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血:“结束了,等谈话结束之后,我会给你找一个新的栖身地点,等你安全之后,我就动身去天梁城。”
千瑶:“万一青龙不在那里呢?你要一个接一个城池的走下去?”
芫血:“也许吧,这是我的宿命所在。”
画中幻梦解开,两人回到了炎黄大陆,就在那高山上能望到白狼城墙的地方。
千瑶:“没人再来威胁咱们了,一边走一边说吧。但是你要带我去哪里呢?”
芫血:“咱们绕过天梁以后,在离那大概十几公里的地方,有一个’祭月神殿‘,另一边大陆上的门已经塌了,但炎黄大陆上的祭月神殿还完好无损。相信我,那里绝对安全,没有人会去打扰你的。”
千瑶:“你是说咱们先去天梁城外的神殿,然后你再回天梁城?对你而言没有更简洁的路线了吗?”
芫血:“谁知道呢,不过守着一座死城干嘛呢?先出发,之后的事之后再想。”
两人向北方出发,一路上寂静的可怕。距离天梁城也许还有一个月的路程呢,芫血的白色也不知所踪,只靠徒步的话能走多远,两个人都不知道,但脚比路长总是没错的。
董千瑶讲出了这个漫长的过往:
“七十年前,我从陵墓中醒来,惊醒我的人是几个愚蠢的盗墓贼,我在本能驱使之下吞吃了他们的血肉。我既为万古长生之术的成功感到惊喜,也为自己发生的可怕变化感到恐惧,但我的血肉之躯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我爬出陵墓以后,不断地抓人吃人,慢慢地我恢复到自己年轻强壮的样子,并一直保持到现在,但代价是对于新鲜血肉的摄取不能间断,否则我还会变成干尸的样子。白狼城下的巨大地穴就是我陵墓所在的地方,你听说的地下宝藏就是我的殉葬品,而那些四通八达的地道全是盗墓贼挖的,我醒来的时候,侧室都被他们搬空了,但这群永不满足的人最终将黑手伸进了陵墓的主室,伸向那座最华美的楠木红棺。最终他们安葬在我的腹中,也算死得其所吧。
我收集了余下的宝物和古董,作为开疆拓土的经费。但我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我的之陵国已经不复存在,我所熟悉的亲人们不知所踪。我后来才明白,长生之术并没能让我在死后不久就苏醒,而是苏醒在了某个‘未来’,这片土地变得荒芜,让我十分心寒。于是我决定在这里重新建立一座属于我自己的城池,取名‘白狼’是因为子皙白银的发色,以及‘狼’是我最喜欢的动物。这座城池的建立和稳定足足花了四十五年,消耗了我巨大的心血,可我依然没能等到他。
嗯,华夏时代的人不懂现代人语言,于是我融入社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咿呀学语,等到我完全掌握人话已经过了三年,之后我便考虑军队的事。炎黄大陆有三个灵武家族:公孙、无牙还有御宇,我招惹不起大家族们,所以把眼光放在了普通人类上。当然,因为这个地方土匪和强盗非常泛滥,我就上山去招安土匪,不服从统治的就杀,荡平了几座山头之后,剩下的几派土匪都乖乖听话了,这就是我的第一支主力军。
我把自己生前总结下来的战术和经验应用于军队,刚开始受到了各种困难,土匪的脾性是烂到根子里的,不是同一个山头的人还经常爆发各种矛盾。后来我选择了更直接的方法,就是带着他们‘吃大户’,地主手下的打手根本不堪一击。第一次巨大胜利过后,土匪们发现跟着我有数不完的钱花,所有矛盾都彻底解决了。我的战术和练兵方法得以推广,手下的人也慢慢有了军队的样子。此后,我以一次接着一次的胜利在军队中有了崇高威望,与此同时我不断给他们灌输‘荣誉’的概念,并规定了根据战场上的表现来分配战利品的规矩。过了几年,这只军队越战越勇,算是一支正规军了,而且一路上找收到了不少人马,队伍也在不断壮大。给日后白狼城的建立打下了基础。
等我们南征北战回来以后,大概已经是十五年后了,我毫无疑问成为了这支军团的最高统治者。我们有了巨大的财富,但是长时间的战争也让我战无不胜的军团过于疲惫,大家的想法是带着钱过安稳日子,于是我们回到了现在白狼城的这片土地。但回来之后我们发现这里已经被一个姓‘周’的世家大族给霸占了,他们还弄出了人口定居地的雏形,于是我带领人马和他们开展友好合作,用驻军保护他们的安全,并且帮他们把生意越做越大。有了钱,我们就建了城墙,然后吸引了大量人口住在城里。开发种植区、贸易区和生活区,这样又过了二十年,白狼终于稳定下来,我的军队也更名为‘白狼守军’,在城中驻扎下来。
嗯,这样前后就过去将近四十年了,我发现军队对我长生不老的怀疑日渐加剧,为了不让他们窃取我的长生之术,我命令他们建造一座巨大的北堡,任何人没有特殊情况,不能来见我的面。这一所北堡又花费了巨大人力物力,足足建了十五年才完成。但在北堡刚开始建立之时我就隐居了起来,并且把军队控制权转给我最忠心的部下——暴风将军,让他成为了名义上的第一任白狼城主,但在背后无论大事小情都要我拿主意,但后来,我发现暴风取得权力之后,忠心很快就变质了,这让我非常不满。我意图将他变成行使自己权力的傀儡,说来也巧,这时我需要的人就出现了。”
芫血:“谁?”
他生起了一堆火,烤了一只落入影子陷阱的肥兔子,继续听她讲故事。
千瑶:“欲嫣然和欲娇然,她们来找我测命运,问她们什么时候能成为妖仙?我算到她们的命运中会出现你,所以让她们静静等待你的到来。我们很快达成了交易:我给她们在白狼城内找了个栖身的地点;而欲娇然要用妖术帮我强化长生之术的效力,并且操纵了暴风的思想,让他变成我的活傀儡,这样事情就平稳地进行了下去。”
芫血:“哈啊,原来这两个家伙和你是一伙的啊,她们早就知道关于你的事,以及白狼城的核心机密,然后在我面前装糊涂,是吧?”
千瑶:“嗯,妹妹欲嫣然比较天真,但她姐姐很精明,能力也强。还是先听我讲吧,时间一直到了八年前,这座城的命运转折点出现了,就是那个上官茱鸠——那个杀手,从她来到白狼城的那一刻开始,衰落就已经注定了,而我也无能为力......”
芫血撕了一块兔子肉,放在嘴里大口嚼着,回想在白狼城的经历,欲嫣然精湛的演技确实骗过了他,努力帮他的样子让他十分感动,不过现在看来他是要重新再认识她一次了。
芫血:“终于进入正题了,那么,上官茱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