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最终驶入了一处早已废弃的旧工业园区,停在了一栋破败的厂房前。
孙泽和孙母被保镖粗暴地从车上拖了下来,推进了厂房,厚重的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
厂房内空旷阴暗,只有几盏昏黄的应急灯亮着,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铁锈的味道。
孙泽和孙母被反绑双手,按倒在冰冷的混凝土地面上。
“嗒、嗒、嗒……”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传来,夏清韵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
“孙泽,”她蹲下身,声音冰冷,“现在,告诉我实话,元宵节那天晚上,推我老公下水的人,是不是你?!”
孙泽看着眼前这个气场全开,眼神狠厉的女人,这才真正意识到,她不再是那个容易心软,被他几句话就能哄骗的学姐了。
她是江省夏家的大小姐!是清仁科技说一不二的总裁!
他一下子吓傻了,万一那帮人没能及时赶来呢?他不敢想!
他拼命摇头,涕泪横流:“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学姐!我发誓!那真的是意外!求求你相信我!饶了我吧!”
夏清韵冷笑一声,站起身:“还敢嘴硬?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肯说实话了。”
她对旁边的保镖队长陈叔示意了一下:“陈叔,废掉他一只手,让他知道说谎的代价。”
陈叔点点头,从旁边拿起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棍。
“你不是还威胁我,要把五年前的事情告诉我老公吗?”
“孙泽,看来,你是真的留不得了。”
“不要!不要啊!”孙泽吓得魂飞魄散,裤裆瞬间湿透,他疯狂挣扎,却被死死按住。
“咔嚓!”骨头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孙泽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陈叔已经踩断了他右手的三根手指!剧痛让他几乎晕厥。
“啊!!我的手!我的手啊!!”
“不要!不要!”孙母发出凄厉的尖叫,拼命挣扎着爬到夏清韵脚边,磕头如捣蒜,
“大小姐!求求你!看在当年我救过你的份上!饶了小泽这一次吧!
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管教好儿子!你要怪就怪我!冲我来!求你放过他吧!”
夏清韵一脚踢开她,眼神厌恶:“救我?这么多年,你们母子俩像吸血鬼一样趴在我身上吸血,我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一直容忍你们!
没想到你们变本加厉,竟然敢算计到我老公头上!我告诉你们,今天,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她上前一步,高跟鞋跟狠狠碾在孙泽没受伤的左手上!
“啊!!!”孙泽再次发出惨叫,左手手背瞬间血肉模糊。
处理完孙泽,夏清韵目光转向一旁发抖的孙母。
“还有你,”她声音冰冷,“老东西,在医院不是挺嚣张吗?敢侮辱我老公?还想让我给你当儿媳妇?”
她走过去,盯着孙母的眼睛:“你以为你是谁?我老公也是你能骂的?”
“要不是你和你这个废物儿子,我和我老公怎么会变成这样?!”
孙母吓得语无伦次:“大小姐,我错了,我嘴贱,我胡说八道的……”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夏清韵一步步逼近,“你在病房里嚣张的时候,想过今天吗?!”
她猛地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孙母脸上!
“啪!”清脆响亮!
“这一巴掌,替我老公打的!你算什么东西,敢侮辱他?!”
“啪!”又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替月月打的!要不是你们母子,她怎么会担惊受怕?!”
夏清韵揪住孙母的衣领,将她拎起来,眼神狠厉:“你不是喜欢拿病要挟我吗?”
她对着陈叔命令道:“陈叔,打断她一条腿!让她以后给我老实躺在床上!”
“不要!大小姐!求求你!”孙母吓得魂飞魄散。
陈叔上前,铁棍狠狠劈在孙母的膝盖侧面!
“啊——!”孙母惨叫一声,软倒在地,那条腿明显断了!
夏清韵看着她在地上痛苦呻吟,没有丝毫同情。
“这才刚开始。”她冷冷道,“你不是想让我照顾你吗?
我会把你送去精神病院,断了你的药,让你好好享受一下被照顾的滋味!”
孙母听到这话,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
夏清韵不再看她,重新转向地上半死不活的孙泽,声音冰冷:“现在,能说了吗?谁让你做的?”
孙泽疼得意识模糊,夏清韵是真的动了杀心,哭喊着:
“是大地母会!是她们逼我的!她们拿我妈威胁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小卒子!”
“大地母会?”夏清韵逼近一步,“她们是什么人?在哪里?说!”
“我,我只知道她们好像是樱花国那边的组织,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联系我的号码都是一次性的!”孙泽崩溃地喊道。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夏清韵眼神一冷,示意陈叔动手。
陈叔走向孙泽的另一只手。
“不要!我说!我说!”孙泽彻底崩溃了,“是一个女人联系的我,叫什么望月桃香,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我只是个棋子!求求你饶了我吧!”
夏清韵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但心中的怒火并未平息。
看着孙泽这副惨状,想起祝仁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想起女儿哭泣的模样,恨不得亲手了结了他。
“很好。”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眼神恢复了冰冷,
“既然你这么喜欢演戏,这么喜欢装可怜,那我就成全你。”
她对陈叔道:“把他另一只手的手指也处理一下,再打断他三条腿。留他一口气,我要让他这辈子都只能在轮椅上忏悔!”
就在这时,厂房门口传来一声轻笑,一个冰冷而妩媚的声音响起:
“夏小姐,这么大的火气,何必跟这种蝼蚁一般见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