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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潇儿明明记得昨天不是破冰和好了么,怎么一夜过去,又变了一个人?难道田瑞莘的表情变化只是她昨天产生的误解?

或许那把剑还有什么值得探寻之处。昨天她实在太困,没有让小黑继续帮她查,今天一定要再仔细研究研究才对。

她过于神游四方,显然是被那位管师兄盯上了,于是他干脆走到了颜潇儿的身边,大声讲解起了“法服威仪”:法服不得假借,当须自备。若破坏,任以火净化之。若住山林静处,或埋瘗之。

突然间,管师兄弯下腰,在颜潇儿身周嗅了嗅,这个动作,让颜潇儿瞬间想到了蓝衣术士也同样做过。

可管师兄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摇晃着脑袋走开,继续授课,不时走到颜潇儿身边,害得她完全不敢走神,倒也记住了不少仪式要求。

此外当天再无事发生,虞常青宣布下课时,田瑞莘走得比谁都快,颜潇儿亦没有机会与她说话。

待她一头雾水地回到府前,下了马车后,却见曹棉棉翘着腿,坐在自家门前,身边还放着三只超大的书箱。

“你可回来了。”

曹棉棉没有什么形象包袱地拍拍屁股上的灰,站起来迎接颜潇儿。

“喏,都是给你带的,你看下合不合你口味,不行我再给你拿。”

颜潇儿咋舌道:“这也太多了。辛苦你这么跑一趟啦。”

“没事,反正也不是我搬嘛。”

“那我就先谢过啦。”

“这是我的谢礼,你何谢有之,反正想看什么尽管开口。”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颜潇儿指挥马夫和家丁将书箱搬进去,正想要不要邀请曹棉棉进屋坐坐,可她也没有事先准备什么,只能学上官夏羽那般,取些祖母的茶来应急待客了。

她正要开口,街那边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一辆雪白无杂色的高头大马,拉着一辆青白色帷幔装饰的白色马车正朝颜府驶来。

曹棉棉奇道:“咦,怎得我在都城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好车。是哪家大小姐新造的,连我都浑然不知。”

马车堪堪停在颜潇儿身前,驾车的人颜潇儿居然认得,是那日在灵匠铺对她“狮子大开口”的瘦高个。

掀开车帘,款款从车内走出来,竟然正是昨天的潘堂主。

只不过他今日并未以全部面貌示人,而是戴了半张轻薄的白羽面具,遮住了眼睛部位。

他双手托着一把古朴的剑鞘,外表看上去锋芒不显,却让人有夺目之感。

潘堂主走到颜潇儿勉强,单脚跪下,道:“樾五大师连夜已将颜小姐所用鞘具制好,请笑纳。”

颜潇儿见他跪下,正担心他喊出什么像梦里那样奇怪的称呼,听他口气正常,才把心放下来。

倒是曹棉棉大呼了起来:“樾五大师?匠师樾连唯一的隔代亲传弟子?他不是轻易不开炉的么,怎么会……”

颜潇儿不好意思地接过剑,赶紧扶潘堂主起来,小声问道:“不是说三日后我去取吗。”

潘堂主唇角一挑,道:“岂能让颜小姐再屈尊前往,那日是我们有眼不识贵人,是我们怠慢了,今日专程送剑,也是为了请罪。”

他的话音刚落,昨天的瘦高个走上前来,神色木然,不待说话,便将双手插入眼中,要不是此时一双手将他拦住,他就要硬生生将眼珠抠了出来。

颜潇儿吓得定睛一看,是小黑扮做的丁十七。只是那人速度太快,饶是如此,眼眶已被他捅出了两道血痕。

她惊道:“你这是干什么。”

潘堂主立即跪下:“颜小姐息怒,鄙人考虑不周,不慎让颜府前染血,我会带回去好好处置的。”

“不,不,你别处置。我不在意,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颜潇儿想这灵匠铺的人,怎么竟似都有些疯疯癫癫。

“好,不处置,颜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在颜潇儿刚收了口气,又听见一阵马蹄声匆匆而来。

今天这是怎么了,热闹全凑一起了。

这回不是什么马车,而是一匹普通的棕色马,作家丁打扮的骑马之人翻身而下,却是扑到了曹棉棉跟前。

“小姐,不好了,你的剑,作起妖来了……”

“你说什么,慢点说。”

曹棉棉被刚才那一幕吓得也有点惊魂不定,听到家丁报告,更是满脸不解。

“那把紫剑,在你房里乱冲乱撞的,现在丁九大爷正在和它斗呢。”

“快带我回去,我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

曹棉棉一脸焦急地要走,又想起来,转身向颜潇儿告别。

颜潇儿心念一动,那天从皇家武器库出来的武器不会都有什么问题吧,她也想去悄悄。

“曹姑娘,我能跟着去看看吗?毕竟那天我也碰过那把剑,或许能有什么发现。”

曹棉棉看看她,点头说:“好。”

没想到潘堂主也跟着出声道:“鄙人对剑也有几分研究,或许同去能帮上忙。”

颜潇儿见他们行事乖张,不敢轻易应允,曹棉棉却大着胆子回道:“好,多些人也好多个帮手。”

既然曹棉棉都发话了,颜潇儿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她给小黑使了个眼色,便一同坐进了曹棉棉的马车。

潘堂主那辆惹眼的白色马车便跟着他们身后。

一路上曹棉棉拧着眉心,说道:“那把剑好像是有些古怪,本来昨天我让爹去找城里最好的铁匠师傅打制剑鞘,可请他上门以后却说做不了,所以才在家放着,真没想到。”

颜潇儿问她:“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奇怪的事吗?”

“其实,拿到剑以后就有些怪异的地方,”曹棉棉顿了顿,然后道,“你可不许告诉虞教练啊。”

“好。不说。”

“嗯,昨天你还记得我们跑回校场的事吧。”

“记得。”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力气了,根本跑不动。当时,我啊,按着剑柄,发着牢骚说,哎,就是带着你我才跑不动的,不然我肯定名列前茅。”

“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剑柄上好像突然传来一股极大的灵力,推着我就往前跑,似乎根本不管我累不累,跑不跑得动,这样我才跑到第三名的。”

颜潇儿明白过来,她提到的就是昨天和乔小淇说的事了。

“但是奇怪的是,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一个穿紫衣服的人,又要我把白天借去的灵气还给他,我就随意说了一句,你想拿就拿走吧。结果我今天就睡到下午才醒来,家人说,怎么叫我都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