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就我们音乐系开学之后有一位同学迟迟没来。
老师打电话到他们家里,才知道她早就出来了,到现在没到校,家长立即报警。
希望她只是贪玩儿,去别的同学家了,可千万别出事儿啊!”
“同学家也不能乱去,尤其偏远地区的,我不是歧视,而是的确出现过这样的例子。
他们那边考出来一个大学生不容易,可若想骗女同学过去,那可就太容易了。”
清歌细数了几个实际发生过,新闻媒体报道过的例子,听完她们后脊背都发凉。
“被拐卖的山区的女孩子,沦为生育机器,一辈子都难逃出那座大山。
还有高速服务区的厕所,任何一个你独自一人可能出现的地方,都会发生意外。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凡事都要先往坏的方面想,才能保证自己不被骗!”
感同身受的清歌,当晚就写了一篇关于‘防拐骗、防诈骗’的短篇小说。
打算投递给各大主流纸媒,分享给更多的人,让他们提前知道这个社会的复杂。
——
由于她上个学期的出色表现,并且荣获两次比赛的奖项,学校除了给她颁发一等奖学金一千元之外,还多加了五百元的竞赛奖学金,鼓励更多人的参与。
至此,开学一百元,如今已经积攒到了2100元。
第二本长篇小说已经完成了三十万字,一轮审稿后退回,她现在正在修改一些细节。
“如果剩下的较难出来,不行就先发行上册,现在形势正好,趁热打铁收益才更高。”
“我没意见,这边还差十万字就修改完了,尽快给你们,进行二次审稿。”
进入大二之后,课业就更繁重了,好在暑假前的英语四级考试她们都过了。
一点时间都不能耽搁,因为接下来还有六级及教资考试,都得提前准备起来。
虽然目前暂时不打算做老师,但必要的资格证是必须要拿到手的。
这天,郑霜月又接到了司彧的电话,看到清歌直接摇头,她只能说人不在。
撂了电话后,郑霜月很奇怪的看着她,
“怎么回事儿啊,人家都找你几次了吧?
次次都说不在,是不是不礼貌?还是说……,你还念着仝奕?”
清歌正拿着mp3听英语课件,闻言无奈的摘掉耳机对她们说。
“仝奕家有钱,司彧家有权,我就一个平头老百姓,谁我都配不上。”
黎婳她们一愣,“暑假你们见面了?”
清歌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我不想谈恋爱,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黄思雨叹了口气,还说仝奕没影响到她,看这都自卑成啥样了!
如果按照外貌内在才华来定义的话,仝奕算得上性格温柔,善于照顾人的暖男型。
司彧嘛,理所当然的颜值型,不是说他的颜值多么多么的精致,而是说他的身材比例太吸睛。
他只要站在那儿,就是所有女生瞩目的焦点,哪怕他旁边站着的人同样是军校生,也能成翘楚。
再加上他是上交国家的军校生,家庭背景国家都帮忙筛选好,的确可以算得上有安全感的伴侣。
可惜啊,清歌被上段无疾而终的恋情搞怕了!
看她们同情的看着自己,清歌觉得好笑,却也懒得再解释。
——
但她没想到,那么忙的一个人,在她连续三次拒接电话后,竟然自己找到学校。
即使着一身便装站在那里,也能让人一眼瞧出他的身份。
那笔挺的身姿,板正的撑着把黑伞立在雨地,让走过路过的同学忍不住交头接耳。
“这是兵哥哥吧?天啊,也太帅了吧?也不知道是哪个同学的福气!”
清歌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就被他沉静冷峻的气场所吸引。
见她没有带伞,他修长的大长腿三五步可就迈了上去。
随着他的大幅度动作,雨水在伞布上雀跃,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当伞撑到头顶阴影笼罩下来的时候,她抬眸看他:“你怎么来了?”
“某人不接我电话,可能是觉得我不够诚恳,所以我得亲自来一趟。”
他半开玩笑的话,并没有让她放松下来,反而拧眉看他。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非聊不可的话题,司彧,”
他瞥了眼她的小白鞋,突然将伞递给她,背过身蹲下。
“来,你撑伞,我背你。”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清歌抿了抿唇,“不用了,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我还有稿子没写。”
司彧左右看了看,在清歌的惊呼声中,不容拒绝的拽着她背了起来。
她撑着伞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
“你干嘛,大庭广众之下,影响不好,快放我下来。”
“对啊,这么多人看着,的确影响不好,所以我带你去一个安静的地方,我们好好谈谈。”
清歌恼怒:“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和你能有什么可谈的?”
“不,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的谈一谈,我可不想好端端的总不接我电话,我没惹你吧?”
趴在他宽厚的背上,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尤其他长得还很好看,就是个头太高,她若是支起身子,莫名显得高的夸张,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没办法,她只能小幅度的趴着,可一趴下来,又感觉距离他好近,近的能看到他发红的耳垂以及脸上的毛孔,还有两人都不怎么自在的呼吸匀度。
萦绕在鼻间的,还有一股淡淡的烟味儿,这个男生,抽烟?
“说话啊!”见她不说话,他背着她突然往上颠了一下,清歌别扭的撑着伞,看匆匆而过的同学朝他们露出暧昧的笑,觉得要没脸见人了,立即没好气的嘟囔:“你让我说啥?”
“或许可以聊聊我们处对象的事儿?你觉得我怎么样?我可以追你吗?”
清歌瞪大眼睛歪头看他:“喂,你还认真了?你不觉得我们不合适吗?”
司彧脚步一顿,停下,侧眸看她,她也没有闪躲,大胆迎视,认真且郑重:
“司彧,我们并不合适。”
“都还没相处,怎么不合适?”
听他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了,清歌有些烦躁,
“我订过婚,有个贪财的妈,自私的哥,我哥还没结婚,我妈想尽办法把我卖个好价钱。
你的条件很好,可以找更好的姑娘家,何必沾染上我这么个吸血的水蛭呢?”
司彧看她澄澈的眼睛里满是严肃,就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于是唇角一弯。
“那岂不是正好?我爸妈十年前离婚,我妈一走就是十年,如今在哪儿我都不知道。
我爸在我妈走后一年再婚,从此那个家就没了我的位置,如今我跟我爷爷住。
我还有一对感情不怎么好的后弟后妹。你看,咱多合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