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乔安撇了撇嘴道:“果然,无论何地,永远都是权贵们尽情享受生活,而底层百姓,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成为了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看你的样子,好像从心底里就非常讨厌那些权贵。”
“也不是说讨厌,只是单纯不太喜欢而已,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屡见不鲜。而且很多时候,造成这种悲惨局面的根源往往在于那些权贵家庭对于财富和权势无休止的私欲膨胀。”
“当然了,也并非人人如此,就比如我们璃月的战神,靖王,他就是一个一心一意护卫百姓的人。”
在座的几人微愣,楚叶辰却不以为然地反问道:“你又如何能确定靖王他就真的是毫无私心,只为了黎民百姓着想呢?而且或许他自己也并不想去那里,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去罢了”
“我虽然没有去过北方边境地区,但那边肯定是黄沙漫漫,荒无人烟之地,倘若靖王他心中只有权势和富贵,那大可舒服地待在繁华热闹的京城之中,享受他的荣华富贵,何必去吃那种苦,遭那种罪?”
“至于你说的,他可能因为某种不得不去的原因,他作为靖王,皇上的长子,又有谁能够逼迫他,只要他什么都不做,普天之下,除了他父皇还有谁敢欺负他。”
楚叶辰小声道:“敢欺负他的人多了去了!”
就在这时候,小二已经端着菜已经走了上来,“几位客官,你们的菜,已经准备好了,请慢用。”
林乔安坐下之后,夹起一小块鱼仔细尝过之后道:“这鱼很是鲜美,鱼刺也处理得很干净,就是还带着少许的腥味。”随后看了一眼楚叶辰三人道:“都坐下一起吃吧。”
和林乔安相处了这么久,叶枫二人也知道她并不喜欢太多的规矩礼仪,就连自家王爷和林姑娘相处久了,都变得随和了许多,所以二人直接就在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
吃完午饭,二人相携朝着望月楼外走去,而林乔安不知道,在她刚出望月楼的时候,三楼的望月楼,就被两双眼睛给盯上了,他们正是庆王楚云州和梁王楚云衍。
旁边的楚叶辰感觉到了,抬头看过去,他们二人也没有躲避,反而是端起手中的酒杯,隔空给楚叶辰敬了一杯酒。
有了今日这一出,他知道,他的身份对这林乔安瞒不下去了,左右,进了京都,他也没有打算一直瞒着。
就在他开口说道:“乔安,我……”
林乔安也开口同时开口道:“叶辰,我们……”
楚叶辰笑着道:“乔安你先说吧。”
“要不,我们别坐马车了,下来走走,我也想好好逛逛。”
“好,听你的!”
“对了,你刚刚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这附近有一个地方,那里是专门卖陶瓷的地方,所以想看看,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那正好,我们去定制一批坛子。”
卖陶瓷的地方,距离望月楼并不是特别远,二人步行,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虽然近,和望月楼下面那条街相比,却是两方天地。
这条街上都是制作陶瓷的普通工匠,他们有的把自己弄得浑身是泥巴,有的正低头专注地雕刻着手中的陶器,神情专注而虔诚。
林乔安这个铺子逛逛,那个摊子瞅瞅,眼中满是好奇与惊喜,街道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陶瓷制品,从精美的花瓶到实用的碗碟,应有尽有,每一件都散发着匠人的独特韵味,
经过这些铺子的时候,还时不时地拿起那精美的瓷器,轻轻摩挲那手感,那细腻的手感,让她爱不释手,眼楚叶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爷爷!”就在这时,距离林乔安不远处的一个摊子上,突然传来了两声尖锐又凄惨的叫喊之声。
林乔安抬眼望过去,只见一个六七十岁的男子已经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周围的人,对这对孙女,满是同情之色。
“哎,刘老汉这是又发病,这次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是啊,他要是出什么问题了,留着这么个小孙女,该怎么办?哎!”
林乔安见状,出于大夫的本能,放下手中瓷器,就走了上前去。
摊位前,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正跪在老者身旁,泪如雨下,无助地呼唤着爷爷。
林乔安挤入人群,蹲下身子查看老者的状况,粗略的检查之后,对着声泪俱下小姑娘道:“我是大夫,快将你爷爷身体放平,头侧向一边,他这是癫痫发作了,口中的污秽之物如果进入气管,会导致他直接窒息而亡。”
小姑娘伤心过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见林乔安一把就将老人从小姑娘身上抱过来,然后将他放在地上,将头侧向一边,随后看向众人:“谁有帕子?”
众人没有反应,只见楚叶辰从叶枫那里拿来一块帕子,林乔安拿过帕子,仔细地将老者的口中的污秽之物,一一清理没有,随后,趁着老汉因为疼痛张开嘴巴的时候,将整块帕子塞入老者口中。
癫痫的病人在牙关紧闭之时,最容易的就是因为疼痛,嘴巴一会张开,一会紧闭,疼痛中,将自己的舌头咬断。
处理完这一切,林乔安看向周围围满的人群,眉头皱紧,随后道:“大家都让开,癫痫的病人,需要保证空气流通,拥有足够的空气。”
话落,叶枫二人,很自觉地将周围围观的百姓赶到了一旁,给正在施救的林乔安足够的空间。
这边人刚刚请开,只见林乔安将手伸向了老汉的腰带,楚叶辰见状,想到了她曾经自家叫自己脱衣服的事情,连忙阻止,“乔安!”生怕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下什么有违礼法之事。
然而,话落,老汉的腰带已经被她解开,只见她解开时候,并没有做其他的,只是帮她顺气,也就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