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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猛的战士无论是否信教都能得到上帝的垂青。在天堂的军营里,每个士兵都可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还有一群金发天使可供玩耍,嗯,差不多了。”刘戎一脸认真的表情总结好了教义,推了呆若木鸡的汤若望一把:“记下来呀!”

“好吧。”汤若望记录完继续发散思维,“北方野蛮的鞑靼人就是魔鬼的军队,杀了他们可以取悦上帝。”

“不行。”刘戎摆手道。

“不行?”汤若望简直要哭了,“我都是按照大人您的思路说的,怎么还是不行?”

“汤神父你不懂我们大明的百姓,在他们心中,魔鬼也不是好惹的,所以鞑靼人,不,蒙古人将来可能是我们的朋友,就是建奴,绝对不能和地狱、魔鬼这些扯上一点关系。他们就是野兽,是牲口,是野人都行。”

“为什么?用杀牲口来取悦上帝吗?我觉得还是……”

刘戎给了他一个“你懂大明还是我懂大明“的眼神,汤若望立马就不说话了。

“这个与大明的国情有关,听我的。”

反正只要杀建奴,不光皇帝高兴,上帝也高兴。活着的时候有荣华富贵,死了也能上天堂军营大吃大喝,身边还有天使美女嘿嘿嘿。

“要是让建奴得了天下,生的时候得当奴隶,死了虽然自己能够上天堂,但祖宗的灵魂得不到解脱,会,会……让我想想,会受到建奴的报复,总之不得安寝,你自己润色一下,要符合大明国情。”

二人又闷头删删改改,整整弄了一个下午,终于把所有的分歧都搞定了。汤若望翻了翻已经被改的面目全非的教义发愣:“这还是天主教吗?”

“怎么不是?”刘戎趾高气扬地反问一句,拍了拍那些教义草稿:“大明有亿万教众,比泰西所有国家加起来都多,我们说是,那就是!”

汤若望茫然地望着天空,他对刘戎的胡萝卜已经无感,哀叹道:“只要我能不被教廷赶出来就行了。”

刘戎大手一挥无所谓道:“那有什么关系,届时你就成立大明特色天主教会,自己做教皇,岂不很香?”

汤若望闻言一个激灵,刘戎怕他当真,慌忙又说:“但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上帝许诺给我的礼物,还都得靠罗马教廷代为转交呢。”

“可现在我们私自将教义改得乱七八糟,报告我怎么都好写,但倘若教廷派人来检查,我们岂不都漏了馅儿?”

刘戎阴阴一笑,丝毫不把汤若望的担忧放在心上。比起欺上瞒下的表面功夫,耿直的罗马教廷在大明人面前简直就是个娃娃!

“放心,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我届时会找一批精读过圣经教义的人,专门接待教廷派来的检查人员的。别的不敢说,反正对于圣经,保证背得比教廷的主教们还熟练。”

汤若望默默闭上眼睛在胸前画完十字,睁开眼恳求地望着刘戎凄凉道:“大人能否将这些人交给我,由我向他们传授真正的天主教义?我想以此向天主赎点罪过。”

刘戎看他这个样子竟有点心酸,禁不住喟然一叹道:“不能。”

汤若望又沉痛地闭上了双眼。

刘戎忽然又想到,这反正也是忽悠教廷的人,便道:“汤神父,入教的供奉本官按人头照交不误,给你个名单,赎罪券多买点,教堂也盖得阔气气的,教廷来人检查也保证接待得面面俱到,让他们看不出一点差池。如此的话,就不必让大家真的信教了吧?也省得你我在这里改来改去的麻烦。”

汤若望仍旧闭着眼,悲戚道:“大人,您这样太过分了吧?”

“那好吧,还按之前说的办。”刘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汤若望看来还是有底线的。

二人之间沉默了好一会儿,汤若望忽然又猛地睁开双眼,以一种一不做二不休的气势翻开小本,一边记一边喃喃自语道:“天主教要大明本土化,就得紧跟大明习俗,我看大明达官贵人大多三妻四妾,所以这一夫一妻制也得删掉!”

“神职人员可以结婚。”汤若望郑重地加上了这句话。

刘戎善意提醒道:“在我们大明,像和尚和道士大多都得六根清净,一般不许行男女之事。加上这条是不是有点……”

“不,这条绝不能改!”汤若望回过头瞪着刘戎,表情狰狞,目光凶狠。

……

因为太平堡一战,刘戎升了义州城守备,连毛文龙都跟着沾光升到了游击将军。他自然也不能亏了自己人,紧接着就向辽东都司府讨要来了许多官身,手下各位主官都跟着水涨船高。

赵阿五授千户衔,领大清堡防守官;叶飞阳授千户衔,领大靖堡防守官;李仲宣授千户衔,领万佛堂防守官;王安年、陈万兴、王贵等把总正式升副千户衔,太平堡防守官许浚朴、柳河堡防守官魏大营等非大新堡核心人员等也有提升。

“谢大人提拔!”众军官又是一起躬身,自从跟了刘戎之后,短短一年多时间,他们便从毫无出头之日的农户子弟升成了中阶军官,完成了几代人想都不敢想的跨越,怎能不激动?

“好生为朝廷效力,本官不会亏待你们的。”

众军官连声应是,可大家心里都清楚,什么朝廷不朝廷的,朝廷发了几两银子?大人才是我们的天。

赵阿五踌躇着问道:“敢问大人,像属下和叶兄弟、李兄弟都领了外堡的官,难不成我们真要过去吗?”

大家现在心里都明镜似的,只有紧紧跟随刘戎,才能够有着敞亮的前程,因此都想牢牢抱住他的大腿,哪也不去。

刘戎呵呵笑道:“过去定然是要过去的,但不是现在。你们看我升任义州城守备官不也没有过去吗?”

刘戎顿了顿又说:“这义州卫除了咱们大新堡,都是一滩烂泥,咱们插足太早反而容易陷进去。”

议事厅中的许浚朴、魏大营脸上讪讪发红。他们俩都是旧堡武官,一直以来也都想尽快融入大新堡的体系,奈何无论他们平日里往大新堡跑的多勤,似乎也没能真正挤进这个圈子。

今日刘戎召见,他们注意到旧堡武官中只有自己两人,本身十分高兴,听了刘戎这话,心里顿时又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