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她喘不过气,慕千爵这才将她放开。
“好吃么?”
他眯了眯眼。
虞旎哼了声,“不好。”
他太蛮横了。
连口气都不让她喘。
就差将整碗粥灌进她嘴里。
“那我再去做点其他的。”他说着转身就要走。
虞旎从身后拉住他的手,笑眼弯弯,“不过——你的吻我喜欢。”
“那再来一次。”
砰的一声,粥碗再次被放在桌上,慕千爵强大的身体压下来,扣着她下巴吻上来。
突然。
虞旎尝到一股苦涩的味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慕千爵亲吻着她的唇角,嗓音低沉,“糖。”
话音落,热吻绵绵密密将她吞噬。
下午五点,慕千爵亲自抱着虞旎走出别墅。
眼见着就要靠近虞家的车,虞旎推了推他,“放我下来。”
“放心。”
慕千爵没放,还贴近她耳边说这两个字。
虞旎没明白。
慕千爵发出一声低笑,长腿一迈,明目张胆的抱她上了车。
还叮嘱司机,“开稳了。”
司机恭敬颔首,“放心吧太子爷,我一定小心开车。”
这是虞景西的人,随时汇报她的行踪。
今日她被慕千爵抱着出来,要是传到虞景西耳中,免不得又要发疯。
“明天我接你去看工地。”
慕千爵没走,还大胆的探头进来,毫不忌讳的摸摸她的头发,“乖乖女,晚上记得吃饭。”
虞旎盯着他看了好久。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还是下山的时候,司机对她说了一句话,虞旎才反应过来,司机已经被慕千爵收买了。
难怪。
他敢这么肆意嚣张。
原来是付了钱的。
回到虞家门口,虞旎静等司机给虞景西汇报完之后,这才下了车。
一下来她就看到旁边还停着一辆车,心脏突然剧烈跳了几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刚司机打给虞景西,她专门让确定过的,虞景西和虞盛年都还在公司里。
那么这辆车……
“二小姐,老太太回来了!”
还没想明白,便见林叔从里面走了出来。
虞旎一怔。
虞老太太和虞夫人以及虞柔不同。
虽然上了年纪。
却是个狠角色。
也是虞盛年在这个家里唯一忌惮的人。
当年虞盛年不顾夫妻之情,强行将虞夫人送去了精神病院,老太太便不认虞盛年这个儿子,离开了虞家前去国外生活。
这次突然回来,怕不是和虞柔的事有关。
虞旎没说话,抬脚进了大厅。
第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她上前喊道:“奶奶!”
“别喊我奶奶,我不是你奶奶!”
虞老夫人哼了声,眼底全是对虞旎的不喜和憎恶。
从小就是这样。
虞旎也习惯了。
毕竟她就是个养女,比不上虞柔这个亲孙女亲。
“我就不在这碍奶奶的眼,我先上楼了。”虞旎说完,转身就走。
虞老夫人喝住,“不许走。”
虞旎脚步一凝,却没有回头,“奶奶还有什么吩咐?”
“柔儿被送去祠堂,是不是你在背后做鬼?”
果然,就是为了虞柔而来。
虞旎道:“我什么都没做。”
“你要没做,盛年能把她送去祠堂思过?”
虞老夫人杵着拐杖靠近,二话不说扇了虞旎一巴掌,“从你来这个家,家里就没一天安宁日子过,你这个狠心的小贱蹄子,你非要搞到这个家支离破碎才肯罢休么?”
老太太上了年纪。
力气却不小。
这一巴掌下去,虞旎白皙的脸五个通红掌印。
“是虞盛年不想让大家过好日子,你要有怨,去找你儿子撒气啊!”虞旎的眼神,一秒变得凶狠。
小时候虞柔和虞夫人各种虐待她,数次得到虞盛年警告却不知收敛,全是仗着虞老夫人的庇护。
这个上了年纪的长辈,心思比任何人都要歹毒。
只要虞柔母女在虞盛年身上受了罪,都会全部报复在她身上。
其可憎程度,远不输于虞盛年。
“贱蹄子,你还敢顶嘴!”虞老夫人咬牙切齿,双眼瞪圆,又是一巴掌呼上来。
虞旎禁不住打,跌跌撞撞摔在地上,头也磕到了墙一片血痕。
她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依然在笑,“有本事,你现在就打死我!”
“你当以为我不敢?”
虞老夫人操起拐杖,狠狠打了下来。
林叔赶紧上前求请,“老夫人,虞二小姐身体较弱,经不起打。”
虞老夫人一脸狰狞,“就算盛年在场,也阻止不了我教训这个贱人。”
林叔了解老夫人的脾气。
今晚二小姐怕是要有一番苦头吃了。
他赶紧给虞盛年和虞景西发了信息,让他们赶紧回来一趟。
几杖打下去,虞旎吐了血。
可她从头到尾都很冷静,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求救。
虞老夫人更是生气,朝保镖吩咐道:“把这个贱人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给她送吃的。”
“谁敢!”从大门口传来一声厉喝。
虞盛年满脸阴沉的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虞旎,镜片下闪烁着可怕的气息。
尾随身后的,还有虞景西。
林叔给他们打电话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旎旎,你没事吧?”虞景西撞开了虞盛年,快速的来到虞旎身边。
虞老夫人看着这两个不中用的儿孙,气得按住胸口,“一个个全被这个狐媚子迷惑了心智,虞家迟早要败在你们父子手上。”
虞盛年板着张脸,“母亲不在国外休养,回来做什么?”
虞老夫人哼了声,“我要不回来,你是不是要把我的柔儿也送进精神病院?”
虞盛年扫了虞景西一眼,眼底全是阴沉的光。
“是你找的老夫人?”虞旎捏紧了拳头,声音压低。
虞景西满脸都是无能为力,“柔儿胆子小,好几天一夜哭到了天亮,我要是不帮她,她会死的。”
他也是在权衡利弊之下,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没想到老夫人一回来就朝虞旎发难。
虞旎冷笑,“虞景西,你真虚伪!”
虞景西扯了扯领口,“如果你向父亲求请的话,我也不至于会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