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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不仅知道灵虚台,还知道这是初代虚帝和离帝共同立誓的地方。”

巫凰微微眯起双眼,她委实没有想到一个精神体认知程度如此之深,片刻之后,她眼神亮起。

“你是百年之后的虚国女帝,对不对。如此才能解释这一切,为了不透露天机,你预先用禁制封闭了自己的灵识。但是你来我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颜潇儿为巫凰的脑洞哀叹了一声,她又不能说出虚国就是她在位这一届彻底被灭国了。就算没有禁制,有了她跟巫凰上次经历的一切,也不忍心说出口。

要不干脆善意地骗骗她,看看行不行,或许这样她会听我的话。

“我只能说不能泄露天机,你的猜测恕我无法表示。”

颜潇儿装模作样地学她爹在书房与人论事时打的官腔,虽然有些别扭,总能糊弄一下。

“这样的话,你说的我可以考虑。”

有一丝雀跃流过巫凰的心田。

颜潇儿叹了口气,恐怕你不是想听未来后代的话,而是真的很想和你的叶公子单独见面吧。

第二天,前来殿上传话的果然还是颜浅山。

只是巫凰说出“与离国国君独自相见”的条件时,殿中群臣有点过于群情沸腾。

第一个大声请命的就是独孤越。

“殿下,就算灵虚台是虚国所设的禁制,你也不能孤身一人前往。臣愿相随。”

“是啊,万一对方又想出什么反制的法术,无人支援,岂不坏了大事。”

“就是,就是。”

……

巫凰不想在这个当口用帝王之势威压服众,还有一层原因就是,她的确怀有私心。

颜浅山插空发话了:“虚帝,各位忠臣大将们,如若不放心,我颜浅山自愿关押在虚国国都,直至巫凰陛下安然返回。”

听罢此言,大臣们更是激愤难当。

“你算个什么东西。”

“好意思开口么,我们陛下的至尊之躯,岂是你一个小小校尉能抵得过的。”

不过这回独孤越并没有加入乱喷口水局,只是冷眼看了看对手。

巫凰玉手轻挥,示意大家噤声,听听看使臣有什么话要说。

颜浅山从腰间取出一块玉牌,“此通关玉牌,可以命守将打开离国国都的城门。国君派我来此,便是事先言明,如有必要之时,可以此玉牌表明我方诚意。”

“咦……”

“他怎么敢拿出这个来。”

“就不怕我们直接抢?”

“闭嘴,女帝做不出这等龌龊事。”

“带兵打仗讲什么武德,谁赢谁是老大,他们国君傻,我们也跟着假装好人吗?”

巫凰见状,在龙椅上正了正身子,沉声道:“独孤越将军。就由你将这位颜使者带入府中,好生照顾,三日后待我见过离国国君后,再送他出关即可。”

“是,陛下。”

独孤越表情严肃地拱了拱手。

颜浅山微微一笑,朝巫凰深深鞠了一躬。

“退朝!”

颜潇儿见独孤越带着颜浅山朝殿外走去,忽然觉得鼻子一酸,尽管她从未与曾祖父有过任何交集,可这一回的离去,似乎是永别。

巫凰显然也感受到她心境中的一股酸楚滋味。

“你认识他?”

这次颜潇儿不想隐瞒,“对,他是我的曾祖父。”

“咦?他是离国将领,你却身为巫连族后裔,难道百年之后,两国联姻已是常事?”

反正也还是心境主人的自问自答,颜潇儿可以不用昧着良心说谎。

她甚至希望巫凰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去想。

念及此处,头疼群臣七嘴八舌的女帝显然振奋了许多,她迈入寝殿的步伐都是略带欢快的。

“姐姐,姐姐。”

巫念的声音出现时,竟也是显得颇为雀跃,甚至都往前奔跑了几步。

要不是颜潇儿见识过她的伪装戏码,恐怕也会被她感染到。

“念儿,别跑呀,担心摔倒。”

“哎,姐姐,你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呢。”

巫念嘟着嘴,娇嗔地反驳道。

真是大白天见鬼了,颜潇儿有点不寒而栗,又怕自己心思阴暗,万一巫念这一次,因为巫凰没有叫上独孤越一起,是真的高兴也说不定。

反正想不明白,所以她干脆又闭上了眼睛。

“姐姐,听说你让越哥哥领了一个英武的离国将士回府,是不是知道妹妹不想与他完婚,特意帮他转向男风之好,上演什么敌国情仇呀。”

巫念每句话都说的很真情实感,但颜潇儿听在耳朵里就是膈应得慌。

可是巫凰却被她逗笑了,轻轻拍了拍妹妹的手,“独孤将军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嘿,可我却是这样的人。”

“你可别去捉弄你独孤将军。”

“哎呀姐姐,我都说了,人家现在对他没兴趣,反而看着那个叫颜浅山的很有眼缘呢。”

巫念的娇声软语,却激得颜潇儿双目圆睁。

不会自己真的是曾祖父——和这个“恐怖”女子的后代吧。

那岂不是要追溯到祖父那一代,可不是说,巫连族是隔代才会觉醒血脉中的法力。

父亲和祖父都没有继承曾祖父的武运,全都是担任的文官,也从未显现过任何异于常人之姿。

颜家不过是凭借着祖上累积的军功和后辈忠心,守住离国贵族身份的普通家族,什么“喜怒哀乐”的控制人心的法术,一点征兆也无。

不对不对,不能往下想了,一想到巫念居然可能是自己的曾祖母,颜潇儿恍然间,已经无法再思考下去了。

她的精神力受到了重创,要好好休息平复才行。

——————————

虞常眠指挥剑魂朝冰山高处挪去,过了半晌功夫,小小剑魂竟然晃晃悠悠地飘了回来。

“你说你可以进去,看到了什么?”

“一个绿色的魂魄?不是你的主人……好吧,别灰心,但它离你主人的剑如此之近,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可恶,我却进不去。等等,你再帮个忙。”

虞常眠将碧羽的绿线轻轻缠绕在了剑魂身上,它不耐烦地扭了扭,似乎觉得甚是束缚。

“别怕别怕,不会勒疼你的,你就试试看,能不能把它也带进去。”

看着系着绿线歪歪扭扭重新攀登山顶的剑魂,虞常眠难得的双手合十:“各位前辈大宗师保佑,这次一定能行啊。”

等待的过程竟然比自己独自以身撞击无形之墙更难受。

可是他心中又有强烈的期待,等得越久不是说明越有希望么。

果然,碧羽的手指间传来阵阵抽动。

虞常眠紧张地转向它,“进去了吗?啊!问到什么了?”

“那魂魄吸走了你许多法力,该死的,换我来。”

虞常眠用双手握住碧羽幻化的大手,眼睛金眸大涨,一道金光飞速地穿过绿线,蔓延而上。

“我是离国大宗师的关门弟子常眠,说出你的名字,我必帮你完成夙愿。”

……

“说吧!”虞常眠语气柔和又挟带着威压。

“我,是三十七代离国国君离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