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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风:“你身上的元躯部分太少了,能够储存的拓力更是微乎其微,想要使用世纪的能力,得先接受一部分的元躯化,大概占你现在血肉之躯的十分之一吧。”

芫血:“元躯到底是什么东西?”

齐风:“元躯就是拓力构造的能容纳灵魂的躯壳,说的再明白点就是实体化拓力,两者是完全等同的。”

芫血:“我听玄武说过,妈妈为了生我放弃了元躯,是吗?但是她以灵魂形态飘走了啊。”

齐风:“仙主用的那副身体是某个人类女性的,我们只是具有拓力的意识体而已,如果我们想要以实体化形态出现只有两种方法,要么自己编制元躯,要么直接占用人类的血肉之躯并将它改造成我们能适应的元躯化灵魂载体。用拓力编制元躯就如同你用黏土捏小人一样,通常来说五官和身材都会非常丑陋,我怕吓到你,所以我直接占用了一个刚刚淹死的女孩的血肉躯体,然后改造成了我喜欢的颜色和风格。”

芫血:“好吧,你捏青龙的时候是怎么想的,把它捏成了长条状的四只爪子的怪兽,挺有创意的。”

齐风:“我觉得……还行吧,至少我对自己的杰作比较满意。好了,开始吧,我会让你元躯化,过程会有些痛,稍微忍耐一下就可以了。”

她的灵魂脱离了身体,变成了意识体形态,非实体的手透过芫血的胸膛,直接触碰他的心脏,一种温暖和舒适的感觉随着血液扩散到全身,但戛然而止,齐风面露难色,把手抽了出来。

齐风:“你的心脏不是自己的?异体心脏不能带动整个身躯元躯化,你得自己挑选一个特定的部位或者器官了。”

芫血:“额——可以用拓力造一条左臂,然后给我装上吗?”

齐风:“不行,那样会非常痛苦,血肉躯体不能带动纯元躯,而且巨大的拓力会持续刺激你的所有神经。为了安全起见,我只能让你实现改变微小的元躯化,只要能够支持你用出世纪之力即可。”

芫血:“那把我的眼球元躯化行吗,我怕有一天在战场上眼睛被戳穿,月之瞳也就消失了,我不想忍受没有光明的痛苦。”

齐风:“不错的想法,以后使用拓力就要从眼球中调动了,让你的黑夜月之瞳元躯化,说不定会产生什么异变呢。”

她的手轻轻触碰芫血的眼珠,缓缓注入拓力,芫血反而感觉黑夜月越来越冷,瞳孔像是结冰了一般,还时不时传来触电般的刺痛感。所幸,元躯化很快就结束了,芫血还以为眼睛要流血呢,从实际体验上,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齐风:“嗯,感觉还可以,因为你本身继承了仙主的一点点拓力,元躯化还是挺顺利的。黑夜月也异变了,有空找个水面看一下你的月之瞳的变化,现在咱们开始练习掌握时空的力量,这是非常困难的,要用心学,可比你日常练习的武技要难出好几个档次呢。”

意识体回到躯壳当中,齐风伸出手轻轻触碰空间,让不存在的平面瞬间破碎,齐风让芫血伸手去触碰破碎的平面,然而芫血根本什么也没摸到,他的手只是从那个不存在的面透了过去,没任何感觉。

齐风:“找找感觉,先试着调用身体中的拓力,让它流到你的手上,第一个任务就是碰这个平面,碰不到就一直练,要么你主动放弃学习,要么就别抱怨。”

她坐到一旁去了,继续治理不温顺的天池,光靠一座玄脉山还不足以压制海洋的暴动,需要想更多的办法才行。芫血就站在小姨身边,没完没了的练习戳戳戳,没办法让拓力像体内的血气那样流动,其实他也感觉不到自己体内有什么拓力。他抹了一把汗,从小到大除了姐姐带着自己学武技以外,很多东西都是自己在野性中恍然大悟的,从没系统性地学习过什么东西,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师父带着自己,这样来之不易的机会当然要好好珍惜,不管是什么抱怨都窝在肚子里算了。

那个破碎的平面稳稳地立在那里,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让芫血产生了幻想,接着就是被突然拍了头,只能继续专心致志练习了。

“摸啊摸啊,怎么摸不到啊。让拓力流动到指尖,让拓力流动到指尖……什么都没有。”

齐风:“慢慢悟,别着急,你还年轻着呢,以后大有可为,而年轻最重要的就是戒骄戒躁,有些人总想年少成名成才,结果却守不住,就是因为根基不牢。我对你的要求也一样,筑实根基,然后再慢慢探索上限。”

就这样,芫血除了吃饭睡觉以外,每天拿出十几个小时来学习戳平面,这样的练习枯燥无味,想要放弃的念头不断在脑中浮现,他想起姐姐咬着牙也要完成蜕变的决心,最终还是坚持了下来。

无论是毒辣的太阳炙烤,还是凉爽的微风吹过,他都站在那里重复这个单调的动作。齐风就坐在他身边给他加油打气,其余的时间都在治理天池,不久后,天池的周围加满了山墙,一般的海啸是冲不出去了,山的那边可以让人类放心生存了。

一个月毫无起色,两个月也没什么感觉,终于在第八十九天的时候,芫血惊喜的发现他的手指真的碰到了那个破裂的平面,是一种扎扎的感觉,清晰的就将指肚划出了伤口。齐风对他很满意,既然如此,可以准备下一步了。

芫血:“说真的,我以为自己毫无天分呢,没想到真的做到了,但也许只是偶然,我还是不会控制拓力啊。”

齐风:“先让自己有肌肉记忆,再反过来探索原理,这不失为一种学习的好方法。现在你要用自己的拓力修补这个破碎的平面,用手指从裂痕上划过,慢慢的来。”

芫血:“看来又要好几个月了啊。”

重复而枯燥的练习又开始了,季节由冬入春,新的一年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