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音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粮食了,谢二少这个人虽然吊儿郎当的不怎么靠谱的样子,但是他说话算话的,还是能信得过的。
要不然楚清音也不会留着他在家里住了这么久啊。
有了谢二少的保证,楚清音觉得再多弄几百个难民也没问题的, 她可以夹带系统里的粮食了, 加上从府城买的粮食,只要熬到了春天, 一切困难都会过去的。
谢二少很关心陈玉英,陈老大带着人回来, 他也跟着去看热闹,上次就想打折秦延福的三条腿了, 可惜秦里正没舍得下手,这次一定给他打折了,简直丢了男人的脸面!
楚清音给陈家人介绍:“这位是谢家的二少爷,镇子上首富谢家,你们知道的吧?”
陈家人膝盖一软, 就要跪下了,竟然是谢二少?
难怪楚娘子脸色变得这么谄媚,换成他们给人家谢二少舔脚丫子都乐意的。
谢二少昂这头,“玉英姐跟我亲姐一样,谁欺负她,本少爷打折他的腿,今儿好好揍那个秦老二,打死了少爷也能兜得住!”
“可别!”
楚清音赶紧阻拦, 秦延福现在是秦里正唯一的儿子,唯一的希望了, 真的给人打死了,秦里正不得疯了?
别看现在村子里很安静,村民们都很乖, 也没有闹事儿,真的死了人,秦家人联合起来对付自家,这以后休想有安宁日子了。
楚清音从来没有小瞧宗族的力量, 她还是不想跟人家打生打死的,赢了输了都不开心, 过点儿安生日子不好吗?
“打断腿,砸了他们家就好,千万别死人,否则没法收场的, 谢传文,你别给我惹祸,否则我饶不了你。”
楚清音直接喊大名儿了, 谢二少就知道她认真起来,忙不迭点头:“行,留他一口气儿了,谁让他打我家玉英姐呢?”
“嗯, 咱们师出有名,打他一顿砸了他家都有理,若是出了人命,村里姓秦的这么多,咱可都彻底得罪了他们,无法和解了。”
谢二少明白她的担忧了, 也小心起来, “好,我看着他们,你在家做饭了,我点的菜早点儿准备着啊,我午饭都不吃,就等着吃你这一顿呢。”
他大爷一样安排活儿, 能让她大出血,亲自做这么多好吃儿,可不容易啊。
楚清音一脸无语,不过还是得哄着他,“行, 保证你吃的满意, 玉英姐的事儿处理完了,咱们也正好庆祝庆祝,我再给你弄几坛子好酒来,保证二少爷吃的满意。”
“咱可说好了,不许反悔的。”
“赶紧去吧,喊我家阿礼回来,让他弄一头猪来,不然做不长这么多菜,也给那些难民们喝点儿骨头汤补补了。 ”
冬天的猪也不肥的,不过这深山里的野猪还好了, 吃着植物的块茎,还有小动物什么的,一个个长得也挺不错。
裴言礼得到娘子的吩咐, 马不停蹄去抓野猪,来回不到两个时辰,一只捆着蹄子的大野猪就给扛回来了,两百多斤重刚成年的野猪啊, 那些难民们都沸腾了, 他们想的也也一样,能喝点儿骨头汤也是好的呀。
找了村里的杀猪匠来一起宰杀, 处理好的肉给楚清音送来, 给谢二少做大餐了。
家里有三个女人帮忙了,加上陈玉英的娘家婶子也来了几个,做起来很快的。
大锅灶都准备了几个,烧着热水不断, 楚清音干脆做了一大锅的杀猪菜,味道保证正宗啊。
秦家这边, 秦里正看到谢二少的脸就头大,这个二少爷,真的很不讲理,怎么就乐意掺和别人的家务事儿呢。
对着陈家人几十个人,秦里正也是心里虚得慌,“亲家大哥, 亲家嫂子, 这么大阵势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啊, 都是亲戚,可别伤了和气!”
陈玉英抱着女儿走出来了, 看到娘家人顿时泪流满面, “爹,娘,他们打我,还打明珠,这也是他们家的孙女儿啊,真的是下得去手。
他们全家都欺负我,我差点儿被他们打死了,这日子可没法过了!”
徐氏自从发疯, 被留下来之后, 就抖起来了,凭着自己生的俩儿子, 秦家人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她陈玉英只是生一个女儿,能留着她在家里都不错了,她还有脸告状?
若不是想着她能赚钱,这二房的位置都不想给她留着了。
秦里正的媳妇儿是个老实人,不会跟人家吵闹,都是秦里正做主的,徐氏就蹦出来道:“你若是答应公爹的要求,还会打你吗?
生个赔钱货, 能留着你都是公爹开恩了, 你可别不知好歹!”
陈玉英的娘唐氏眯起眼睛:“你就是那个偷小叔子的大嫂?楚娘子心善,不忍你丢了性命,你倒是还敢蹦出来坏我女儿家庭啊,你这样的荡妇,就该沉塘死了才好!”
“你住口,我没有错,我生了俩儿子呢, 我就比你女儿高贵!”
唐氏忍不了了,抓住她的头发就抽她的脸:“我让你高贵, 偷小叔子生的杂种,你也好意思说高贵!
不打你你当你是个人物了,敢欺负我女儿, 你算什么东西!”
一群人冲上去就打,按照谢二少的吩咐,少打人,多砸东西,把亲家吃水的水缸,吃饭的锅灶都给砸了。
秦里正气的眼前发黑,陈家真的是铁了心不跟自家做亲戚了,砸人的锅灶,这是彻底结仇的行为啊。
“够了,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和离, 女儿归我们家玉英, 你也别想什么兼祧两房了,这个私通嫂子的畜生,我们家不会要这样的女婿的。”
秦延福气的跟他们打,可惜被陈家俩兄弟给摁着, 屁股蛋子上不知道挨了多少巴掌, 胯下都被踹了几脚,不是爱乱搞吗?给你打坏了,看你怎么搞?
这是陈玉英的弟弟陈玉斌偷偷做的,他才十五岁, 正是少年人调皮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加上陈玉山一直说要打折他的腿,这孩子就记下了,偷偷折磨秦延福。
秦里正闭上眼睛,最终叹息一声,“好,我答应你们。”
“还有赔偿, 这个荡妇欺负我女儿,你们还打我女儿,这事儿必须赔偿,十两银子,少一文钱都不行。”
秦延福蛄蛹的跟蛆虫一样,“让她滚,带着赔钱货滚吧, 还想要钱?凭什么?你们打我,砸我家,我还要你们赔偿呢!”
陈玉斌气不过,伸手狠狠捏了他的蛋, 痛的秦延福惨叫:“住手,你想让老子当太监的吗?爹, 他捏我!”
陈玉斌很无辜:“我没有,是你自己撞的,别诬陷我, 你长着蛋也不做男人事儿,活该做太监,你们秦家不做人, 迟早要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