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以沫叉腰,孩子气十足:“我妈这么温柔漂亮,怎么能让那些阿猫阿狗随便欺负?门儿都没有!”
冉以沫最后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欧阳睿渊冉南雪同时愣住,内心oS:“这孩子……好暖心?”
冉南雪看着女儿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眼眶不禁微微泛红。
她的女儿,已经成长为一个能够为她撑起一片天的小勇士了。
冉以沫的内心却是长长呼了一口气,妈呀,快快长大啊,当个小孩子一点也不比大人轻松多少。
老旧吊扇在发黄的天花板上“吱呀吱呀”转着,仿佛随时准备表演自由落体。
墙上“为人民服务”的标语褪了色,但依然倔强地挂着,像极了某些死不认错的嘴脸。
欧阳睿渊看了眼站在冉以沫身边的冉逸尘,一脸疑惑:“沫沫,那为什么不让哥哥出面呢?男孩子不是应该保护妈妈和妹妹吗?”
冉以沫闻言,唇角轻轻咧开,露出一抹笑容。
";哎呀,叔叔,这您就不懂了吧?";女孩声音软糯得像刚出锅的糯米糕。
邻桌几个偷听的食客立刻竖起耳朵,想知道小姑娘又会说出什么让人心肝颤的话,刚才那什么敌特,G委会这些,他们听了还在后怕,可人家小姑娘却像没事人一样。
冉以沫一本正经:“正因为哥哥是男孩子,在这种情况下他更不能轻易出头。”
“毕竟,这主要是女人之间的口舌之争,他一个男孩子如果掺和进来,不仅会自降身价,还可能被人轻视,说他不该插手这种小事。所以,还是让我来处理最合适不过了。”
冉逸尘内心感动得稀里哗啦:“呜呜呜妹妹长大了,我也要尽快成长起来,不能一直让妹妹来保护我……”
然而,他的感动还没持续三秒——
冉以沫画风突变,脸上绽放出一抹狡黠至极的笑容,仿佛小狐狸般灵动:“不过嘛,如果真要是哪天碰到需要动手动脚的场合,嘿嘿,我肯定第一个躲到哥哥背后去,让哥哥成为我的超级盾牌!”
“哈哈”
冉逸尘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嘴角抽搐,内心仿佛有万马奔腾:“敢情我在你眼里,就成了专门负责‘挨揍担当’的肉盾了?!说好的兄妹友谊呢,呜呜,妹妹再也不是贴心小棉袄了”
正当冉逸尘内心咆哮不已时,冉以沫话锋一转,调皮地眨了眨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但是呢,我也相信,有危险时,哥哥也一定会挡在我们面前,保护妈妈和我的!”
冉逸尘又被妹妹这一番贴心又略带俏皮的话语感动得一塌糊涂,心里暖洋洋的。
哈哈,自己在妹妹眼里并不是一无是处的就好。
欧阳睿渊在一旁看得又感动又觉得好笑,脸上满是宠溺的笑意:“沫沫啊,好话,坏话都被你一个人说了。”
我竟无言以对,最后几个字欧阳睿渊没有说出口,孩子太懂事,根本没有别人用武之地。
冉逸尘听到妹妹那番充满信任与依赖的话语,唇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小牙齿,终有一天,他会成长为妈妈与妹妹坚实的靠山。
沈浩天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对于冉以沫这个小姑娘又多了一层了解与认知。
“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慢慢聊,站在这里挡着路也不好。”
该说的都说了,至于饭店会怎么处理那个叫李芳的服务员他们不关心,几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李芳站在柜台后,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裙边,眼睛却死死黏在靠窗而坐的沈浩天与欧阳睿渊两人身上。
自从沈浩天与欧阳睿渊风度翩翩地走进饭店的那一刻起,她的一双眼睛就如同被磁石吸引了一般,直直地盯着这两个气质非凡的男人看。
她以为这两个男人会为母子三人出头时,还后怕了一会,没想到两个男人听完小姑娘的话后,什么事也没有做。
李芳以为自己侥幸逃过了一劫,看到两个男人与一家三口说说笑笑时,一股莫名的嫉妒之火在她心中熊熊燃烧起来。
朝着冉南雪所在的方向,压低声音却带着满满的恶意,小声骂了一句:”真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勾一个不行,还一次性勾两个。”
咬着后槽牙嘀咕,声音像毒蛇吐信般嘶嘶作响。
";李芳!";
王姐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让她吃痛。
这位平时和蔼可亲的女人此刻面沉如水,眼角的皱纹都绷成了直线。
";你疯了?";
王姐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锤:“那两个男人一看就来头不小,你还在这里瞎嚷嚷什么。";
李芳挣了挣胳膊,不服气地撇嘴:";不就是...";
话未说完,余光瞥见欧阳睿渊忽然抬头,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柜台。
她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母鸡,剩下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
王姐松开手,从兜里摸出块抹布用力擦着柜台,仿佛要擦掉什么脏东西似的。
上周她也是嘴欠,看不得一个老女人穿的光鲜亮丽,嘴上说了几句,人家直接没有理她,但她被经理通知,扣了5元工资,把她心疼死了。
王姐重心长地开口道:”李芳啊,你如果再不改改自己这火爆又冲动的脾气,哪天要是真遇到了个不好惹的硬茬子,丢了这份工作还算小事,万一真被革wh给盯上了,到那时,你哭天喊地都没有地方说理去。”
“王姐,我就是看不惯那个女的,勾三搭四的,明明都有孩子了,还与男人在外面说说笑笑的。”
“李芳,刚才人家孩子说的话,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人家孩子都说了是世交重逢,他们与叔叔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为了不失礼才选择在国营饭店吃饭,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成人家勾三搭四的了。”
";你非要往脏处想,是你心歪还是眼斜?";
抹布在玻璃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上周纺织厂刘主任的事你还没吸取教训?";
“王姐,我……”
李芳闻言,刚想说些什么辩解,却被王姐抬手打断了。
";我...我就是...";她的声音开始发抖,脸颊抽搐了几下。
王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她将手中的抹布重重拍在柜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周围的几个服务员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李芳";
王姐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进对方心里:“你自己是个什么脾气,大家伙心里都清楚得很。你想说什么,我心里也跟明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