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掉进河里了,云润谦跳下去救她。
可她像个八爪鱼一样,双手双脚抱住对方,还强硬地亲了对方,还不止一次。
后来,对方开始回应她,两人亲得那叫一个难分难解。
不料,嘴唇突然传来一阵疼痛感,陆羽醒了过来,脸蛋红彤彤的,像朵娇艳的花。
她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脸蛋,呼出一口气。
幸好是梦,要不然真的是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不对!电石火光间,陆羽突然想起来了。
呜呜呜,好像,貌似,云润谦那天跳进河里救她时,她真的轻薄了人家。
再仔细回想一下,对方似乎很生涩,但那唇真的很好-吻,满满的温柔感。
啊呸!自己怎么可以有这么龌龊的想法?玷污救命恩人,这叫什么?这叫恩将仇报啊。
陆羽突然觉得好想死一死,有没有地缝啊?让我钻进去暂时死一死。
难怪他今天让我嫁他,莫不是想让我负责?
一想到这,陆羽顿时睡意全无。
我这才18岁的小身板,如何扛得住他那八块腹肌的高大体魄?
啊呸!自己又在想什么呢?
这四处透着西北风的家,这顿顿喝稀粥的家庭条件,这样的状况,自己怎么能想着结婚呢?
作为一个有志青年,应该先立业再成家,趁着大好青春,去努力奋斗,去致富!
一腔“鸡血”打下来,陆羽觉得自己又行了。
至于“轻薄”云润谦这件事,就当自己吃点亏,他也吃点亏,就让它过去吧。
这么一想,她又心安理得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陆羽被分配的活计依旧是除草。
不过今天只有她和曾暖暖,孕妇桂花今日被安排去打猪草了。
望着这一大片杂草丛生的地,再看看自己和双手白白嫩嫩的曾暖暖,陆羽有种绝望的无力感。
两个小姑娘都是肩不能挑的,也没怎么干过农活,今天怎么能够把这么大一块地的草除干净呢?
别说一天,估计三天她俩也干不完这活。
可绝望归绝望,活还是要干的,陆羽认命地开始努力干活。
两个小姑娘“奋力”干了半天,到了中午,才干完了一小块地。
陆羽已经累得不想动了,只见她坐在田埂边上,掏出水“咕噜咕噜”地喝起来。
曾暖暖也累,但她喝水比较斯文,只是小抿几囗,便先回知青点去了。
毕竟知青点是大家凑粮食一起做饭吃的,她得回去吃午饭,下午再过来接着干。
待曾暖暖离开后,陆羽就掏出早上带过来的两个黑面馍馍,还有陆奶奶硬塞给她的一个熟鸡蛋。
但她并没有吃,实在是太累了,感觉没胃口吃东西了。
正当她思考着要不要把这鸡蛋给陆奶奶送过去时,一道黑影罩住了她。
抬头一看,是云润谦,她心跳莫名快了两拍。
但对方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塞给她一个纸包,然后拿起她脚边的锄头,下地干活去了。
这……是在帮我除草?!
陆羽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她摸摸自己脸蛋,难道我已经美到可以让人给自己干活的程度了吗?
接着,她低头打开那纸包,竟然是一个白面包子,还有点温热,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肉香,让人莫名就有了食欲。
这年头,白面也是金贵东西,大多数家庭只有过年才能吃上一顿白面包子或面条。
抬头看看正顶着烈日干活的男人,再看看手中的白面包子,那一瞬间,陆羽心里莫名滋生出一丝丝感动。
这男人是懂得疼人的,以后谁要是嫁给他,可就享福了。
唉!自己还是先赚钱吧,男人以后有的是。
于是,她跑过去,并把包子递回给云润谦。
“云大哥,谢谢哈。但我们非亲非故的,我不能占你便宜,包子还给你,活你也不用帮我干,我自己来就行。”
听了这话,云润谦眼眸暗了几分。
“我愿意!”
陆羽:???谁问你愿不愿意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已读乱回?
她只得再次解释:“我们没有啥关系,别人看到你这样帮我,会说三道四的,对你不好。”
“我不在乎!”对方语气无比认真地回答。
好吧,你不在乎,但我在乎呀,我一个18岁的黄花大闺女,若是坏了名声,会被那些三姑六婆的唾沫淹死的。
毕竟语言能救人,但语言也能杀-人。
“不是,云大哥,我的意思是,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完全不需要帮我的。”
这时,对方才停下除草的动作,漆黑的眼眸看着她,深不见底,仿佛要将人吸进去。
片刻后,他轻启薄唇:“你嫁我,我们就有关系了。”
顿了顿,他又加了句:“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用我的命来保证。”
陆羽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这……好像,貌似,有一丢丢心动了。
啊呸!醒醒吧!大好青春年华,赚钱不爽吗?她摇了摇自己的脑袋。
“云大哥,你就不要再开玩笑了……”
但她还没说完,对方就打断了她:“我没开玩笑,我只想娶你。”
妈呀!有一种霸道总裁的既视感,又有一丢丢心动了,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