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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灵异集录 > 第222章 黎山禁火录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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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天火降临

黎峒文化园的三月三祭祀夜被篝火映成流动的火河。七名新选的道公围着火塘吟唱,钻木取火的火星溅落在黎锦火纹图腾上,竟自动拼出“祖先归位”的古字——这是百年未见的“神火显灵”,却让陈雨桐后颈的火凤凰图腾隐隐发烫。

“他们在召唤祖先鬼。”王阿牛的道公袍终于穿正,腰间别着的不再是木弩,而是从皇帝洞取出的刻木记事棒,“但宫本家族的人还没放弃,你看祭祀广场的地砖——”

月光下,每块火纹地砖都泛着幽蓝反光,正是禁公核未完全销毁的征兆。陈雨桐的紫外线灯扫过人群,二十几个戴樱花徽章的游客瞳孔泛着冷光,袖口露出的活纤维正在编织禁公咒,目标直指中央的圣火祭坛。

“最后的禁公核藏在祭坛的‘天火眼’里。”她翻开父亲的笔记本,最后一页画着祭坛剖面图,北斗星位的第七根图腾柱下,藏着1943年日军埋下的“空气传播装置”,“他们要借祖先鬼显灵的机会,让病毒随着香火飘向整个霸王岭。”

突然,火塘的火焰诡异地分成两色:外圈是正常的赤红,内圈却泛着幽蓝,正是被污染的禁公火。主祭道公的手掌在钻木上猛地一滞,瞳孔变成纯黑色,胸口的道公扣银铃发出破音——他被病毒感染了。

“雨桐,看天上!”王阿牛指向夜空。七颗流星划过,竟组成禁公眼图腾,而在祭祀广场边缘,符玉梅的黎锦筒裙被风吹起,裙摆的火凤凰尾羽指向祭坛下的地道——那里传来发电机的轰鸣,和第九章销毁的天火刑具同款。

陈雨桐拽着王阿牛冲进地道,防毒面具滤不掉的腐臭味中,混着黎锦燃烧的焦香。地道尽头是座金属祭坛,中央悬浮着水晶球,里面封存着1943年的火病毒母株,球体表面刻满黎族禁公咒,每道咒文都在吸收上方香火的能量。

“宫本太郎的最终实验——‘祖先鬼之息’。”院长从阴影中走出,西装下的皮肤已半透明,能看见活纤维在血管里蠕动,“将病毒与黎族香火结合,让每个祭拜的人都成为传染源,比当年的山兰米酒计划高明百倍。”

他按下遥控器,水晶球表面浮现出陈雨桐父亲的影像:1983年的三月三,陈教授正将道公血注入水晶球,试图再次封印。影像最后,他转身对着镜头,口型分明在说:“雨桐,用双瞳人的眼泪,点燃祖先鬼的真火。”

“父亲当年没完成的封印!”陈雨桐后颈的火凤凰图腾突然发出强光,“禁公核需要两种力量平衡:道公的血用于镇压,双瞳人的泪用于净化。”她望向王阿牛,后者正用刻木记事棒敲击地道石壁,竟发出黎族赶鬼鼓的节奏。

院长的笑声混着发电机轰鸣:“太晚了!祭祀广场的香火已点燃,病毒即将随着烟雾扩散——”他指向水晶球,里面的母株正在膨胀,表面的禁公咒活纤维组成了霸王岭的等高线,每个村落都被标上“焚尸点”。

王阿牛突然想起黎族“火把节”的传说,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调成火焰模式。地道内的黎锦壁画在强光下显形,画着祖先鬼手持火把,将禁公咒烧为灰烬。他灵机一动,用手机播放钻木取火的咒语录音,混着自己跑调的黎歌,竟让水晶球出现裂痕。

“蠢货!现代设备怎能动摇祖先鬼?”院长刚要开枪,陈雨桐已咬破舌尖,将血滴在父亲影像的道公扣上。水晶球突然发出凤鸣,陈教授的影像与祖先鬼投影重合,手中的火把化作真正的三月三圣火,点燃了水晶球表面的禁公咒。

“双瞳人的血是祖先鬼的钥匙!”陈雨桐看着水晶球内的母株在圣火中崩解,“当年日军不懂,黎族的禁忌从来不是诅咒,而是保护——禁公包纤维能识别恶意,只有心怀邪念的人,才会被病毒感染。”

地道突然震动,祭祀广场的圣火传来爆响。陈雨桐冲上地面,只见七名被感染的道公正在火塘边抽搐,他们的血滴在火纹图腾上,竟激活了地砖下的禁公核。王阿牛情急之下,将手机里的赶鬼鼓乐调至最大音量,竟让图腾柱上的火凤凰雕塑发出共鸣,震碎了所有幽蓝地砖。

“用传统对传统!”他挥舞着刻木记事棒,模仿道公做法,“阿婆说过,祖先鬼最爱听跑调的古歌——”五音不全的吟唱竟让被感染的道公恢复神志,他们胸前的道公扣银铃重新发出清亮的响声,正是破解禁公咒的关键。

院长在地道内发出惨叫,活纤维从他七窍涌出,在空中组成最后一个禁公咒:“7”。陈雨桐认出,这是第七次也是最后一次血祭的信号,目标正是王阿牛。但此刻,王阿牛正将山兰米酒泼向圣火,火焰“轰”地炸开,映出祖先鬼的巨影,手中的弓箭正对着院长的樱花徽章。

“看圣火!”黎族老人们突然跪地。重新燃起的圣火中,浮现出1943年被处决的道公们的身影,他们将王阿牛托上祭坛,道公血顺着火纹图腾流向禁公核,所过之处,幽蓝火焰尽数转红。

陈雨桐后颈的紫斑终于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纯正的火凤凰图腾。她掏出符玉梅的双面绣筒裙,裙摆的火凤凰在圣火中展翅,尾羽扫过之处,所有樱花徽章自动脱落,露出底下的黎族“解咒”纹身。

当第一声黎族长号响起时,水晶球在地道内彻底粉碎,释放出的不是病毒,而是父亲当年封存的黎族火种。祭祀广场的火纹图腾褪去所有焦痕,重新变回完整的火凤凰,尾羽指向黎明的雅加大岭,那里的见血封喉树下,新的黎锦工坊正在破土动工。

王阿牛看着手机里的自拍,背景是重新明亮的圣火和欢呼的村民,突然傻笑:“早知道唱跑调能赶鬼,我该去参加《中国好声音》,评委肯定给我亮红灯——禁公专属的红灯。”

陈雨桐踢了他一脚,望向星空。七颗星星重新排列成黎族传说中的“火凤凰座”,而在圣火余烬中,她捡到半片黎锦,上面绣着父亲的字迹:“当科技与禁忌共舞,真正的火种永远在人心里。”

地道深处,院长的樱花徽章落在尘埃中,徽章背面不知何时刻上了黎族“新生”图腾。陈雨桐知道,这场跨越八十年的战火终于熄灭,但黎族的智慧,就像禁公包纤维般,在危机中永远能织出守护的图腾。

祭祀结束时,新的钻木取火仪式开始。陈雨桐看着王阿牛正经八百地主持仪式,道公袍上的火纹在火光中流转,突然明白:所谓禁忌,从来不是束缚,而是让文明在敬畏中延续的密码。而他们,正是这密码的解读者,也是新火种的传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