气挺了挺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