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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拜月教的秘密窝点,他们为什么要在这深山老林挖掘洞窟来隐藏自己?

祝知薇觉得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定是有什么目的。

她只敢借着附近树丛的掩护,小心翼翼地绕着这洞口观察。

似乎并没有守卫,但她也不敢掉以轻心,更不敢进洞查看,万一与洞内来人撞个正着就不好了。

就在纠结的时候,她注意到洞口不远处连绵成片的灌木丛。

抬头看了看天空,天色已有些暗了下来。

她决定冒险,借着那低矮的灌木丛靠近洞口看看。

大约离洞口只有十来步远的时候,她听见了从洞口里传出的金石相击之声。

听不真切,是打铁?还是练兵的声音?

还不等她仔细辨认,她听见有些沉重的脚步声在往洞口方向走来。

“快走。”祝知薇回到祝知蓉的身边,将她从地上扶起,十分果断。

祝知蓉虽然不清楚她看见了什么,但也知道这里非久留之地。

二人默契地没有多言,退回树林中,沿着小溪向上游走去。

天色越发深沉,祝知薇心中忐忑不安,总感觉身后有人追赶,现在任何一点动静都可以让她如同惊弓之鸟。

如果今日回不到那皇家猎场,她们便只能在这深山老林中过夜了。

尽管一路走来,祝知薇并未见到任何飞鸟走兽的踪迹,

但地上巨大的爪印和大滩的排泄物,无不昭示着这里曾有巨型野兽出没。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痕迹并不新鲜。

她只能祈祷这些野兽已远走他处,不会在深夜突然现身。

走到一处小水潭边,祝知薇决定在此过夜。

天色若再黑些,她俩捡拾不到足够的柴火,那晚上连基本的照明也无法保证。

水潭旁恰好有两棵树,树上粗壮的分叉正好可供她们栖身。

只要树上没有蟒蛇,再在树下点燃柴火、洒些驱虫驱兽的药粉,应该还算安全。

祝知薇特意将那棵树下有块巨石的树让给了祝知蓉,方便她垫脚攀爬。

至于自己,爬树上去倒也轻松。

很快二人就歇息下来,今天一路跋山涉水,实在是太累了。

第二天,祝知薇是被远方的嘈杂吵醒的。

低头一看,幸好地上的火堆已经熄灭,不担心被人看见此处的亮光。

但她还是轻声将祝知蓉叫醒,让她趴在树枝上不要动,尽量利用树荫掩盖住自己的身形。

然后自己迅速来到地面,将昨夜的一些痕迹毁灭,然后也回到树上躲起来。

她内心隐隐有些期盼,希望是苏瑶带着青鸾卫找来。

但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万一是那莫名出现的黑衣人,又或者是那拜月教的余党。

希望现在自己二人的伪装做得还算不错。

“前方何人!”一个有些低沉的女声响起。

祝知薇听出来了,这是青鸾卫的某位副将。

看来自己有救了!

不过此时她们撞见的是谁?

接下来是一阵刀剑相击之声,双方交战。

看来另一方来者不善,祝知薇心中暗道不妙。

但幸运的是,声音很快停歇了下来,应该是有一方不敌败走。

等到青鸾卫重整旗鼓从她这树下路过,她终于放心地从树上跳了下来。

“知薇姐姐!”苏瑶一头扎进她的怀里,“你没事就好!”

祝知薇也松了口气,幸好她们找到了自己,若是让自己凭这双脚,怕是难以走出这片森林。

……

“你是说你在那丛林深处见到了拜月教的踪迹?”

“而且他们似乎还在练兵或者冶铁打造兵器?”

长公主脸色骤变,沉吟片刻,下了决定,“我即刻进宫请旨,带兵前往剿灭。”

很快,青鸾卫就行动起来,长公主带着队伍开拔。

此次陛下也让李景珩带人手一起,与长公主共同前往剿匪。

祝知薇只能陪长乐郡主在长公主府呆着,等待二人的消息。

然而,当长公主和李景珩率领人马赶到拜月教的据点时,却发现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洞内内只剩一些凌乱的痕迹,门口是一些深深的车辙印。

显然,拜月教的人早已撤离。

可能是青鸾卫前去寻找祝知薇时,与他们正面撞上,让他们起了戒备心,提前离开。

祝知薇有些失望。

……

“是你将消息走漏给拜月教的是不是?”

深夜,长公主脱下一身铠甲,一脸疲惫。

她知道此次剿匪扑空没那么简单。

“是,又怎样。”驸马爷苏骅语带不屑地开口,直接承认了。

长公主只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为何如此?我以为你已经认命了。”长公主揉了揉眉心。

“我之前确实是认了。”苏骅很干脆,“可现在我见到正常的苏瑶,我觉得我必须要为她争上一争。”

“这可是我们养了十几年的好孩子啊,她都没法正常地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

“在她出生之前,我们不是说要将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吗?”

“我们给她下的那毒,也该停了。”

“这样的暴君,有什么值得我们效忠的?”苏骅十分愤慨,似是压抑了许多年,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原来苏瑶那毒竟然是夫妇二人亲自下的?如果祝知薇此时在现场,定要惊掉自己的下巴。

怎么会有父母对亲生女儿如此狠毒?

不过她自己的亲生父母对她态度也相当一般,也许她能理解这世上确实有这样的父母吧。

“我们当年被迫给苏瑶下毒,这狗皇帝何其残忍,虎毒不食子,却逼着我们造这种孽。”

结合长公主的身份,其实也不难理解为何如此。

开国皇帝唯一的女儿,之后继位的帝王只是皇后家的侄子。

在极其看重血缘的这个时代,现任皇帝担心有人借着她的名义造自己的反,也是情有可原。

“枉我们为了表示忠心,年纪大了才得了这么个女儿。”

苏骅像是想到当年的旧事,越想越气,将桌上的瓷瓶一把扫落在地,碎片铺了一地。

长公主见着这满地狼藉,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也幸好她是个女儿,我们用毒压抑她的智力发育,才能留她一命啊。”她低声喃喃,回应着自己丈夫的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