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礼的瞳孔剧烈收缩。
耳边传来女孩儿单纯又善良的安慰:
“痛苦会结束的,希望永远都在我们心底。”
她退去了女孩最初的生涩。
不敢亲吻他。
而他的呼吸却逼近了她的脖子。
轻轻咬了一口。
明明一开始他才是被动的那个,渐渐的,他成了主导者。
邰雅蜜没想到桑礼平日里看着冷漠又优雅,这种事情上,却攻击性极强。
他的强势霸道,她几乎接不住。
“唔。”
女孩儿受不住。
轻轻呻吟。
邰雅蜜无力地靠在男人的锁骨上。
他亲吻她的肌肤。
还有她的唇。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当然,也是她的初吻。
她以为,她只是做他的解药。
可是他竟然亲吻了她。
一开始他是很克制的,即使突破最后,也没有亲吻她的唇。
这是爱人之间才会做的动作。
他们不是爱人啊。
她捂着酸涩的心口,却在接受现实的时候,被他亲得失去了理智。
桑礼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说到底,这个时候他也只是一头被药物控制的野兽罢了,怎么可能分出心神去想她在想什么。
深夜的巷子里。
传出男人浓重又隐忍的喘息。
……
民宿的房间里。
邰雅蜜的身体很热。
她觉得自己发高烧了,只是她没有证据。
因为比她更热的,是身上的男人。
他后来好了很多。
细心给她穿好衣服,背着她回到了民宿。
好在没有碰到谁,他就这么把她背进了他的房间。
他给她洗了澡。
还把她抱到床上休息。
她有些害怕,怕这个梦一到天亮就会破碎。
于是她鼓起这辈子全部的勇气,拉住了他。
他只是犹豫了片刻,就再次压了过来。
桑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竟然真的被她这么轻轻一拉,就失去了理智,再次被那已经压下去的欲念主宰。
或许是因为……
她太青涩。
太甜美。
他太久没接触到阳光,而她,温暖得让人害怕。
害怕眷恋,也害怕失控。
她似乎很害怕,怕失去什么,一直紧紧抓着他。
桑礼分了神。
但不影响他对邰雅蜜做出更加致命的事。
浮沉之中。
邰雅蜜发出了似娇似嗔的声音。
男人闭了闭眼,把所有的异样情绪,全部压住!只剩下最原始的念!
……
凌晨。
寂静到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邰雅蜜的生物钟很准,哪怕昨晚几乎没怎么睡,她也准时醒来。
看见这不熟悉的房间,她的脑海中迅速闪过昨夜的一切。
是她主动的。
回到民宿的房间后,也是她拉住桑礼的。
她想,她该走了。
她撑着疲惫的身体,双腿跟被拆开一样的疼,但她还是坚持走进浴室。
发现身上干干净净的,她意识到什么,脸蛋再次不争气的红了。
再出去的时候,就看见床边放了一套新衣服。
她愣了愣,环顾四周,却没看见男人的身影。
她心中叹了口气,呵,邰雅蜜,明明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怎么还期待什么呢?
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啊!
邰雅蜜默默穿上衣服,找到自己掉在床下的手机,默默走了出去!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还给自己买了回龙城的机票。
反正她这个秘书是临时的,辞职的话,只要跟宋特助打招呼就好了,免得影响……
昨晚的事情,对他来说一定是个耻辱。
他在那种情况下失控也正常,但自己明明很清醒,却还是拉着他……
她的本意是想救他。
但当时为了让他没有心理负担,她记得自己说了很多不太好听的话。
邰雅蜜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拉着行李箱就准备走了。
刚打开门,就看到男人一脸沉静的站在门口!
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邰雅蜜的心跳莫名加快。
脸蛋泛红。
明显是害羞,心虚,不安。
桑礼把她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
他看了眼她的行李箱,随即进去,把门反锁。
“不告而别?”
他坐在床边。
邰雅蜜站着。
但她还是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我、我该走了。”
“所以昨晚……”
“昨晚的事情我说过的,我不会要你负责,而且是我心甘情愿的,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桑礼眯起眼,“既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那你现在是要做什么?”
“我、我是觉得虽然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但你一定不想见到我,我干脆自己走,反正我只是个临时秘书。”
怕桑礼生气,邰雅蜜还急切的解释道:“是你先帮了我和我爸爸,我做你这段时间的秘书就当做是报答了,我不要工资的。”
“报答?昨晚你……就是那样报答我的,不是吗?”
桑礼目光落在她的锁骨上,渐渐往上,白皙的脖颈上也布满了他留下的痕迹。
他皱起眉,昨晚他是有多孟浪,才会在这个初经人事的小姑娘身上留下这样粗暴惨烈的印记。
邰雅蜜很怕他,他在打量她,审视她。
是不是把她当做那些想爬上他的床,最后再狮子大开口的女人了?
是不是觉得,她很不要脸,竟然在巷子里就……
昨晚虽然回了民宿后又有很多次,可是在巷子里……
哪怕是深夜,哪怕没有第三个人,可那里毕竟是野外啊。
她怎么可以这么大胆。
邰雅蜜自嘲的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样,我都该走了。桑总,再见!”
邰雅蜜吸了吸鼻子,拉着行李箱就要走!
桑礼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很滚烫,就像昨晚掐着她腰肢的时候一样。
她浑身僵着,“你、你还想说什么?”
她以为她说的够清楚了。
“我没同意你走。邰雅蜜,昨晚是你主动的对不对?”
邰雅蜜不解的看着他。
“我要你继续做我的秘书,当然,生活方面,我也需要你多方面的照顾!”
邰雅蜜没听懂,结结巴巴的问道:“桑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
“要我说得再明白一点吗?白天你是我的秘书,晚上……你是我的伴侣。”
他说的很委婉。
但其中的含义,也很直白。
不是伴侣。
是chuang伴。
邰雅蜜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竟然得到了一个这样可笑的答案。
“如果我不愿意呢?”邰雅蜜鼓起勇气,直视着男人的黑眸。
桑礼目光幽深的看着她,“不,你会愿意的。”
他不知道自己对邰雅蜜是什么心思,但昨晚的事情让他意识到,他需要她。
他枯燥到想毁灭世界的人生里,需要邰雅蜜这个女人。
沉寂了那么久的欲,在昨晚变得疯狂。
那叫嚣的野兽,也渴望着她的柔软。
他决定,顺应自己的身体,不谈感情,不谈未来。
“我知道这样很不负责,但我知道,你是愿意的。”桑礼第一次,那么无耻的,诱哄着一个单纯善良的姑娘。
他觉得自己应该判死刑。
但在这之前,他是得到她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