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紧紧地抓住了风驰,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上下。
确认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尴尬地松开了手。
疑惑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大个人了还哭鼻子。”
风驰将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
流火皱着眉,轻轻地拍了拍风驰的肩膀,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回过头,冷静下令让护卫收拾现场,并将马车牵回。
夜晚本来一片漆黑,一番混乱后,天空渐渐露出了一抹白色。
在这个地方不宜久留,流火安排所有人整装出发。
他们必须赶往下一个城镇安养歇息一段时间。
经过这一回,众人心中林霖耀的地位提升了不少。
收拾好东西后,三辆马车启程。
林中恢复了开始的宁静,只有一地的狼藉与毁坏的树木证实这里确实发生过的事。
…………………
并北镇,长云客栈。
“客官,请拿好!有什么吩咐您再喊小的。”店小二将一包物品交给客栈后院的护卫。
店小二递交完物品后,眼睛忍不住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被护卫严守的院子。
这群人前几天来到这里,豪气的包下整个后院,穿着也是非富即贵。
入住后却很少有人外出,院内整天弥漫着一股药味,不知什么来历。
客栈后院主厢房内。
玄渊缓缓苏醒过来,眼前映入的景象并非野外的树林,而是床榻上挂着的刺绣帐幔。
“王爷!您醒了?”木大夫正端着刚煎煮好的汤药走进房间。
他们在这个城镇已经逗留了三天。
为了安全起见,所有的吃食汤药都不经外人之手。
“嗯?”玄渊声音嘶哑地发了个气音。
木大夫急忙将汤药放在桌面上,然后靠近玄渊说道:“王爷,请允许奴才为您把脉。”
木大夫把完脉后,才将他们目前的处境避重就轻地为玄渊解释。
“如何?”玄渊询问道。
“王爷福人自有天象,体内余毒基本痊愈,只需再在客栈里修养几日,就能行动自如了。”木大夫宽慰道。
“嗯。”玄渊点了点头,随后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疑惑询问道:“其他人呢?”
“额………林小公子的旧疾复发,导致他陷入昏迷无法苏醒。目前正在另一间客房,风驰总管正在照顾他。”木大夫轻叹了口气。
他和许大夫连续多日为林霖耀进行诊治,但病情毫无改善,甚至连一丝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玄渊的眉头紧皱,他不太相信风驰会突然如此重视林霖耀。
另一间房内。
许大夫正与风驰交谈。
“总管,这种情况最忌讳受到风寒的影响,请务必不要撤去帷幔。”许大夫交待完毕后,才前往厨房煎制林霖耀所需的药汤。
林霖耀躺在床上,被层层帷幔隔离外界。
如果他能说话,必定会向许大夫全家问候,庸医!
除了必要的通风光源,一丝阳光都透不到林霖耀身上。
从野外到达这个城镇客栈至今,林霖耀一直未能重新启动。
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就如一名濒临病逝的危重患者。
风驰拿过水盆绞了一方布帕子,凑近为林霖耀擦拭一下面容。
“林小公子,请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尽早醒来,你和王爷还有大好的日子等着呢!王爷很少对谁这么在意,对你肯定是有感情的。”风驰拿起林霖耀的手,轻轻擦拭着,一边细细地念叨。
擦拭完一边后,接着抬起林霖耀另一边手进行擦拭。
在将整个身体需要擦拭的地方都擦了一遍之后,风驰忍不住叹了口气。
“总管!王爷醒了。”护卫在门外喊话。
“醒了?”风驰匆忙地放下手中的布帕,将水盆放好,拉过帷幔,立即赶往主厢房。
风驰赶到时,玄渊正端坐在床榻上喝着木大夫煮制的汤药。
“爷!”
玄渊抬眸,“嗯。”
风驰激动上前,“爷,你终于醒了,那群王八羔子!等查出他们是谁,必定格杀勿论!”
“他怎样了?”玄渊将手中的汤药一饮而尽。
“………”风驰眉头紧蹙,不知如何说起。
“嗯?”玄渊疑惑看着风驰。
风驰扑通一下跪倒。
…………………
玄渊掀开厚实的帷幔,周围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
透过微弱的阳光,照亮了林霖苍白的脸庞。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仿佛一朵即将凋谢的花朵。
“傻不傻……”玄渊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坐到床边。
微微前倾身体,用修长的指尖轻轻抚摸着林霖耀的脸颊,感受那丝丝寒意。
玄渊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无奈之情。
“除了母妃,还没有人把我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林霖耀,你为什么要这般舍命呢?”
他拿起林霖耀的手,轻轻地放在唇边。
玄渊的气息温暖而柔和地洒在林霖耀的肌肤上。
“既然你毅然进入了我的生活,那就不要指望能够再离开了。”
似是承诺也是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