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姎惦记着晚上的行动,特意选了套方便跑动的长袖长裤——
黑色衬衫搭配黑色牛仔裤,衬衫的下摆还塞进了裤腰里。
“谢姎,你穿这样去参加篝火晚会啊?”
陈安琦看到她的装束,抽了抽嘴角。
林笑宁也疑惑地看着谢姎:“怎么不穿裙子呀?我记得你有条裸粉色的无袖连衣裙,那个很衬你皮肤。”
“……”
谢姎能说裙子碍事吗?
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我怕晚上蚊子多。”
“那倒也是。”陈安琦转身回房,“我记得我带了驱蚊水的,你要不要喷一点?”
这时,谢丹旎和刘漾也从她们房间出来了。
两人一个是风情万种的波西米亚风吊带长裙,一个是性感无比的包臀短裙。
老实说,谢姎这身搭配其实也不难看,但两厢一对比,她这身纯黑的长袖长裤确实有点另类。
谢丹旎巴不得她出丑,心下一阵幸灾乐祸,嘴上问:
“导演让我们早点去广场,说是篝火晚会现场提供当地特色的小吃,那咱们还吃晚饭吗?”
“那就不吃了吧。”
“我也不吃了,最近伙食太好了,吃得有点多,再不控制,经纪人又该碎碎念了。”
除了谢姎,其他女嘉宾都说不吃饭了。
男嘉宾也无所谓吃不吃。
像他们做艺人的,三餐不定时那是再普通不过的事。
什么时候三餐正常了才该着急了——说明通告少了,闲赋在家的时间多了。
只有谢姎,捧着煮好的碗面埋头吃得很香。
在场嘉宾,就她不是正儿八经的艺人,也没签约经纪公司,没人管她,想吃什么吃什么,想怎么吃怎么吃。
何况她晚上还要干活呢,不吃饱点儿怎么行!
吃饱喝足,她拿了把椅子到院子里,挑了个有树荫的地方坐着,慢悠悠地啜着茶赏着景,倒也惬意。
姜拓是第一个跑到她边上坐着聊天的。
不知什么时候,傅一臣、周寒清也坐了过去。
肖成磊干脆把茶桌端到院子里,招呼陆鸣一起:“陆哥,走!去外面坐会儿,外面空气好。”
陆鸣受谢丹旎的影响,加之前几天被谢姎摔了个过肩摔,丢尽了脸面,是以对她的印象可谓是差到了极点。
但其他男嘉宾都坐在院子里聊天,摄像机围着他们摆了一圈,似乎粉丝们很爱看他们聊天的日常。
他要是不去,到时候播出的时候,这一段说不定就没他什么镜头了。
于是,当四位女嘉宾化完妆,出来一看,怎么都围着谢姎坐了呢?
谢丹旎差点端不住小仙女的人设。
她第一次生出了后悔的情绪——不该邀谢姎来这个节目。
怨恨值没赚到,反而还让她勾搭了这么多顶级男艺人。
深吸一口气,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对男嘉宾们说道:“怎么都坐着聊天?你们不去换身衣服吗?”
刘漾附和道:“是啊,你们也赶紧回房换衣服吧,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没必要等天黑再去,落日余晖多漂亮啊,沿途还能拍点合照发围脖。”
林笑宁和陈安琦闻言直点头,要是等天黑再过去,谁看得清她们美美的妆容啊?
“有道理。”肖成磊第一个响应,“那我们也去换衣服吧。”
傅一臣等人也陆续起身,回房拾掇了一下,换了身适合篝火晚会的服装,一起出发了。
一路上,谢丹旎等女嘉宾拍照兴致很浓。
以至于来到篝火现场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广场中心的篝火已经点燃,今天结婚的新郎新娘笑容满面地在带头载歌载舞。
鼓声、乐声、欢笑声……多重声音交织在一起,场面十分热闹。
“人是不少,但这么吵,我们怎么做任务啊?”肖成磊还惦记着线索卡。
姜拓随着鼓乐声摇晃着身体:“管他呢,先玩会儿再说。”
他即兴跳了一段。
“跳得真不错!”
有个来吃喜酒的年轻人眼睛亮了,显然也是个舞中高手,跟姜拓斗起了舞。
嘉宾们自发地围成圈,给他们加油。
姜拓的好胜心被激了起来,跟对方痛痛快快比斗了一场。
直到激烈的音乐结束,换成了一首悠扬抒情的乐曲,他才停下来。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他撩起t恤下摆擦了擦脸上的汗,下意识地找起谢姎。
结果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人,倒是看到了谢姎的跟拍pd。
“她人呢?”他走过去问。
“说是有点闹肚子,去厕所了。”摄像大哥指指身后不远的公厕。
女嘉宾去厕所,他指定不能跟进去拍啊。
“但进去有十几分钟了。”
“十几分钟了还没出来?”姜拓惊讶道。
正好有个大姐去上厕所,他托大姐帮忙问问,担心谢姎身上没带纸,被困里头了。
结果大姐上完厕所出来说,厕所里没别人。
姜拓唰地变了脸色,转身去找导演。
……
相比锣鼓喧天、热闹非分的新区广场,春和古镇的老村落静谧得仿佛遗世独立。
漆黑的夜,唯有一束狭窄的月光,透过采光的高窗照进黑黢黢的地窖。
地窖角落,一名被锁链束缚着手脚、身形娇俏玲珑的女人,抱着膝盖蜷缩而坐。
披散的头发不光遮住了她的脸,还几乎覆盖住了她的上半身。
她一动不动,好似已经枕着沁凉的月光睡着了。
地窖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从而能清晰地听到广场那边传来的欢乐鼓乐声以及时不时的喝彩声。
“笃笃笃——”
采光口方向传来三声轻微的叩窗声。
女人的身子僵了僵,抱膝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带动质地较轻的不锈钢锁链发出刺耳的拖拽声。
“你还好吗?”
谢姎隔着一条三指宽的窗玻璃,透过玻璃缝对地窖里面的女人说:“我看到你了,你被绑住了是不是?等着,我找找地窖入口。”
地窖里的女人这才意识到有人来救她了!
不是那个恶魔!是来救她的人!
她真的等到救援了!
四年了!
整整四个三百六十五天!
她想这一刻想疯了!
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指指地窖入口的方向,声音嘶哑的好似声带被刀子割过一样:“那里!入口在那里!你小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