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风立在原地,身躯挺拔而巍峨,其眼眸仿若两口深不见底的幽潭,巨大的瞳孔之中,一丝讥笑悄然浮现,那笑容如同腊月寒霜,带着彻骨的轻蔑。他心中暗自忖度,这些人简直如同蝼蚁一般微不足道。还大言不惭说他们宫主认识不朽林族的人,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敖风十分清楚,那些来自禁忌古族的人,每一个都像是天生的王者。他们周身散发的傲气,犹如实质化的气场,令人望而生畏。平日里,他们走路都是昂首挺胸,目下无尘。除了面对那些同样出身禁忌势力的子弟时,还会稍露几分平等之色,其余时候,寻常人在他们眼中,不过是脚下的蝼蚁,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 。就凭这些人,也敢搬出所谓认识不朽林族的人来充门面,实在是不自量力。
在那古老而神秘的岁月长河之中,禁忌古族始终笼罩着一层令人敬畏的面纱,他们之所以被冠上“禁忌”之名,绝非偶然,而是源自于诸多令人颤栗的因素。
首当其冲的便是他们无比强大的实力。每一位禁忌古族的成员,皆是战斗的佼佼者。他们自幼便接受着严苛的训练,对各种战斗技巧与法则的领悟远超常人。无论是近身搏斗时那刚猛无匹的力量爆发,拳拳到肉间让空间都隐隐震荡;还是远程操控神秘力量时,所展现出的毁天灭地之能,举手投足间,山川崩裂、日月失色。他们在战场上,犹如无敌的战神,所到之处,敌人皆望风披靡。
而那强大的种族血脉,更是禁忌古族屹立不倒的根本。这血脉之中,蕴藏着上古大能的神秘力量与无尽智慧。从诞生的那一刻起,他们便因这血脉而拥有远超同阶的天赋与悟性。修炼对于他们而言,似乎有着天然的优势,能够更快速地吸纳天地灵气,将其转化为自身磅礴的力量。随着年龄的增长,血脉的力量不断觉醒,他们的实力也如同坐火箭般飞速提升,一步步迈向那令人仰望的巅峰,成为世间无数修炼者梦寐以求却难以企及的存在 。
林渊一袭黑袍,衣袂随风轻轻飘动,仿若与这暗沉的天色融为一体。他悠然坐在庭院的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摆放着一壶美酒与一只精致的酒杯。只见他伸出修长而白皙的手指,缓缓执起酒壶,动作优雅地将琥珀色的酒液倒入杯中,酒液在杯中轻轻荡漾,散发出醇厚诱人的香气。
林渊端起酒杯,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酒液顺着喉咙滑落,他微微眯起双眼,脸上露出惬意的神情,似乎在细细品味着这美酒带来的愉悦。就在这时,他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平静地吐出几个字:“大清皇朝今日灭朝。”那语气,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没有丝毫的波澜。
不远处,大清皇朝的两位人皇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他们的身躯微微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一位人皇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恐惧哽住了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另一位人皇则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不甘与愤怒。
林渊仿若未觉二人的异样,只是轻轻放下酒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在他心中,这两位所谓的人皇,以及他们背后的大清皇朝,不过是蝼蚁而已,根本不值一提。王朝的兴衰更替,在他漫长的岁月里,早已如过眼云烟,他又怎会将这即将覆灭的大清皇朝放在眼里。
狂风呼啸,天地间一片肃杀。皇殇衣衫凌乱,发丝狂舞,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滚落,在尘土中砸出微小的坑洼。此刻,敖风释放出的恐怖压迫感如汹涌潮水,将他彻底淹没。每一寸空气都好似化作了沉重的铅块,挤压着他的五脏六腑,令他呼吸困难,骨骼也在这股力量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响。
“公子,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希望公子能够放过我们。”皇殇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恐惧与哀求。再也不堪忍受这仿若要将灵魂碾碎的压力,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重重砸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顾不上形象,脑袋如捣蒜般使劲磕着,额头与地面碰撞,不一会儿便皮开肉绽,鲜血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干裂的土地上。曾经身为半步人皇的他,站在世间权力与实力的顶端,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皇者的威严,对众生皆不屑一顾。可如今,在敖风面前,那曾经引以为傲的皇者骄傲,早已被恐惧彻底吞噬。他满心只想着如何才能在这强者的怒火下求得一线生机,尊严与骄傲在生存面前,变得如此微不足道 。
庭院之中,静谧得只闻微风拂叶与酒液晃荡之声。林渊手持酒杯,修长手指轻轻摩挲杯沿,姿态闲适安然,仿佛周身都笼着一层与世无争的淡薄之气。他微垂双眸,凝视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像是在其中找寻着什么,又似陷入了某种漫不经心的遐思。
“灭门。”许久,他薄唇轻启,声音不大,却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冷冽,轻飘飘地在空气中散开,仿若一片毫无重量的羽毛,却携着山崩海啸般的威慑力。简简单单两个字,宣告的是一场血雨腥风的开端。
灭门,灭的可不是寻常人家,而是一个统治一方的皇族 。这皇族之中,有高高在上、权倾朝野的掌权者,有养尊处优、娇贵无比的皇室子弟,还有那众多侍奉左右的奴仆、侍卫以及依附皇族生存的门阀世家。一旦灭门令下,不知要有多少鲜活的生命消逝,多少美满的家庭支离破碎,多少人的命运被无情改写。
然而,说出这残酷之语的林渊,面上不见丝毫波澜,神色平静得近乎冷漠。身为上界公子,他久居高位,见惯了生死荣辱、权势更迭,寻常事物很难再入他的眼。此次不过是这皇族之人无意间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在他看来,这样的冒犯不可饶恕,唯有灭门,方能彰显他的威严,平息他心中那一丝被激怒的不悦 。
死寂一般的广场上,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在场众人,无论是身经百战的武者,还是位高权重的显贵,在听到林渊那声“灭门”后,皆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一阵寒意自脚底升起,刹那间蹿遍全身,每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仿佛身处冰窖。
平日里,他们也算是见过世面,历经无数残酷争斗,自认为胆量过人。可此刻,面对这位来自上界的公子,他们真切感受到了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林渊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自顾自地浅酌美酒,对周遭众人的反应仿若未觉,他的眼神冰冷空洞,没有一丝温度,好似世间万物,包括人命,在他眼中都如尘埃般渺小,不值一提。
有人偷偷抬眼望向林渊,只见他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那笑容落在旁人眼里,却比寒霜还冷。众人心里明白,这位上界公子的淡漠,并非故作姿态,而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对凡人生命的不屑与漠视。在他所处的那个高高在上的上界,人命或许真如蝼蚁般,可随意拿捏、处置,一念之间,便能决定一个皇族的生死存亡 。
“遵命。”敖风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与生俱来的忠诚与杀伐果断。在抬起头的瞬间,他的眼眸中寒光一闪,那是一种近乎实质化的残忍,仿佛能将世间一切忤逆与冒犯瞬间碾碎。
敖风心里清楚,公子身份尊贵,来自那神秘莫测、强者如云的上界,寻常人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那些胆敢在公子面前撒野的人,无疑是在挑战无上的权威,触犯了不可饶恕的禁忌。在他看来,这等冒犯之举,绝不是个人的过错,整个家族都难辞其咎,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
在敖风的认知里,对公子的维护是他至高无上的使命。他回想起过往那些妄图挑战公子威严之人的下场,皆是灰飞烟灭,其家族也随之在世间除名,不留一丝痕迹。这不仅是对公子的扞卫,更是对自己信念的坚守。此刻,接到“灭门”指令的他,心中没有丝毫犹豫与怜悯,脑海中已然开始谋划如何以最凌厉的手段,让这个不知死活的皇族从这片土地上彻底消失,用鲜血来祭奠公子不可侵犯的尊严 。
皇殇胸膛剧烈起伏,满心的悲怒如汹涌的岩浆在体内翻涌,几乎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灼烧殆尽。他紧咬着牙,腮帮子高高鼓起,额头上青筋暴突,每一根血管都好似在愤怒地跳动。
“和他们拼了!”这一声怒吼,从他的胸腔深处迸发而出,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也带着无尽的不甘。声音在空旷的场域中回荡,惊起一阵飞鸟,却被这肃杀的气氛吓得振翅远逃。
此刻的皇殇,已然抛弃了所有的理智与恐惧。他全然不顾一旁散发着恐怖气息的敖风,那曾让他跪地求饶的压迫感,在这一刻都被心中浓烈的仇恨所掩盖。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林渊,那目光仿佛要将林渊生吞活剥,在他眼中,林渊就是这场灭顶之灾的罪魁祸首。若不是这个来自上界的公子无端插手,大清皇朝又怎会走到如今岌岌可危的绝境?他坚信,只要解决了林渊,或许还有一丝转机。
于是,他猛地一跺脚,地面瞬间崩裂出一道道裂痕。借着这股力量,他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朝着林渊的方向直扑而去,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他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扭曲的弧线,双手成爪,向着林渊的咽喉抓去,那架势,恨不得立刻将林渊置于死地 。
敖风屹立当场,身形巍峨,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巨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皇殇,那道身影在他眼中渺小得如同尘埃。当皇殇嘶吼着朝林渊扑去时,敖风硕大的瞳孔中,嘲弄之色一闪而过,好似在看一场滑稽可笑的闹剧。
在敖风的认知里,这方下界天地,就像一个微不足道的弹丸之地,而这所谓的半步人皇皇殇,在他眼中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敖风来自强者如云的上界,见证过无数惊心动魄的战斗,见过太多强大到超乎想象的人物,相比之下,皇殇的实力简直不值一提。
“区区一个下界半步人皇,也敢向公子出手?”敖风心中暗自冷笑,那轻蔑的情绪几乎要溢于言表,“怕都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他甚至懒得亲自出手阻拦皇殇,在他看来,皇殇的攻击对公子而言,连挠痒痒都算不上,只会是自寻死路。
敖风微微仰头,目光越过皇殇,看向远处气定神闲的林渊。公子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眼前这疯狂扑来的敌人,根本无法掀起他心中丝毫的涟漪。敖风心中对公子的敬畏又多了几分,同时也在期待着,当皇殇那不自量力的攻击落在公子身上时,会是怎样一种令人捧腹的结果 。
敖风望着那不顾一切冲向林渊的皇殇,心中的鄙夷如野草般疯长。他十分清楚,自家公子的身份尊贵无比,乃是禁忌古族的道子。这禁忌古族,在整个天地间都堪称是最为神秘且强大的存在,屹立于无数种族之巅,其威名让各方势力闻风丧胆、望而生畏。
想杀公子?敖风在心底冷哼一声,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就算是传说中站在修行界顶端的圣者亲临,也绝无可能伤公子分毫。公子手中掌握的手段,无一不是禁忌古族的巨头人物亲手给予。那些可都是禁忌古族倾尽无数岁月与资源,精心磨砺出的惊世杀招,每一招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杀圣境强者都如同探囊取物、绰绰有余 。
这些手段,随便拿出一样,都足以让整个下界天翻地覆、生灵涂炭。可公子为人低调,轻易不会展露这些底牌。但一旦动用,必将是石破天惊、血流成河。而即便抛开这些恐怖的外力加持,单论公子本身的实力,又岂是皇殇这种蝼蚁可以衡量的?
公子自幼便在禁忌古族中接受最顶级的修炼资源与教导,对各种修行法则的领悟远超常人。他的修炼速度堪称逆天,在同龄人中早已一骑绝尘。其体内流淌的禁忌古族血脉,更是赋予了他得天独厚的天赋与悟性。在修炼途中,无论遭遇怎样的艰难险阻,公子都能轻松化解,一路高歌猛进。这样的实力底蕴,让皇殇的攻击在敖风眼中,就像是孩童的打闹,幼稚又可笑 。
就在皇殇怀着鱼死网破的决绝,风驰电掣般朝着林渊冲去的刹那,周遭的天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搅动。原本平静的虚空,陡然间泛起层层剧烈的涟漪,好似平静湖面被投入一颗巨石,只是这涟漪中蕴含的力量,足以摧毁一切。
空气被瞬间抽离,发出尖锐的呼啸,犹如万千恶鬼在凄厉哭嚎。紧接着,一股无法形容、难以名状的强大力量,仿若从宇宙深处汹涌而来,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毫无保留地朝着皇殇碾压过去。这股力量之恐怖,让空间都开始扭曲变形,光线在其中疯狂折射、断裂,形成一道道诡异的光影。
皇殇只觉眼前一黑,一股泰山压顶般的重压扑面而来,还未等他做出任何反应,身体便在这股力量的肆虐下迅速瓦解。从指尖开始,皮肤一寸寸地崩裂,肌肉、骨骼在强大的撕扯力下化为齑粉,就像被一台无形的粉碎机瞬间绞碎。不过眨眼间,那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半步人皇,便在这虚空震动引发的恐怖力量中,彻底粉碎,连一丝残渣都未留下,仿佛他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
林渊负手而立,一袭黑袍随风微微飘动,衣袂间仿佛裹挟着上界那遥不可及的神秘与冷冽。他微微仰头,目光从这些下界人皇的头顶轻轻扫过,像是在打量一群无关紧要的蝼蚁。
“蝼蚁。”他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清冷,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裹挟着无尽的轻蔑与不屑,仿佛能将世间万物都贬低到尘埃里。这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下界人皇耳中,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他们的心头。
他的眼眸犹如寒夜中的深潭,平静无波,却又深邃得让人望不到底,其中满是淡漠无视。在他眼中,这些平日里在这下界翻云覆雨、威风八面的人皇,不过是一群坐井观天的可怜虫。他们所谓的权势与实力,在林渊所处的上界,简直不值一提。
他轻轻抬了抬手,动作随意而慵懒,就像是在驱赶一只恼人的蚊虫。那举手投足间的从容与自信,源自于他站在更高层次的绝对实力与眼界。林渊根本无需刻意释放强大的气息,光是他这淡然的态度,便让这些下界人皇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好似一座无形的大山压顶,让他们呼吸都变得艰难 。
林渊身姿笔挺,负手傲立,周身萦绕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即便只是静静站着,也宛如天地间最耀眼的存在。他如今的境界,虽明面上只是人皇一重,然而此“人皇一重”与彼“人皇一重”,却有着云泥之别。
在上界,强者为尊的法则被演绎到极致,林渊身处其中,历经无数残酷磨砺与生死考验。他所接触的修炼资源、功法秘籍,皆是世间最顶级、最稀有的存在。每一次修炼,都像是在与天地规则博弈,每一次突破,都伴随着浴火重生般的剧痛与蜕变。这般经历,铸就了他无与伦比的战斗技巧与强大的实力底蕴,使得他在同境界的对决中,拥有着绝对碾压的优势,打同境界对手,真的如同屠狗一般轻松。
反观这下界的人皇,因天地规则的限制与资源的匮乏,即便修炼至人皇境界,实力也远远无法与上界同阶者相提并论。就拿刚才那大清皇朝的皇殇来说,不过是一名半步人皇。在林渊眼中,皇殇的实力孱弱得可怜,周身破绽百出,如同一个毫无防备的孩童。林渊杀他,甚至连动身的必要都没有。只需意念微微一动,便能操控天地之力,将其轻易抹杀。刚才皇殇不顾一切冲来,林渊连眼皮都未曾多抬一下,便让虚空之力将其瞬间粉碎,这份实力与从容,便是他对上界实力最好的诠释,也让在场的其他人皇深刻认识到,他们与这位上界公子之间,存在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
秦峰双腿发软,整个人摇摇欲坠,身上那件原本华丽无比、彰显着大清皇朝权贵身份的锦袍,此刻满是褶皱与尘土,凌乱地贴在他瘦骨嶙峋的身躯上。他的发髻早已松散,几缕发丝耷拉在汗津津的脸颊旁,显得无比落魄。
“还望公子饶了我。”秦峰哆哆嗦嗦地开口,声音沙哑且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嘴唇干裂,带着丝丝血迹,说话时还忍不住微微颤抖。原本那双透着精明与傲慢的眼睛,此刻已被恐惧完全占据,瞳孔急剧收缩,满是惊惶失措。
刚到大清皇朝时,秦峰可是威风凛凛,高昂着头颅,目中无人。走路都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这天下都在他的脚下。可如今,在林渊那令人胆寒的绝对实力与冷漠态度面前,他所有的底气都瞬间消散,化为乌有。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膝盖微微弯曲,随时准备再次跪地求饶。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滑过他那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庞,滴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溅起微小的尘埃。他满心懊悔,为什么要卷入这场与上界公子的纷争,如今只求林渊能大发慈悲,饶他一条性命 ,哪怕从此隐姓埋名,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