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文捏着手中的黑色组块,琢磨了一下,向着二楼自己卧室的方向喊了一声:“迦娜姐,帮我把书桌下面的工具箱送下来。”
“谁?迦娜?”
凯特琳困惑抬头与伊文同时抬头望向二楼。
几秒后,二楼卧室的门被一股力量打开,一个做工细致,价格不菲的工具箱被气流裹挟,飘至两人面前。
“啊?”
凯特琳指着面前的工具箱,大为震惊。
怎么回事,工具箱是怎么自己飘过来的,迦娜真的就在楼上?伊文为什么会认识迦娜?
“淡定,姐,迦娜和我是老朋友了,还记得上次奎德的情报吗?那就是迦娜姐告诉我的。”
凯特琳心乱如麻,陷入沉思,不断向着楼上望去,试图发现某些不得了的东西。
我家楼上有一位神明,好神奇!
伊文望着被震惊到之后,多少有些可爱的凯特琳,会心一笑。
“姐,要不然,你去我房间和迦娜姐聊聊?”
“好...好....不对,你为什么称呼迦娜姐姐?”
凯特琳下意识点头,而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卡珊德拉在自家产品之上添上迦娜的形象后,凯特琳因为感兴趣,搜集了一些迦娜的情报,而迦娜最早起源于千年前,虽然神明的寿命不是常人所能衡量的,但那也不是伊文称呼迦娜姐姐的原因啊?
两人关系很好吗?
凯特琳因为姐姐这个称呼不再是自己独有的而有一些小小的吃醋。
“咳咳,我还有事,姐,去认识一下迦娜姐吧。”
伊文没有回应,咳嗽一声,挥手捏了捏凯特琳丰挺的翘臀,示意自己要忙了。
凯特琳不满地跺跺脚后,站在原地,稍稍做了一下心理准备,这才迈步向着楼上走去。
一想到自己要去认识一位半神,凯特琳还是有些小紧张的,再加上自己弟弟兼男朋友称呼其为姐姐,心情就更复杂了。
我的情敌里难道还要加上一位半神?
这种事情,不要啊!
伊文没有关注凯特琳,而是打开工具箱,一一取出所需工具,而后在心中做好预案后,拿起工具,专心拆除面前的黑色组块。
只见伊文拿起工具,行云流水般在黑色组块上敲敲打打,撬扭拔插,不断小心而大胆地尝试在不破坏里面物品的情况下,拆除外壳。
得益于慢羊羊,伊文在拆除过程中遇到难题时,总会产生,这样好像就行的想法,然后便迎难而解,越拆越快。
不多时,黑色组块拆除完毕,伊文没有关注大堆细小零件,而是望着眼前的物品怔怔出神。
那是一个封闭的细小支管,伊文拆下它的时候,支管连接着黑色组块的核心,且封口处安装有接收器,一旦接收到某种信号,支管就会开启,释放其中的东西。
至于其中究竟存放着什么东西...毫无疑问,只能是烈娜塔的父母研发的高度精纯的炼金科技秘药,这种秘药本来是用于治疗病人的,但它有一个副作用,吸入秘药的患者要么会狂躁暴戾,要么会使病人言听计从。
烈娜塔后来深入研究了秘药,将其治疗的效果压到了最低,转而大幅增强了会使人言听计从的效果。
并且改良后的秘药需结合使用,伊文手中的秘药是子体,而烈娜塔还随身携带着母体,吸入子体的人会无条件听从植入母体之人的命令,而且会变得狂躁暴戾。
当然,这种东西还没有强悍到可以控制所有生物的地步,越是强大的肉体,对于秘药的抵抗效果越强,但考虑到皮城绝大多数都是普通人,那这种秘药堪称所向披靡,基本没有人能抵抗秘药的效果。
伊文当然不清楚秘药的具体效果,但他只要知道烈娜塔开始行动就好,接下来,就要交给母亲了。
看着手中的秘药,伊文稍稍思考了一下之后的事情,仅凭烈娜塔一位炼金男爵,还不足以动摇贵族与炼金男爵们的合作关系,最多,那些贵族会稍稍警惕一下自己的合作伙伴,但还不至于翻脸。
至于公开烈娜塔的身份,激起皮城人民的民愤,那就更不可能了。
在皮城人眼中,炼金男爵就是祖安人的头头,和祖安人是一伙的,如果烈娜塔炼金男爵的身份被公开,那么,皮城人确实会愤怒,但他们愤怒的对象,不是炼金男爵,而是整个祖安。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烈娜塔没有被执法官抓住,而是逃回了祖安,那会发生什么事?
伊文轻轻摩擦光滑的下巴,心中有了一个点子。
希望自己不会成为新一任点子王,伊文忽然不切实际地想起远在诺克萨斯的现任点子王。
说起诺克萨斯...没记错的话,好像还有两位战争石匠潜伏在皮城,还是尽早处理掉吧,留之无用。
那两位战争石匠不急,先把眼前的事解决。
母亲什么时候回来啊。
伊文刚刚浮现这个念头,庄园大门开启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卡珊德拉走进客厅,身着黑色西服套装,黑色长裤,戴着纯白手套,体态优雅,皮肤精致,仅从外观看,没人会想到她的孩子都已经二十多了。
“母亲,晚上好。”
卡珊德拉看了一眼桌上的零件:“又在拆戈拉斯克工业的产品?拆完记得收拾干净。”
伊文拿起支管,向卡珊德拉展示:“母亲,我以后就不用拆这些东西了,你看这个。”
卡珊德拉接过支管,看了两眼,想起之前伊文向自己吐露的大致计划,心中有了猜想,但还是示意伊文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这是我从戈拉斯克工业最新的炼金产品中找到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面封存着一种炼金秘药,人体一旦吸入,便会对烈娜塔·戈拉斯克言听计从。”
即使之前已经从伊文的口中得知烈娜塔的计划,但等证据真的摆在卡珊德拉面前时,她依然感到惊讶,没想到烈娜塔竟然真的想要掌控整个皮城与祖安。
而且是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真是个野心勃勃的危险分子。
卡珊德拉握紧支管,严肃道:“我知道了,这份秘药我拿去检验一下,如果是真的,静水监狱会为烈娜塔留一个位置。”
“好的,母亲。”
这件事确实需要有实质性的证据,才可以说动执法官,毕竟在大部分人眼中,戈拉斯克工业属于优质企业,不但出售的商品物美价廉,而且在祖安以及皮城均投资建立了孤儿院以及专门扶持年轻人的基金,无缘无故,拿出一份所谓的秘药,便要求执法官捉拿烈娜塔,执法官会听从卡珊德拉的命令,但其他议员不会同意卡珊德拉的举动。
这跟拿一袋白粉,硬说是毒品,然后将人抓起来有什么区别?
所以,卡珊德拉需要检验一下这份秘药的真伪,并购买一些戈拉斯克工业的产品,拆开后检验,确定烈娜塔真的在大量散播秘药,如此一来,执法官才能下达逮捕令。
搜集证据花不了多长时间,时间很充裕,烈娜塔实施的是长期计划,不会贸然行动,毕竟新产品才发行不久,大部分两城居民还没有购买产品,现在就释放秘药,达不到掌控全城的目的。
“说起静水监狱...”,伊文道:“母亲,给我一份特赦令,我想将金克丝的姐姐保释出来。”
卡珊德拉一愣,而后道:“现在确实已经没有人再关注那场爆炸案了,此时将金克丝的姐姐带出来确实没有影响,我等一下去书房将特赦令交给你,不过,这件事你通知金克丝了吗?”
“通知了,大哭一场,现在在房间睡觉。”
卡珊德拉轻叹一声:“可怜的孩子,烈娜塔的事交给我,你不用管,有了特赦令,你想什么时候去净水监狱都可以,抽时间,带金克丝去一趟吧。”
“嗯,母亲最好了。”
卡珊德拉笑了笑,转而问道:“今天的探险怎么样?有收获吗?”
伊文得意一笑:“有,找到了一块金色石牌,上面记载着一位恕瑞玛的驱灵人发的誓言,誓言内容是守护欧什拉·瓦祖安,我将那块石牌交给了莱米尔教授,由他召开发布会,除此之外,还发现了很多价值连城的古物,我等一下交给阿尔弗雷德,由他处理。”
卡珊德拉笑了笑,揉了揉伊文的碎发:“安全回来就好,我先回房间了。”
说完,卡珊德拉带着支管,沿着金边楼梯,上了二楼。
伊文重新坐下,将矮脚桌上的大堆细碎零件再次组装在一起,拆过一遍后,伊文已然熟悉了组件的构造,在以超快的速度拼好面前的零件后,伊文看着桌上多出来的一个零件,陷入沉思。
不可能啊,怎么会多出来一个零件。
盯着零件观察了几秒,伊文想起来这个零件的用途了,用来固定支管的,支管没了,它自然也就没了用处。
...
次日,清晨。
伊文吃完早餐,端起一盘摆放着热牛奶、培根、煎蛋等组成的早餐拼盘,来到金克丝卧室前,屈指轻轻敲门。
“金克丝,起床了,我给你带了早餐。”
昨天金克丝睡着后,晚饭时也没醒过来,伊文不确定她半夜有没有起来找食物,所以早上端着早餐进行叫醒服务。
“哥,我好饿。”
门内传来金克丝无力的声音。
伊文推开门,房间内,金克丝裹在被褥中,小脑袋突破被褥的封印,趴在床上,下巴压着绵软的枕头,长长的双麻花辫披散如海,阳光洒在她蓬松的蓝发上,镀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双眼因困乏半眯着,粉嫩嫩的脸颊依稀可以看出点点泪痕,小嘴无意识张开,似乎想要呼喊什么。
少女蜷缩的模样仿佛小奶猫,又似处绽的栀子花,散发着甜丝丝的气息,可爱与凌乱美兼具,着实称得上绝美之景。
伊文眼中闪过惊艳之色,压下心中的悸动后,走进房间,合上房门,端着早餐来到床边。
“起床了,早餐我放在这里,记得吃。”
说罢,伊文转身欲走,金克丝半眯着的双眼稍稍睁开,拖着长音,用少女独有的略带磁性的声音道:“哥~我不想动,你喂我好不好。”
伊文自然地转过身,略作犹豫:“真拿你没办法,昨天睡得那么早,早上怎么还是无精打采的。”
金克丝略显羞涩地向被褥中缩了一下,昨晚睡醒后,金克丝开始反复琢磨等见到姐姐时,应该怎么打招呼,面怎么诉说自己的思念,如何道歉...
很多年没有见过面,金克丝难免心生怯意,但她不会逃避,姐姐责骂也好,无视也罢,她都做了预案,不管怎么样,范德尔还活着的消息,一定要告诉姐姐,为此,金克丝连半夜觅食的想法都压了下去,琢磨到天刚蒙蒙亮,才顶不住睡意,稍稍眯了一会,然后就被伊文的敲门声吵醒了。
伊文没有在意金克丝略显羞涩的反应,示意金克丝坐起来,方便自己投喂。
金克丝灵动的眼睛转了转,挪动身体向床里头一点。
待伊文坐在床边后,金克丝从被褥中钻出来,小腿与脚掌并在大腿外侧,臀部完全贴着柔软的床铺,呈鸭子坐,坐在伊文身边。
昨晚金克丝睡着后,凯特琳帮其将衣物褪下,金克丝半夜醒来后,换上了睡衣,这是一条蕾丝吊带睡裙,长度刚好遮住少女的大腿,奶油白的衣料紧贴少女细腻白皙的皮肤,入眼一片奶白,领口、袖口、裙边做了如同百褶裙一般的褶皱处理,使得睡裙样式增添一份可爱,更衬少女纯欲之风。
奶白睡裙盖住少女的奶白裸腿,金克丝眯着眼,双手撑在大腿之间,张开嘴,宛若嗷嗷待哺的幼鸟。
伊文调整了一下坐姿,说来下头,金克丝的存在,简直就是对自己喜好的挑衅,明明他喜欢大的、挺的,但在面对金克丝,却总是会产生不该有的想法,着实令人苦恼。
难不成,自己其实只要漂亮的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