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破灵棍飞出,救下那名即将葬身于渡灵境修为者手下的白家弟子。
与此同时,自时初身上,荡漾出一股磅礴、强大的悟天境威压。
只是一瞬间,所有暴起、愤怒攻击着白家弟子的渡灵境修为者们,全部在威压下跌跪在地。
不只是他们,在场人中,除了白浩雄、白洛舟、白优星、白景逸,以及一群守卫在时初身边的白家弟子外,都被威压殃及。
来自悟天境的强大压迫感,如同倾泻的洪流,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就将他们吞噬。
即便是有着悟天境一重修为的几位老祖,也在这股威压下,脸色变得难看,肉眼可见的灰败下去。
所有人都艰难地仰着头,不可置信地望着时初。
因为太过于震惊,他们瞳孔都剧烈颤抖着。
悟天境巅峰!
这是来自悟天境巅峰的威压!
这怎么可能!
时初她怎会有悟天境巅峰的威压,她的修为境界不是才渡灵境四重吗?这怎么可能!
然后他们就眼睁睁看到,时初的身后,一道高大身影缓缓浮现。
男人一身黑袍,浅金色的微卷长发披散,妖美的脸上,一双浅金色竖瞳带着冷漠与杀意睥睨着他们,令他们灵魂一震的同时,无法抑制身躯颤抖。
一群渡灵境修为者哆嗦着嘴唇,双眼瞪大。
是、是金锋山脉的七大妖王之一祁京。
也是那名陨落的妖王!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灵体的状态?!
祁京眼神冰冷地注视着这群人,薄唇轻启:“欲伤吾主,死!”
他抬手。
下一刻,所有围攻时初的渡灵境修为者全部爆体而亡,化为一个又一个血雾,弥散在空气中,飘到了其余一脸呆愣的人脸上,留下点点血迹。
扑鼻的血腥味终于令他们回过神来,他们跪在地上抖如筛糠,此时连直视时初与祁京的勇气都没有了,将脸埋在地上,只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凑这个热闹。
他们这辈子几乎没有踏出过观云州,见过的最厉害的祭灵师也就是四个家族的老祖,他们有着悟天境一二重的实力,在他们看来就已经是一座无法翻越的大山,可望不可及。
可现在,见识到了悟天境巅峰修为的可怕,他们的认知再次被颠覆。
他们中也不乏有渡灵境修为的人,却在这一刻产生出了自己只是蝼蚁的感觉。
这才是真正的强大如斯,恐怖如斯。
时初身上,怎会有这么强大的灵体?
这难不成就是她在幻灵海中契约到的守护灵?
那她的修炼天赋……
他们不禁想起时初刚来观云州那天展示出来的雷灵力。
她既然连雷属性都觉醒出来了,契约一个有着悟天境巅峰修为的守护灵也不足为奇。
只是,如此强大的守护灵,她所要付出的代价不小吧。
白家几位老祖强撑着才没有在威压下跌跪在地。
他们直勾勾地望向时初,望向她身后的祁京,满眼都是错愕与怀疑。
时初在通灵塔幻灵海内未契约到守护灵的事早早的就传回了白家。
因为他们去的那一批人中,只有她一个没有契约到守护灵,成为了这段时间另外三个家族时常拿来嘲讽他们的笑话。
也因此让他们对时初彻底失望。
原本他们还指望时初能在三千州天才选拔赛上为白家夺得一个好名次,可现在,希望破灭。
哪怕时初的修炼天赋再好,修为压过同龄人好几个小境界,可在对手有强大守护灵,她没有的情况下,她也绝不可能战胜对方。
如此一来,她于白家最后的那点价值也没有了。
所以当一群人找上门要时初,他们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把她交出去。
虽然他们有些可惜时初身上的仙骨。
但仙骨还没有珍贵到值得他们去冒流失生命的风险。
此时此刻,他们看着时初身后的祁京,眼神逐渐狂热。
这可是有着悟天境巅峰修为的守护灵啊!
时初带着他去参加三千州天才选拔赛,别说是前二十了,就是前十的名次都能去争一争!
如此想着,五人的老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再也没有先前面对时初时的刻薄,他们第一次对时初有了和颜悦色。
“小初啊,你怎么不早说你契约到了一个有着悟天境巅峰修为的守护灵,哈哈哈哈你不愧是我们白家千辛万苦找回来的孩子,如此天赋异禀,是我们白家的荣幸啊!”
“小初,先前的事情有些误会,希望你能明白我们的苦心,我们也是为了白家,你知道的,到了我们这个地位,就没办法感情用事,需要考虑的事情有很多,但其实我们并没有真的想放弃你,我们有后手的。”
“没错没错,我们想的是,等这群人带着你远离白家之后,我们五个就立马去营救你,毕竟我们五个都有着悟天境一重的修为,一旦出手,就容易殃及无辜的人,我们就算再怎么着急,也不能伤害到无辜的人对吧,所以我们用的是缓兵之计。”
“没想到我们的小初这么厉害,靠自己就把这次危机解决了,令我们甚是欣慰啊,既然已经没事了,小初你快收回你的守护灵吧,我们回家好好庆祝一番。”
听着他们厚颜无耻的话,白优星、白洛舟忍不住嘴角抽搐。
“以前怎么没发现老祖们这么不要脸?”
“可能是以前装得太好,没让我们发现。”
几位老祖:“……”
他们咬牙切齿:“你们两个闭嘴!”
白苍树也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在威压下,十分不好受,但仍然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时初道:“小初,你现在这样子,让爹爹很是骄傲,爹爹之前对你是有些严厉,但都是为了你好,希望你能体谅一下爹爹,不管怎么样,你都是爹爹的亲生女儿,身上流着一半爹爹的血,这是我们之间斩不断的血缘关系。”
他说得有些生硬,因为一直以来,他在时初面前都是高高在上的,从来没有把她真正当成过自己的女儿,现在想修复一下亲情,竟有些不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