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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林予挂断电话洗完澡,简洋就蹦哒着推开门跑进来。

“林予晚上好呀~”

简洋看起来心情很好,跑进来把用锡箔纸装好的东西放在林予桌上,“请你吃烧烤~”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挑了些我喜欢吃的。”

简洋翻出口袋里的罐装饮料放在林予手边,“还给你带了豆奶,你就当宵夜吃吧!”

被炭火烹烤过的调味香刺激着味蕾。

林予打开看一眼,一眼看去,全是肉类。

的确都是简洋喜欢吃的。

他仰起头笑道:“那我就不客气啦~”

“谢谢洋洋。”

“不用客气!”

简洋拍拍他的肩膀,脱下自己的外套挂在床边,换好鞋走到他身边。

压低的话语里染着丝丝不明显的威胁意味。

“只要你不在我小叔叔耳边吹枕边风就好。”

林予眯眸,“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简洋赶忙换上讨好的表情蹭蹭他的颈间,“小婶婶最好了~”

“好了,你先去洗澡。”

林予瞬间被他的撒娇收买。

简洋迅速收拾好换洗睡衣,一溜烟窜进浴室里。

林予闻着烧烤的香味,分明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还不忘拿起手机拍一张发给沈云祈。

揭开豆奶的易拉罐喝一口,豆奶仿佛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只不过被简洋放在口袋里捂去了寒气。

可入喉的豆奶仍旧冷得林予冷不丁一颤。

沈云祈隔了一会才回复消息。

沈云祈:好吃吗?

林予腾出一只手打字:好吃!

沈云祈秒回:少吃点,对身体不好。

林予在心底无声叹气,看着这句话,他的脑海里都能自动浮现出沈云祈苦口婆心的模样。

林予挠挠鼻尖,发了个点头的小狗表情后就把沈云祈扔到了一边。

挑出一些放到一旁,留给简洋。

林予喝完豆奶,把易拉罐捏扁扔进垃圾桶。

浴室的门应声被推开。

“洋洋,我给你留了些,你吹干头发过来敢在冷之前吃掉。”

简洋擦着头发走过去,叼走他递过来的牛肉。

寝室里轰隆声响了一阵,简洋随意抓了把柔顺的发丝,扯着凳子在林予身边坐下。

林予把留出来的烧烤推到他面前,起身接了杯温水放在简洋手边。

简洋拿起肉串大快朵颐。

林予给他递去纸巾,没忘记薄落嘱咐给他的事情。

“洋洋,你知道苏垠吗?”

简洋腮帮鼓鼓的嚼着牛肉,“知道啊,怎么了?”

看见半分希望,林予好奇的凑上前,“那你跟苏垠是怎么认识的啊?”

简洋吞下嘴里的牛肉,拿过林予的杯子喝口水,一双好看的圆眼眨巴眨巴,压根没注意到林予眼里的探究与好奇。

“我跟苏垠认识是因为苏垠是我高中学弟,之前见过几次,不太熟。”

“那你知道边也跟苏垠是什么关系吗?”

简洋放签子的动作一顿,眼神里的犀利代替天真瞟向身侧的男生,上下打量林予好几眼后,看穿了林予的心思。

他不紧不慢的咬着烤鸡腿,问:“小婶婶,你其实是帮着薄落来打听边也的吧?”

林予干笑两声,“对啊,洋洋真厉害~”

简洋傲娇的扭过头,躲开他试图捏自己脸蛋的手。

“你们见过苏垠了吗?”

林予点头,“见过了,他是我们手语社的成员。”

简洋不了解手语社,觉得这个社团熟悉还是因为不久前边也找他来询问哪里有学手语的地方,他就顺口提了句手语社团。

苏垠在手语社?

难不成边也那次是为了苏垠才来问的?

简洋没把心里的小九九说出来,晃着脑袋无声感叹着鸡腿的美味。

至于薄落为什么让林予来问边也苏垠的关系,简洋也能猜出一二。

他用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解释:“苏垠跟边也是亲戚,还是有血缘关系的那种,两人不可能是那种关系。”

“你让薄落少吃来路不明的飞醋,搞不好哪天把自己淹死在醋缸里咯~”

林予无奈叹口气,没说话。

他倒也是想劝啊,只是那位小祖宗根本就听不进去。

一见到边也,什么理智啊全都被抛到了脑后。

想着今天那位乖巧坐在他面前,比着不流畅的手语跟林予说你真好看的男生,林予忍不住扬唇问:“苏垠他人怎么样啊?”

简洋挑眉,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皱眉回想片刻后回复:“外表看起来乖乖的像omega,实际上是能够一拳撂倒一个成年男性的Alpha。”

在心底咬定苏垠一定是omega的林予此刻如遭雷劈。

那么萌的一张脸,竟然是……Alpha?!

林予承认他的确刻板印象了,可还是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

简洋接着说:“性子倔得像是小野牛,力气也大。高中的时候他跟别人打架,边也带着我拉了半天都没把他拉开。”

“苏垠不是天生的聋哑人,高中的时候被家里人以太叛逆为理由送进了托管所,半个月后出来,就听不见了。”

“我听边也说,苏垠是在托管所被老师打聋的。”

“苏垠家里就苏垠一个儿子,秉着希望能教育苏垠的目的把他送进托管所,结果出来的时候,却成了只聋不哑的残疾人。”

“不论是哪个家庭,都无法接受。”

简洋把最后一串肉串咬进嘴里,猛灌一大口酒,脑海里倒映着苏垠近百岁的爷爷拽着边也的手让边也帮忙的场面。

边也当时也不过是高中生,帮不上什么忙。

那一幕一直压在简洋的心头,出于怜悯,简洋找了简浔帮忙。

尽管如此,托管机构也不过是赔了笔钱息事宁人。

简洋重重叹口气,“苏垠的两位父亲很早就离婚了,他的Alpha父亲拿着那笔钱根本没给他治耳朵。”

“失聪时间长了,苏垠就不会说话了。我看边也之前都是跟他用备忘录或者手写字交流的。”

“前一年,苏垠爷爷去世,他父亲娶了后爹,更加不管他死活,”

“就连苏垠考上云北大学的学费都是自己攒一点凑一点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