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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清夜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思忖:既然你想看我笑话,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心一横,他脚步迟缓,一步一挪地走到魏望舒身后。

站定后,他轻咳一声,神色变得极为正经,一本正经地说道:

“华妹妹,这位是你嫂子,乃是本王前段时间明媒正娶进门的妻子。”

魏望舒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了。

她心里明白,君清夜这分明是在祸水东引,企图拉她下水。

此时,华韵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双手轻巧地抓住魏望舒的手,将其捧在自己手心。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宛如闪烁的星星,语气甜腻地说道:

“哇~嫂嫂你长得好漂亮呀,就和我娘一样美!”

这话音刚落下,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原本轻松的氛围陡然变得压抑起来。魏望舒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心中五味杂陈。

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本好好的局面,会因为君清夜的这一番话和华韵竹单纯却有些突兀的夸赞而变得如此尴尬,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她强压情绪,努力镇定,试图化解这令人窘迫又棘手的场面 。

“哎呀,呸呸呸!瞧我这一张嘴,都说了些什么蠢话!”

华韵竹如梦初醒般,忙不迭地呸了好几下。紧接着,她神色慌张,急忙解释起来:

“嫂嫂,我真不是说你老呀!我原本想表达的是,你就跟我娘一样,有一种特别的美。对,我是想说你跟我娘一样好看,绝对没有任何说你年纪大的意思呀!”

说着说着,华韵竹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渐渐蓄满了水汽,水汪汪的,透着十足的无辜。

她可怜巴巴地望向君清夜,娇嗔道:

“君哥哥,你快帮我说说好话嘛!人家嘴笨得很,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啦。你快帮我说句话呀,不然嫂嫂该生我的气咯!”

那模样,活脱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可惜面前的两人都只带她的本性,丝毫不为所动。

魏望舒嘴角微微抽搐,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开口道:

“不必多言了,你的意思我已然明白。你们二人久别重逢,想必有诸多体己话要说。我这便去吩咐下人,为你准备丰盛的晚饭。”

“谢谢嫂嫂宽宥。”

华韵竹瞬间“破涕为笑”,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长舒一口气,抬手轻轻拍了拍高耸的胸脯。

而后,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魏望舒的胸口,脸上浮现出一抹恰到好处的遗憾神色。

魏望舒见状,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她心里清楚得很,华韵竹这副模样就是故意为之,就是个十足的“茶艺大师”。

可即便心里明白,她还是忍不住被华韵竹气得七窍生烟。

“不客气,华妹妹。”

魏望舒强扯着嘴角回应,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说完,她憋着满腔的闷气,步伐急促地朝府中走去。脚下仿佛生了风,身姿迅速,头也不回一下,很快便消失在君清夜的视线之中。

君清夜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魏望舒离去,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而此刻,偌大的王府门口,只剩下他独自面对华韵竹。

华韵竹依旧站在那里,脸上挂着那看似无辜却又透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刚刚的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君清夜看着眼前的场景,微微皱起了眉头,一种难以言喻的烦闷涌上心头。

他的双唇微张又合上,内心无比渴望魏望舒能带着自己一同离去。

可华韵竹哪会给他这个机会,眨眼间就贴了过来,紧紧挽住君清夜的手臂,娇声说道:

“君哥哥,方才我抱了你,嫂嫂应该不会为此生气吧~”

华韵竹边说边露出甜甜的笑容,那语气里的甜腻都快溢出来了。

然而君清夜早已看透她的真面目,此刻只觉像是被恶魔盯上了一般,满心无奈与烦躁。

“不会的,不会的,你嫂子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外面风大,咱们还是先进去吧。”

君清夜一脸无奈地回应着。

虽是八月时节,风里仍裹挟着丝丝热气。

可君清夜却感觉后背凉意阵阵,不知不觉间已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只想快点摆脱华韵竹这难缠的局面,进到屋内,躲开这令人尴尬又煎熬的场景。

每多停留一秒,他都觉得如坐针毡,此刻只盼能快点回到属于自己的宁静世界,不用再应付华韵竹这般做作的举动。

君清夜强装镇定,带着华韵竹往屋内走去,脚步略显匆忙。

他暗自祈祷这场“闹剧”能早点结束,别再生出什么其他的事端。

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魏望舒已然吩咐家中下人精心准备了满满一桌酒菜。

只见那桌上的菜肴,色泽鲜艳诱人,香味扑鼻,每一道都堪称色香味俱全,让人看了便觉食欲大增。

饭桌上,华韵竹被奉为上宾,坐在主位之上。君清夜与魏望舒则分别陪坐在两边。

华韵竹不经意间抬眼,发现君清夜和魏望舒两人面前并未添置碗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随即便开口问道:

“你们不吃吗?”

魏望舒闻言,下意识地赶忙解释道:“我们在回来之前已经用过餐了。”

本来一句平常的回应,却被心思细腻的华韵竹听出了别样意味。

她在心中暗暗冷笑,觉得这是魏望舒在向自己宣誓主权,有意暗示她和君清夜才是关系亲密的一对,两人一同用过饭,而自己不过是个外来的客人,只能独自一人用餐。

这般想着,华韵竹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温婉娇柔的模样,微微歪着头,娇滴滴地对着君清夜说道:

“君哥哥,你也陪我再吃一点吧。我大老远赶来,一个人吃饭实在是冷清得很。有你陪着,这顿饭才更有滋味呢。”

她声音轻柔,眼神中满是依赖与期盼,仿佛君清夜陪着用餐,便是此刻最为重要的事。

君清夜此刻本就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偏在这时,华韵竹那娇柔婉转的撒娇声传入耳中,直让他头疼不已。

“来人,拿一副碗筷过来……”

话说到一半,君清夜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华韵竹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神情。

他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警觉起来。几乎是瞬间,他连忙改口:

“不!拿两幅!”

说完这话,君清夜心有余悸地长舒了一口气。

老天爷啊,差点就着了这小妮子的道!

要是真陪着她吃饭,那把魏望舒置于何种境地?他可不能做出这等不妥之事。

不一会儿,下人依言摆上了两副碗筷。

华韵竹见状,不满地嘟起了嘴,红润的嘴唇高高噘起,模样娇俏却又带着一丝嗔怪。

她暗暗抬眼,仔细观察着君清夜的神色,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端倪,却怎么也摸不透君清夜这突然改口的举动,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纯属巧合。

她心中泛起嘀咕,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君清夜的心思。

在这略显微妙的气氛中,华韵竹轻咬下唇,思量着后续该如何行事,而君清夜则故作镇定,等待着未知发展 。

君清夜轻轻斟了一杯酒,在这静谧的清夜,心中的不安却如潮水般翻涌。

他望向旁边的华韵竹,忍不住开口问道:

“华妹妹,你此番突然来到京都,莫不是有什么紧要之事?”

一旁的魏望舒听闻此言,不禁微微撇了撇嘴角。

她心里清楚得很,华韵竹必定是听闻君清夜成亲的消息,才火急火燎地从幽州赶来。

而她此举的目的,大概率是想破坏这段姻缘,就像棒打鸳鸯一般。

不过魏望舒对此倒也不太在意,甚至暗自想着,倘若华韵竹真能成功,那她也能落得个清净自在。

毕竟,嫁给君清夜本就并非她内心所愿。

华韵竹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在君清夜和魏望舒之间来回流转。

紧接着,她的嘴角猛地瘪了起来,眼眶瞬间泛红,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往下掉落。

那哭声虽不大,却带着无尽的委屈与哀伤。

君清夜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愣住了,整个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不是,这……这你怎么好好的还哭上了呢?”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措。

原本还算融洽的氛围,瞬间被这哭声搅得七零八落。

君清夜实在不明白,华韵竹为何突然如此伤心难过,这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呆呆地望着眼前哭泣的女子,满心困惑。

华韵竹手中紧攥着手帕,轻轻擦拭着潸然而下的泪水,声音带着浓浓的哽咽,缓缓说道:

“君哥哥曾经明明亲口承诺,等我们长大,便会娶我过门。”

“我满心满心都盼望着那一天的到来,日日夜夜都在憧憬着与君哥哥携手一生的美好未来。”

“可谁能想到,突然就听闻君哥哥成亲的消息。我心中实在不甘,便想着无论如何,都要亲眼看一看这位新娘子究竟是怎样的人物。”

说到这儿,华韵竹眼眶泛红,饱含泪水的眼睛巴巴地望向魏望舒,嘴角勉强扯出一丝悲凉又苦涩的笑意,

“只这一眼,便知嫂嫂确实让人怜惜。想来君哥哥对她动了心,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魏望舒听了这话,脸上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心里暗自腹诽,这华韵竹可真是伶牙俐齿,表面上说着看似大度的好话,实际上话里藏针,分明是在暗示她魏望舒是横插一脚、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可这般情形下,她纵使心中窝火,却也不好发作,只能硬生生将这口气憋在心里。

嘶~

听完她这话,君清夜只觉一口凉气“嗖”地直窜脑门儿,下意识便脱口而出:

“不是吧,我什么时候说过会娶你呀!”

华韵竹望向君清夜,眼神里满是幽怨,神情愈发哀伤,缓缓说道:“十五年前......”

“这......”君清夜愣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掰着指头算了算,惊道:

“十五年前......那时我才六岁啊!”

“哎~”

华韵竹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脸无奈,轻声道:

“我懂,君哥哥,我都懂的。毕竟那是童言无忌,小孩子说的话当不得真。我又怎会让君哥哥你为此事犯难呢。”

“只是,那段回忆于我而言,实在珍贵。”

“罢了罢了,过去就过去了,君哥哥不必放在心上。我自会慢慢释怀,只愿君哥哥往后顺遂无忧。”

说罢,她微微低下头,似是伤心的在擦拭眼中溢出的泪花。

魏望舒神色淡然,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华韵竹在那尽情表演。

她看似平静,内心却暗自盘算起诸多事来。

这华韵竹不辞辛劳,千里迢迢从远方赶到京都,明眼人都能瞧出,她心里对君清夜依旧是念念不忘。

毕竟君清夜那般出众,引得众多女子倾心。可华韵竹的身份也不一般,她乃是露华郡主的女儿。

以露华郡主的身份和心气,怎会轻易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去给君清夜做妾室呢?

这于露华郡主而言,简直是难以接受之事。

如此想来,倘若华韵竹还一心想着要嫁给君清夜,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那便是设法让君清夜休掉自己这个正室。

魏望舒心中明白,华韵竹打的这些主意,其实与自己心中所想竟有几分重合。

既然如此,倒不如……

那边的华韵竹正哭哭啼啼地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泪,模样娇弱可怜。

可她看似沉浸在悲伤之中,眼睛却时不时悄悄留意着魏望舒的表情变化。

在她精心策划的这场戏里,此刻的魏望舒必定是心中醋意翻涌,吃味得很。

毕竟哪个女子能容忍别的女人在自己夫君面前这般楚楚可怜呢?

华韵竹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她觉得接下来只要寻个机会,巧妙地给君清夜和魏望舒两人留下独处空间,魏望舒定会忍不住质问君清夜,以她的性子,两人免不了要狠狠吵上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