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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夏羽自觉又把话扯远了,赶紧起身。

“对了,给你泡茶,一说话老忘。等我。”

见她什么都亲力亲为,连个丫鬟都没有,颜潇儿有些汗颜。她只是不喜欢有人天天盯着,才不要值守丫鬟的,但并代表她不需要人照料。

不一会,上官夏羽端了个铁托盘来,一看就是为了不容易打坏而准备的,茶杯倒是上好的玉器,说是皇室特赐。茶味怎么说呢,传统春茶的滋味中,弥漫出独特的果香,还有一股清新的橘皮味。

“我喝么,我自己胡乱尝试的。”

颜家的茶是祖母一手包办,依季不同,但总是香气宜人,沁人心脾,有一种大户人家的得体中正之气。上官夏羽泡的茶,却是不刻意追求什么正宗与否的新鲜调制法。

“好喝的。”

颜潇儿舔舔嘴,又讨要了一杯。

暖暖茶香气,在一间极大的屋子里窝着,幸福。

“我问你,你是真的不在意,还是装的?”

女子闺房话,总归要问到那个话题。

颜潇儿知道上官指的是虞常青和田瑞莘。

她四肢一摊,懒洋洋地躺在上官夏羽偌大的“地床”上,滚了两滚,不言自明。

“那好,接下来,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不去判断了,只说出我所见的。有什么意见你就说。”

颜潇儿做侧耳倾听状,不过她完全没有想到,上官夏羽下面所说的话,仍然颠覆了她的认知。

“我在郊外道观,见过他们私会。”

咦,本来是让丁十七打听,怎知会在上官这里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私会’这两个字好像有点严重吧。”

颜潇儿竖起耳朵,发表了第一点意见。

上官夏羽翻翻白眼,“你管我用什么词,反正在我眼里,不正当的相见就是‘私会’。”

“好好,你说是就是。”

哎,还是只做个听众吧,这个讲故事的人强势得很。

“爹爹失踪后,我……总之就是为了他的事去道观求签,那日连甩了三次都是下下签,我气不过,想去找爹爹从前熟识的呈云道长当面问。”

涉及镇国公失踪一事,她显然不愿多说,颜潇儿纵然有意想知道,也不好意思追问。

“内院禅房小时候爹爹带我去过的,呈云道长做了观主后,也没换禅院,我却一时迷路走到了禅房后院,却见到道长的禅房里有一对男女,看着就不怎么正经……”

颜潇儿随口笑她:“你怎么看出来的。”见她把眼一瞪,顿时大悟,那两人是谁。

“那会儿我还不认识他们,只见那青年男子板着一张脸,面容虽人模狗样,面前却悬着一面古里古怪的镜子,他对面的姑娘,闭着眼,一脸受虐的苦相,看着就难受。”

“我怕撞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也没敢再找道长就跑了。那天在殿上,见到田瑞莘第一眼,我就认出她了,后来校场又见到虞常青,便更加无疑。”

“上官,我想问,你是哪天见到他们的。”

“我还以为你真的满心不在乎呢。就是我们去面圣的三天前。”

果不其然,是她偷听到虞常青要和田瑞莘去“谈心”那天。可是,两人又不说话,还闭着眼,谈得哪门子心呢。

不过也许是上官夏羽去的时候没见到罢了。

听了这番话,颜潇儿虽不能说“毫不在意”,却也心生疑窦,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非要去道观不可,古古怪怪的。

然而在训练的这几天里,再不谙风情如颜潇儿这般的人,也能看得出来,与其说他们是有什么“私情”,倒不如说田瑞莘对虞常青,单方面很仰慕。甚至和学员中,类似对虞教练青眼有加的人,并没有太多不同。根本不像私底下能如此“偷偷”相见的关系。

“不是不在乎啦,是想和另一件事对上。”颜潇儿在地床上抖了抖小腿,上官夏羽侧过去看她的面色,竟亦是毫不动容,那与我有何相干之意的平淡,并不是刻意掩饰出来的。

“真搞不懂你,如果你们以后要成亲,你也能忍?”上官夏羽忍不住吐槽。

“成亲?”

“是啊,你不会从来没有想过吧。”

颜潇儿迷迷糊糊地似乎觉得自己体验过那种,一干人齐心协力只为办好这件喜事的努力感,那过程说不上愉悦,甚至有些无趣,更像追着时间跑,莫非“成亲”也差不多?

她下意识地摇摇头,“我可没有想过。自由自在多好。”

“噗”,上官夏羽真是被她打败了,“可真没见过你这种性情大度的人,倒是我多虑了,以后我肯定,发誓再不多嘴了。”

颜潇儿歪头见她气鼓鼓,似乎为自己报了那么久的不平,感到浪费时间。

于是贴着地床,滚滚挪挪到上官夏羽的身旁,方才支起半个身子,伸了个懒腰。

就算知道上官夏羽叫自己来的目的不纯粹是为喝茶,而是看她的态度,但又和别人的单八卦之心不同,谁能想到她可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到了极致。

颜潇儿贴过去,对着上官夏羽的脸蛋就“啪叽”一大口亲下,吓得对方当场愣住。

“好上官,谢谢你。”

其余不必多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可真是个小精怪,看以后谁栽你手中吧,不,看你栽谁手中吧。”她红着脸忿忿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两人都对视大笑起来。

颜潇儿打心里觉得,上官夏羽,本来也是应该和她一样,是个天真活泼的女孩子。

她没有过问太多上官夏羽和家人的事,却出于报恩的心态,努出这么一句:“以后,有机会,我们去探探灵虚海。”

灵虚海,就是镇国公消失的地方。

“真的?”

“真的。”

“一言为定。”

“好。”

这大概就是属于朋友间的默契吧。

临到出门,让丁十二送她回府的时候,上官夏羽拍拍颜潇儿的肩头,大声地对丁十二说:“要好好送我朋友回家哦。”

“好的,上官小姐。”

即使看不到全脸,也能看到他眉角弯出一些欣慰的笑意。

在马车上,颜潇儿琢磨了半天,还是开始开口问道:“丁十二,我想请教一下。”

“颜小姐客气了。你是上官小姐的朋友,有什么尽管问吧。”

“我们曾见过吗?”

丁十二依然很是客气回道:“颜小姐,那日面圣时,我们都在殿上。但宫外,今日第一回见。”

“你,认识丁十七吧。”

“当然,是黑卫军同队的兄弟。”

“其他的呢?”

“我们只是同僚,不过问私事。”

“那你听过一句话没有:‘这两个人啊,总是一个太听话,一个太不听话。叫我真是心疼得紧。’”

虽然这么复述一遍,让颜潇儿也颇觉羞燥,但总觉得不问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