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厂长试图缓和气氛:“宋律师,孩子们不懂事,做出这种糊涂事,我也很痛心。但他们毕竟是未成年人,可能只是一时冲动,并非有意为之。我们都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您看能不能商量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和解方案?”
宋律师还未开口,程君君抢着说道:“柳厂长,一时冲动就能随意污蔑别人的名声吗?今天要不是我及时报警,我都不知道要承受多少无端的指责。这件事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的声音清脆却有力,在调解室里回荡。
柳厂长微微皱眉,看向程君君,说道:“小姑娘,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也得考虑到孩子们的未来,要是这件事闹大了,对他们的人生也会有影响。我们愿意做出一定的补偿,希望你能谅解。”
说完柳厂长还看了看警察,那意思是让警察说一下。但是对方明显不想参与进来,这种未成年事件,又没有明确的处罚规定,基本还是靠双方协商。这双方家长律师都在,他们可不想瞎参与。
程舅舅忍不住了,大声说道:“补偿?一句轻飘飘的补偿就能弥补对君君造成的伤害吗?你们得让孩子们认识到错误,承担相应的责任。” 调解室里,双方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
宋律师神色严肃地直接说出了程君君的诉求:“孙强三人包括背后的指使者,必须给我当事人道歉。考虑到涉事人是未成年人,公开道歉可能对他们的成长产生不利影响,所以我当事人可以接受道歉信的形式。此外,还需赔偿我当事人的经济损失,共计 4500 元。这里面,500 元是我当事人给甜品店案发时为她仗义执言众人的谢礼,2000元是对我当事人的赔偿,2000 元则是我的律师酬劳。这是我们经过慎重考虑后提出的合理诉求,希望对方能够认真对待。”
这时,柳厂长带来的法务站了出来,他微微欠身,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试图以理服人:“宋律师,我理解您当事人的愤怒。但您也清楚,未成年人的行为能力有限,在法律层面,他们的责任认定本就相对模糊。而且从实际情况来看,并未造成严重的实质性后果。您提出的赔偿金额以及道歉信的要求,在这种情况下,是否略显苛刻了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宋律师,试图探寻对方的态度。
宋律师闻言,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目光坚定地回应道:“这位律师,我理解你维护当事人的立场。但未成年人并非免责金牌,他们的行为虽受年龄限制,但恶意诽谤他人名誉,已然触犯了法律的底线。我当事人所遭受的精神压力以及名誉受损的潜在影响,远非表面所见那般简单。我们提出的赔偿,是基于实际损失和合理诉求,绝不过分。” 宋律师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众人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