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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知薇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去找知县谈谈这件事。

刚到县衙门口,她便看见知县已经到了。

“今日知县大人起得有些早啊。”祝知薇心中觉得有些奇怪。

或许是最近烦心于周港镇的怪病和拜月教的事,知县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似乎一夜未眠。

祝知薇正想上前打招呼,却注意到知县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似乎想阻拦她,但已经来不及了。

刚进门房,祝知薇便见到了昨夜那辆马车。

她心头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

好家伙,得来全不费工夫。

“清早套马车,可是要去什么地方?”祝知薇神色如常地问道。

“呵呵,是,某人有公务在身。”知县勉强笑了笑,语气有些敷衍。

知县原本还在发愁该如何应对祝知薇,突然想起她并不知道这马车的来历,顿时放下心来。

何必自己吓自己呢。

祝知薇想不明白,既然知县与拜月教勾结,为何又要暗示自己这拜月教的异常。

此时,她只能装作不知情,目送知县离开。

“跟上!”

祝知薇立刻转身,找到两位捕快,让他们跟上知县的马车。

捕快不明所以,不知祝知薇让二人跟踪自己的上司。

他们昨晚没有参与行动,不知这马车就是转移军火的工具,祝知薇还没来得及与他们交代情况。

“我们亲眼见了那马车进了知县的家,没什么问题啊。”捕快们很快回报。

既然如此,祝知薇决定赌一把。

“咚咚。”

“来者何人?”知县在家中等着拜月教下一步的指使,此时非常疑惑。

谁会找上门来?今日他已跟下属说了自己要外出。

他没有多想,打开了房门。

祝知薇站在门前,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知县的眼睛。

知县先是一愣,随即苦笑:“祝御医,你可真是聪明。”

他有想过祝知薇会发现真相,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我也没有办法。”他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

他眼见镇民受苦,第一时间上报朝廷。

可病症来势汹汹,倒下的人越来越多,朝廷的支援却迟迟未到。

先来的,反而是拜月教。

他知道拜月教另有目的,但他们确实能治这怪病。

从一开始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后来被拉下水,他就像溺在深海中,被波浪裹挟前进,身不由己。

知县脱下自己官服,露出了他的背。

“你看,我也生病了。”

祝知薇沉默了。此时,有再多指责堵在胸口,她也说不出来。

是啊,在生死面前,她有什么资格责怪一个即将溺毙的人呢?

纠结片刻后,祝知薇还是选择掏出一个小瓷瓶。

“这是什么?”知县疑惑地问。

祝知薇示意他打开。

瓷瓶里,是一条奄奄一息的红色线虫。

“这就是你们那怪病的根源。”她将昨日的发现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

“我不清楚你在为拜月教做什么,但他们才是这怪病的根源。你们都被骗了。”

虽然她没有指责知县,但他心里清楚,是自己引狼入室。

“现在迷途知返,与我合作,才是上策。”

……

这几日,流言四起,说拜月教已炼成长生不老药,却被月使私吞。

普通教众大多没把这流言当回事。

他们加入拜月教,只是为了减轻病痛,或者避免患上那怪病,可从未奢望过长生不老。

但是,流言是说给部分人听的。

此时,拜月教的几位核心成员,正在总坛内围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月使,近期的流言你可听说了?”一人冷冷开口,虽然不带什么情绪,却目光如刀。

辛子谦心中一紧,他自然知道这流言明显是冲他而来。

可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他该如何解释?而眼前的几人显然已经信了。

他们虎视眈眈,大有辛子谦不说清楚就不让他离开的架势。

“诸位,我们同是为那位贵人效力,理应团结一致,不该轻信这些来路不明的流言蜚语。”

辛子谦强作镇定,试图缓和气氛。

他有些后悔。

此次前来龙城,本是因为得知祝知薇在此巡诊,心中不服,才亲自前来。

没想到,自己却入了局。

这流言显然是祝知薇所设,也不知这聪明的女人是从什么时候起生了疑。

“当初是你告诉我们,这线虫有长生不老的功效,需要试验,我们才选择来周港镇图谋大业。”另一人语气冰冷,步步紧逼。

“可现在,为了你的试验,搭进去这么多条人命,还引来了朝廷的注意,逼得我们不得不装神弄鬼,掩人耳目。”

原来,这几人并非真正的拜月教徒,只是借了这层身份伪装。

因此,他们与辛子谦本就貌合神离。

“更因为你的试验,让贵人相信你有所进展,结果我们却成了新一批的试验品。”又有一人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

“既然长生药已经炼成,或者至少有些进展,你就拿出来让我们试试,看看是否有效。”

几人越逼越近,语气中带着威胁:“如果无效,我们相信以辛月使的能力,也一定能解救我们。”

若真如这几人所说,辛子谦倒也不介意将药拿出来。可问题是,他手中根本什么都没有。

“不如这样,我也服下这蛊虫,以示诚意,如何?”辛子谦忽然开口,语气平静。

他知道这几人早已对自己不满,不如借此机会表明自己与他们站在同一阵线。

未来或许能多些信任,少些刁难。

毕竟,他还有自己的目的未完成。

他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瓶,打开瓶盖,里面是密密麻麻、卷曲成团的红色线虫,令人头皮发麻。

然而,辛子谦面色如常,像是习惯了。

他随手挑出一只,毫不犹豫地塞入口中。

这一幕,连眼前的几人都感到一阵恶心。

他们当初服下蛊虫时,是用药丸外壳包裹,哪像辛子谦这般赤裸裸地直接吞下?

一时间,几人心中对辛子谦的忌惮更深了几分。这男人,果然是个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