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离开学校的时候,遇见了医学教研组的主任,贾蒋。
“秦烟,你的事,我听说了一些,你要是想留校,我可以帮你想办法。”贾蒋说。
他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温润儒雅,身上带着书卷气,因为为人温和,与同学们相处非常愉快。
曾经她还跟着他参加过不少比赛,所以对他的记忆还不错。
“谢谢贾老师。”秦烟道谢。
贾蒋盯着她,好一会才露出几分温柔的笑容,“那行,你也别和我客气,有事在和我打电话。”
秦烟点头,和他挥手告别。
一旁的杜临泽嫌弃的瘪嘴,“假模假样。”
秦烟不解,“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听石老师对他评价还算中肯。”
“呵,只能说他演得好。”杜临泽吐槽。
秦烟猜不透他的想法,但他既然不喜欢这个话题,她也就不再说了。
她去了石元洪发来的地址,是一家酒店。
她走进房间,看石元洪已经洗了澡,穿着一件酒店浴袍,正在倒酒。
看见她过来,端起一杯酒,对她扬起下颚。
“过来,喝一杯。”
秦烟大大方方的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端起酒杯,询问,“你倒是有情调,对其他女人都是这招数吗?”
石元洪自顾自地喝了一口,瞟了她一眼,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牙尖嘴利,说白了还是从农村出来,情商低,不会看人脸色说话。”
秦烟心中啧了一声,农村出来也没吃你家大米,要这么贬低。
“我上课的时候,遇见一个女学生,她怀孕了,你要那个女生留下孩子吗?”
石元洪像是听到一个特别可笑的笑话,他笑出了声,“不小心弄出来的孽种,有什么好留的,秦烟,我们还什么都没做,你就开始担心了,就这么期待吗?”
秦烟端着红酒,轻轻摇晃,“既然你要和我在一起,就和那女生断了吧。”
“玩腻了,是该甩了。”石元洪盯着她手里的酒杯,“没想到你嫉妒心还挺强,来,喝杯交杯酒。”
“……”秦烟胃里恶心。
却看石元洪举着酒杯,对她示意,这是逼她一定要喝了这杯酒。
“怎么,不愿意?”石元洪质疑地盯着她。
“那倒不是。”既然要演戏,那就只能投入到角色中,她忍着恶心感,端起酒杯,和他喝了一杯交杯酒。
石元洪瞟着女人喝了酒,心中得意。
之前都是嘴硬,其实是巴不得攀上他,毕竟现在石老头可护不住她。
“喝了酒,你先去洗澡。”石元洪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只想洗漱间的位置。
秦烟赶紧起身去洗漱间,十几分钟后,她洗了澡裹着浴巾出来,脚步有些凌乱,走到床边,就拧着眉头。
“我怎么有点头晕?”
石元洪站在床边看她,捧着她的脸,“很晕的话,就睡一会吧。”
秦烟倒在床上,晕了过去。
下一秒,房门再次打开,一个男人走进来。
男人和石元洪差不多大,四十多岁,穿着白衬衫黑西裤,也是有身份的人。
“人睡着了,你先玩。”石元洪对男人笑着,准备出去。
男人看着床上躺在床上的秦烟,穿着浴巾,露出一双白皙的长腿,对石元洪夸赞,“你倒是有手段,能把她给降服,这要是被你父亲知道,应该会杀了你。”
石元洪一脸不在意,“那个老头,可杀不了我,不过这件事能气到他,我心里还挺畅快,他最看重的学生,有一身本事又如何,长得漂亮可情商太低,还不是被我玩坏。”
“行吧,那我就先玩,等我好了再通知你。”
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床上的秦烟,等石元洪走出房间,他脱掉衣服,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再走到床边,想去掀开秦烟的浴巾。
此时,秦烟猛然睁开眼睛,捏紧手中的刀片,猛地起身,划破男人的脖颈。
男人惊骇地捂住脖颈,难以置信的盯着清醒过来的女人,抬手捂住自己的脖颈,鲜血直流,顿时一股对死亡的恐惧让他脸色煞白。
“你,你,敢杀人!”
他起身想要去石元洪,此时他需要止血,不然他会死在这里。
秦烟起身,看清男人的脸,震惊的愣住。
竟然是贾蒋!
杜临泽说的没错,这男人可真会演!
但是看他想跑,她跑过去,挡住他的路。
“用不了三分钟,你就会失血过多,死在这里。”
脖颈的血流不止,贾蒋身上都是血,也因为失血过多,他浑身发冷,双腿无力跪在地上,“救,救我。”
秦把转身从包里,拿出止血的医药包,走到他面前。
“想让我救你,就乖乖配合,知道吗?”
贾蒋赶紧点头,此时此刻,死亡的恐惧,让他不敢有半点迟疑。
他和石元洪这样配合玩过很多次,每次都石元洪处理好,而他片叶不沾身,万万没想到这次玩脱了。
碰上一个硬茬。
他看向桌上点燃的熏香,这酒和熏香配合,明明能让人昏迷的!
熏香点燃,可是这女人还如此清醒,那必定是没有喝酒。
秦烟用药给他止血,脖颈缠上纱布,他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伤口传来一股刺痛感,呼吸重了一点都痛,就怕伤口再次裂开,血流不止。
他想起身,却被秦烟踩在腿上,他踉跄地跪到地上。
秦烟玩着手中的刀片询问,“你和石元洪配合熟练,应该是玩了不少次,莫姝,怀的孩子,是你的,还是他的?”
贾蒋气得涨红了脸,他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等屈辱。
可这女人手里还拿着刀片,他心中忌惮,捂着脖颈,哑着嗓子开口。
“我的。”
“怎么确定?”
“他戴套,我不戴,有了孩子,他会处理。”贾蒋说得很慢。
秦烟冷冷的盯着他,畜生!
“我要让你受到法律的制裁,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毕竟你们这顿操作挺高明。”
贾蒋哼出一声,若不是秦烟出手太快,让他始料未及,他也不会在这里废话。
而她知道了真想又如何呢?
她一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虽然在医学上的天赋难得,但她无权无势,知道了真相,也翻不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