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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手上的包扎,上面仿佛还残留这少女身上的馨香。

不一样。

虽然他从未体验过,但他能明确的感觉到这与楚忆柳的相处不一样。

从前他在宫中被欺辱,楚忆柳也会帮他。

于是因为她在宫中过得也不甚很好,同病相怜,偷偷给他破旧的住处塞过很多药。

……

那是他到楚宫的第二年。

盛夏,太阳不厌其烦的高高悬挂,散发着热量,知了在树上不停的鸣叫。

一个被打的浑身是伤的少年躺在脏乱的地板上,紧闭的门窗遮挡了一切光线,无尽的黑暗将其吞噬,留下一股霉味儿。

少年身上的伤口溃烂发脓,时不时有几只蚊虫在上面飞来飞去。

突然一道光线打了进来,刺眼的光线让少年的思绪慢慢回笼。

热浪顺着未掩实的门涌了进来。

一个小女孩偷偷的将药瓶顺着门缝塞了进来。

“别…别走……”

少年拼命睁开眼睛,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白色,还有一抹绿色的影子。

伸出那只体无完肤的手,去够门外那人。

门外的少女本来要走,听到动静不忍心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刹那间阳光涌入,无数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漂浮摇晃。

“你怎么了!”

这是小女孩才看清屋内人的伤势,瞳孔猛的一缩,她从未见过伤的这么重的人!

冰凉的触感在身上涂抹,消除了一点署意,但夹杂着一丝丝疼痛。

少年睁开眼睛,便看到一个身穿绿裙的小女孩,头顶还扎了两个丸子。

见少年醒了,少女的眼睛中充满惊喜,“你醒了?!”

“你…是?”

“我叫楚忆柳,你是祁景衡吧,我知道你,你伤的太重了……”

伴随着楚忆柳叽叽喳喳的声音,祁景衡看向身上的伤口,上面都涂上了绿色的药膏。

“那药…你送的?”

“对,是我。”

楚忆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她见祁景衡被欺负,肯定缺药。

刚好她最不缺的就是药了,苍爷爷临走前还给她留下了一大堆呢。

“谢谢…不过以后不用了。”

“?”

不过从那次后,楚忆柳还是会偶尔给祁景衡送药。

只是他没再用过就是了,药瓶就摆在原地。

久而久之楚忆柳也不再送了……

祁景衡不讨厌楚忆柳,只是他每次遇见楚忆柳的时候,身体总不受自己的控制。

脑海里也告诉他,他和面前的少女有着天定的缘份。

他讨厌这样。

讨厌这种如同提线木偶般的行为,所以他尽可能的远离楚忆柳。

但是和楚钰之间,他的心总是莫名其妙的跳动。

不再是空洞的,而是强壮有力的,它在呼喊着他,告诉他它的存在。

正如现在这样……

一阵风吹来,窗户被吹来,竹叶沿着窗边飘了进来,还带着一张纸条。

祁景衡捡起纸条,上面写着“太子遇难”

这太子无疑,就是楚国的二皇子。

祁景衡将纸条握在手中,想起前晚无念佛子给他的纸条。

果然如他所说。

乌鸦在空中飞过,夜色暗涌。

祁景衡又穿上斗篷在黑夜中前行。

这次很快便来到了竹林中的茅屋。

“殿下来了。”

“你头怎么了?”

刚进来便看到无念额头的伤口,怎么一日不见还受伤了。

“无碍。”

“你究竟是谁?”

“此问题与殿下之业无关……

“殿下此次前来想必是已经印证纸条之事。”

“你做的?”

“贫僧只是推波助澜了一下。”

祁景衡看着面前的人,他不明白,为何他会选择帮自己。

万一这是个陷阱呢?

但此时的自己,楚皇想动手容易多了,或者说他是祁国那边的人……

“看来殿下还是不相信贫僧,那…这个你总归认识。”

无念从脖子里掏出一根黑绳,上面有块木牌。

祁景衡看上去,瞳孔一缩。

这!

“这木牌你从何而来?”

这木牌他曾在外祖那里见过,只是这两块好像有些不同。

“贫僧手中这块与你见过的那块是字母牌。

“这下该相信贫僧了吧。”

无念看着祁景衡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起萧老将军了。

外祖这几年也有断断续续和他联系,他怎么没听外祖提起过,还有无念佛子这号人物?

“贫僧的身份殿下日后自会知晓,这次只是单纯的与您相识。”

身份倒是无所谓,反正他可以去问外祖,只是他此刻有更多的疑问,需要他解惑。

“这个寺庙有问题,是吗?”

“哦?殿下都知道了?”

不愧是天命选中的,就是聪明。

“尚未。”

祁景衡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寺庙而已,若说最大的异类,应该是自己面前这位。

不过楚皇每年都要来此两次,一个嗜血成性的暴君,难道也信仰佛教吗?

他可不是怕有损功德的人。

“是有问题…不过时机未到,恕贫僧不能告知。”

祁景衡逼问道:“是和楚钰有关对吗?”

“贫僧不知。”

无念高深莫测的转动着手中的佛珠,琥珀色的双眼在烛光下幽暗深沉,少倾双唇轻启,“贫僧劝殿下远离楚钰。”

祁景衡想起昨夜的那张纸条,上面的内容还历历在目。

“殿下与她是孽缘……”

祁景衡轻笑出声,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般。

他现在对楚钰还谈不上喜欢二字,都说无念能卜会算,照他这么说,自己和楚忆柳岂不是天赐良缘?

他讨厌这样的说辞。

他的意识如同汪洋上的一叶小舟,风吹向何处,这片小舟便飘摇何处。

但,他想做这小舟的掌舵人,他不信这种天定!

转身准备离去。

临走之前对无念说道:“干扰他人因果,佛子也不怕遭受反噬?”

说罢直接推门而出。

纷乱的竹叶顺着狂风吹进,茅屋内的烛火被吹的四处摇晃,堪堪稳住身影。

无念盯着祁景衡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良久低头拿出怀中的手帕,指尖摩挲着手帕上的兔子,而后将其用蜡烛引燃,

黑烟瞬间从手帕上弥漫而起,火焰熊熊,吞噬着整块手帕。

猩红的烛光在他身后笼罩出巨大的黑影。

“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