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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馨月被妈妈突然的痛哭吓了一跳,她放下自己的小碗,爬下椅子,走到妈妈身边,伸出小手,轻轻拍着妈妈的后背,像个小大人一样安慰道:

“妈妈不哭,月月不怪妈妈,妈妈别难过了。”

这番景象,让祝仁吃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泣不成声的夏清韵和女儿,最终只是沉默地低下头,继续给女儿碗里添了些蔬菜。

江婉云和萧予薇也默默地停下了筷子,林悦则心疼地看着祝馨月,轻轻叹了口气。

终于,这顿漫长而尴尬的午餐结束了。

祝仁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看向夏清韵,语气平静:“吃完了吧?你可以走了。”

逐客令下得如此直接,不留一丝情面。

夏清韵抬起头,嘴唇哆嗦着:“老公……我……”

祝馨月也紧张地拉住了祝仁的手。

祝仁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示意她安心,然后对夏清韵说:

“离婚起诉书,已经收到了吧?在开庭之前,我和月月都住到这里,老房子里的东西后面我会收拾出来。”

“我要休息了,你走吧!”他站起身,拄着拐杖,准备回房间。

夏清韵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她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她颤抖着站起身,没有带走那份股权转让协议书和解聘孙泽的通知书副本。

走到门口,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祝仁已经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江婉云和萧予薇站在客厅里,神色各异地看着她。

祝馨月站在她面前,伸出小手,怯生生地拉住了夏清韵的衣角,“你,你要走了吗?”

她蹲下身,用尽全身力气抱住女儿小小的身躯,将脸深深埋在女儿柔软的发间。

“月月,”她哽咽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妈妈,妈妈只是,出去一下。妈妈爱你,永远爱你……”

良久,她轻轻推开女儿,用手指颤抖地擦去女儿脸上的泪水,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月月乖,听爸爸的话,妈妈,妈妈会经常来看你的。”

她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紧闭的房门,拉开门把手,颤颤巍巍地离开了。

客厅里,江婉云和萧予薇对视一眼,眼中情绪复杂。

林悦抱着祝馨月,轻轻拍着她的背:“月月不哭,爸爸妈妈只是需要时间……”

祝馨月把小脸埋在林悦怀里,无声抽泣着。

而房间里,祝仁靠在门背上,听着外面女儿隐约的哭声,闭上了眼睛。

信任已毁,覆水难收,即使她愿意放弃一切,他也回不去了。

……

夏清韵失魂落魄地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游荡。

最终,她将车停在了【休止心跳】酒吧的门口。

这会还没到酒吧正式营业的时候,里面空空如也。

“呦,稀客啊。”时蕴竹抬眼,看到门口那个身影,挑了挑眉,“怎么?祝仁把你赶出来了?”

夏清韵像是没听到她的调侃,径直走到吧台前坐下,眼神空洞,声音沙哑:“给我一杯酒。”

时蕴竹放下杯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啧啧两声:

“看来是真的被扫地出门了,怎么,股权都送出去了,还是没能打动他的心?”

夏清韵没有回答。

时蕴竹也不再追问,给她调了一杯威士忌,“慢点喝,别把自己灌死了,你女儿还要妈呢。”

一杯酒下肚,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麻痹不了心口的疼痛。

夏清韵抓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竹竹,”她趴在吧台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他不要我了……他真的不要我了……连家门都不让我进了……”

“出息。”时蕴竹嗤笑一声,“多大点事儿,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不能没有他……”夏清韵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抓住时蕴竹的手臂,发出了绝望的悲鸣。

就在这时,酒吧门被推开,走进来几个醉醺醺的男人,看到吧台边哭泣的夏清韵,其中一个眼睛一亮,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伸手就要去摸她的脸:

“哟,美女,一个人喝闷酒啊?失恋了?跟哥几个玩玩儿,保证你开心!”

夏清韵迷茫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侧过身去,声音冰冷:“你也配?”

那男人被她眼中的寒意慑住,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嘿!小娘们还挺辣!给脸不要脸是吧?信不信老子……”

“砰!”一声闷响。

那男人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撞翻了好几张椅子,捂着肚子痛苦地哀嚎。

时蕴竹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夏清韵身前,手里还把玩着一个空酒瓶,对着剩下几个吓傻了的男人勾了勾手指:“还有谁想玩玩儿?”

那几人看着地上哀嚎的同伴,酒意瞬间醒了大半,连忙架起那人,屁滚尿流地跑出了酒吧。

时蕴竹这才收起酒瓶,重新坐回吧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淡淡地对夏清韵说:“你看,对付这种垃圾,哭是没用的,得打。”

夏清韵看着她,心中有些复杂,竹竹又帮了她一次。

几杯烈酒下肚,夏清韵的意识开始模糊,只是断断续续地重复着:“我不能失去他……竹竹,你再帮帮我……”

时蕴竹看着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叹了口气:“行了,别喝了,跟我回家。”

她将烂醉如泥的夏清韵架起来,扶进了自己的车里,带回了顶层公寓。

将夏清韵扔在沙发上,时蕴竹看着她哭花的脸,摇了摇头。

“夏夏,你啊,就是太端着了,有时候脸皮厚点,事情反而好办。”

她顿了顿,看着夏清韵朦胧的醉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我倒是给你想了个主意。”

她凑近夏清韵耳边,低语道:“孙泽,你不是解雇了吗?做得不错。不过,光解雇有什么用?

要我说,就该让他付出点代价,比如,让他身败名裂什么的……”

夏清韵听到孙泽的名字,意识稍微清醒了些,她用力摇头:

“不行!竹竹,也许真的只是意外,没有证据,我不能……”

时蕴竹打断她,轻轻摇晃着酒杯:“夏夏,你是不是太善良了?善良到有点分不清状况了?”

她放下酒杯,凑近了些,声音压低,“祝仁差点回不来,祝馨月也差点掉下去!你告诉我,在这种时候,他的那点委屈和无辜,还重要吗?”

看着夏清韵犹豫不决的样子,时蕴竹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如果,我说,如果,那一年,是我把祝仁拉上你的床,你又会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