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海棠就将礼服的款式画好,然后递给佟羽汐道:“羽汐姐,这是我为你设计的订婚礼裙,你先看看,有不满意的地方,我再修改。”
佟羽汐期待地接过速写本,然后就一眼惊艳住。
礼裙上身是旗袍款,有玫瑰暗纹,旁边备注整体颜色是正红。
精致的旗袍领,七分的喇叭袖,袖边是五厘米宽的镂空玫瑰花纹。
腰身收紧,从中腰的位置,以轻纱拼接的公主裙。
裙子长度到小腿中段,裙面上,有小朵小朵的立体玫瑰花。
将速写本递还给海棠的同时,佟羽汐满意又带点好奇的开口:“这件礼裙好看,我很喜欢。
不过你怎么会想到用玫瑰花做装饰?”
海棠接过速写本,一边回话:“刚才一路进来,我看院子里种的花,全是玫瑰花。
我猜想羽汐姐非常喜欢玫瑰,所以就在礼裙上加入了玫瑰花的元素。”
说完,她将速写本放进挎包,又从挎包里,取出软尺,跟佟羽汐道:“羽汐姐,我帮你把尺寸量一下。
另外订做礼裙,需要交定金,这个没问题吧!”
“没有问题。”佟羽汐回话的同时,配合的站起身。
等海棠给佟羽汐量好尺寸,记录好后,保姆端着切好的果盘进来。
她和蒋若霓在佟家又坐了一会儿,吃了一些水果。
佟羽汐问清楚定金的数额,回卧室将钱取来,交给海棠。
海棠写了张收条给她,然后就和蒋若霓告辞离开。
蒋若霓开车送海棠回家属楼的家,并跟海棠提及之前在餐厅时,她跟文丽问及珍妮丝的身份时,珍妮丝眼中一闪而逝的心虚。
然后蒋若霓说出自己的怀疑:“照理说,你们两人是第一次见面,是陌生人,可她看见你,为什么会心虚呢?”
海棠见珍妮丝自己引起蒋若霓的怀疑,就将两家蛋糕店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蒋若霓。
因为文丽明面上与珍妮丝只是朋友关系,海棠就没带上她。
但大家都是聪明人,尤其蒋若霓还知道文丽的心思很深,可不像她表现得那么单纯乖巧。
自然联想到文丽只怕与珍妮丝勾结在一起,故意针对海棠,但一切都是猜测,海棠没有提文丽,显然也是这个原因。
蒋若霓自然也避开文丽,只关心起蛋糕店的情况:“最近工作忙,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光顾雅乐蛋糕店,现在生意怎么样?”
海棠就笑道:“蛋糕店推出了新品,原有的蛋糕又在原材料和口味上做了升级,又重新将老顾客吸引回来。
并且还吸引了不少新顾客,生意很好,若霓姐有空,也可以去品尝新品。”
蒋若霓就一脸期待起来:“那还真得去尝尝。”
然后她转移话题,聊起海棠大学意向那所学校,什么专业。
不知不觉,车子驶进机械厂家属院,海棠跟蒋若霓道了谢,下车目送蒋若霓的车子开走,才若有所思地转身上楼。
对珍妮丝莫名的眼熟、整容,再加上若霓姐发现对方心虚,所有的疑点综合在一起,海棠已经可以确定,珍妮丝一定是她认识的人。
对她有敌意,又是认识的人,其实还真不多,用排除法,海棠很快锁定人选,寒假在羊城见过一面的王樱。
她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王樱的眼睛也是琥珀色。
现在王樱不是最有威胁的,最具威胁的,是王樱背后的人。
能将王樱从歌舞厅带出来,并且安排对方出国整容,身份定然不普通。
罗兰的父母,年初就已经被送进监狱,是他们的可能性不大。
罗兰的外祖家秦家,已经被傅、叶两家瓜分,就算还没彻底败落前,自身都难保,谁有心思替一个死人报仇。
然后还有一个叶家,皆竟叶家因为她折了一个孙女在精神病院。
叶家其他人或许不在意叶冰昕,但叶冰昕的母亲,会不在意?
“棠棠、棠棠……”
听见有人叫自己,海棠回神,发现自己在楼梯中段,叫她的声音在身后。
转过身看见全婶,她目光一扫,看清楼层号,才反应过来自己走过头。
她转身下楼,和全婶进了屋子,并解释道:“一时想事情想入了神,没注意楼层号。”
“你没事就好。”全婶见她神色如常,就放下心来,回了对面的家。
海棠则拿起电话,打给这边公司的工作室,让人过来取设计图稿。
刚挂电话,电话又响起来,海棠接起电话,话筒里传来刘悦瑶的声音:“有时间吗,见一面,我知道有人要害你。”
“是谁?”海棠试探地问了一句。
“晚上mKcm餐厅见,我有事需要你做,事情做成,我自然会告诉你。”
听着话筒里,刘悦瑶一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语气,海棠不雅地翻了个白眼:“那不奉陪,谁想害我,我心里有数,就不劳你费心。”
说完,海棠也懒得再听刘悦瑶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刘悦瑶看着传来忙音的话筒,脸色阴沉地挂了电话。
虽然不能借机利用一把海棠,不过海棠之后再出什么事,也是她自找的。
可即便她这样安慰自己,心情憋屈依然得不到缓解。
要不是文丽那个丑八怪土包子,她也不会受伤,错过今年高考,还被父母厌弃。
不行,她必须给文丽一个教训,这样想着,刘悦瑶再次拨出一个号码。
另一边,海棠挂了电话后,忍不住猜测,刘悦瑶掌握的消息,究竟是真的,还是一个饵?
上次她和文丽双双受伤,文丽腿断了,至少得养上一年才能完全康复,也就是说,秋季开学,文丽都不能上学。
而北都一中,秋季开学后,学制会由两年,改为三年。
文丽的学习成绩只算中等,这一耽搁就是一两年,她心里只怕恨死刘悦瑶。
而刘悦瑶骨折的右胳膊,听说前几天已经去医院拆了石膏,差不多已经恢复。
明明一起受的伤,并且可能在文丽心里,她还是受害者,可害她的人已经恢复,她还得继续坐轮椅出行。
这么明显的落差,她不信文丽能按耐住什么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