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被石元洪盯得生理不适,往后退了两步。
“我给你机会,你最好珍惜,别等我家老头子退位,你被狼狈地扫地出学校,以后在社会上都没有哪家医院愿意接受你。”石元洪看她躲闪,并不在意,甚至抬手想要触碰她。
“乖乖听话,跟了我,我也能给你钱,还能给你安排更好的工作。”
秦烟听他这语气,这是有把握,老师很快会卸任这院长的职位?
可是以他能力,恐怕还没有能力接替这个职位,那么就是他和人合作,而他可以得到好处。
她双眼冷冽,捏住他手腕,手腕一转,把他手腕卸了下来。
“啊!”
石元洪痛呼,完全没想到她会对自己动手。
可此时手腕的剧痛,让他痛恨地低声咒骂,“秦烟,你找死!”
“你比我老,你还有肾虚和肝胆问题,你肯定会比我死得快!”秦烟讽刺。
以前忍让,是考虑老师。
现在,她可不会再忍!
“你,”
哐。
房门被人踹了一脚,门外响起石老师的声音。
“什么人,把我的门锁了?”
秦烟赶紧去去把门打开,开口喊了一声老师。
石老师冷哼,“你锁门做什么?”
“我没有。”秦烟无辜。
石老师走进办公室,就看见脸色难看的石元洪,他眯着浑浊的双眼,冷冷的盯着石元洪。
既然不是秦烟,那就是石元洪。
石元洪是什么德行,他是清楚的。
他捏紧手中的拐杖,指着石元洪,“你来这里做什么?讨打是吧!”
石元洪看他举起拐杖,立马躲到旁边,“老头子,这么大年纪,我劝你还是消停点,趁早退休,让我给你养老,你还能多活几年!”
“滚,滚出去!”石老师发火,扬起拐杖就要打,石元洪逃得跑出去。
石老师转头看向秦烟,视线打量她一番,冷着脸询问;“他和你说了什么?”
“一些废话而已,您别生气。”秦烟安抚。
石老师冷哼,去坐下后,又是叹气,对秦烟告诫,“他要是欺负你,你一定要反击,知道吗?石元洪被她母亲教坏了,我,管教不了他也是我的错。”
“老师,”秦烟看他脸色不太好,担忧他的病情,想要安抚,可石老师摆手说;“别劝了,我死之前,肯定是要把石元洪踢出学校,免得给你带来麻烦。”
秦烟试探询问;“你这个位置,是不少人等着吗?”
“当然,我年纪大不退位,那些年轻人就没法上来,今年我应该也会退,所以这个科研项目必须要尽快铺展,你以后在学校,也要盯着我们中医药学的研究,把中医传承下去。”
秦烟望着他,他病得这么严重,最在意的还是医学传承的事。
她心中敬佩他,更厌烦石元洪,借着老师在学校立足,却又想踢掉老师为他牟利。
下午,她收到了杜临泽发来的消息,莫姝去医院检查,是怀孕了,四周。
莫姝又去找了石元洪,两人回到一栋小区,那是石元洪租的房子。
石元洪是石老师的儿子,这件事他们心里都清楚,而石元洪是有妻有儿女的,石元洪的女儿,和莫姝同岁,也是医科大,只是没学中医,而是西医临床。
秦烟询问他能不能盯着石元洪在学校人际关系,还有最有可能接替石老师位置的人当中,有没有和石元洪亲近的。
杜临泽反应迅速,立马就察觉出她的目的,“你是知道莫姝和石元洪的关系,你调查石元洪,怎么,你想收拾他?”
“有这个想法,你能查吗?”
杜临泽说;“当然可以,石元洪之前负责科研项目,和杜氏集团接触比较紧密,关于他的事,我哥最新全国,我让我哥和你聊。”
“……不必。”秦烟意识到他这是想让他哥和自己接触,赶紧拒绝。
杜临泽又说;“听我哥说,你们添加了联系方式,我让他把石元洪的消息给你,嫂子,别客气,以后都会成为一家人,这点忙我哥肯定能帮。”
“……”
秦烟还想反驳,可杜临泽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把电话挂了。
她捏着眉心,以前觉得这小孩还挺懂事的,没想到长大了就长歪了。
对她嫁给他哥有一种怪异的执念。
傍晚,她离开学校,去她的出租房找书,想把她的专业书和笔记拿出来。
等她离开的时候,却看见站在门口抽烟的顾贺安。
她诧异地停下脚步,“你怎么在这?”
顾贺安手里夹着烟,红茶的烟味,在空气里弥漫,这还是她给他选的。
之前他受伤,情绪烦躁的时候,就会抽烟缓解,他病情恢复得不错,他也逐渐减少抽烟的次数,而且他猜测林颜是不喜欢抽烟,所以他和林颜在一起后,就连打火机都不带了。
“这房子还是我曾经帮你租的,想知道你在这里,并不是难事。”顾贺安开口。
秦烟扬眉,“所以,你是让我还你这房子的押金?”
她和他认识的时候,还在读大学那时住宿舍,毕业后在医院实习,也有医院宿舍,后来辞职,她是想过和他一起住,但他不同意,就给她租了现在这套房子。
房子三个月前的押金还是他帮她缴纳的。
顾贺安嗤笑,注意到她手指上的戒指,那是她买的婚戒。
她还戴着婚戒,心里肯定是还爱他的,可因为林颜的事和他闹矛盾。
“秦烟,你好好说话,我缺你那点钱吗?”
“那就没什么好聊的。”秦烟准备离开,却被他抓住手臂,摁在墙壁上,两人对视,“秦烟,我和林颜那天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离开,我已经纵容你几天生气,你还要置气到什么时候?”
秦烟把他推开,却没有成功,她冷了脸色,屈膝向他受伤的腿撞去,顾贺安吃痛地往后退了两步,脸色痛苦,眼神却惊愕地地望着她。
秦烟明知道他腿上有伤,却用这么大的力气来伤害他。
“秦烟,你又发什么疯!”
“是你自找的!”秦烟瞟着他,“我那天说过,你要是和她走了,我们就完了!”
顾贺安注意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没有了热情的爱怜,只有厌恶和嫌弃。
他莫名地心里发慌,强撑着站起来,拿出一份合同,发出最后警告。
“秦烟,你要是今晚不给我拿药,那这套房,你就别想租了!”
秦烟听见他威胁她离开,只觉得可笑。
“不租就算了。”秦烟淡然地直视他,又说;“顾贺安,我连你都不要,住在这里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