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听了顿时双眼一亮。
别人可能不清楚聋老太太的能耐,他可是略知一二。
曾经易中海就跟他稍微提过一嘴,说聋老太太很有路子,可谓是黑白通吃。
聋老太太自己也曾在何雨柱面前表露过类似的意思。
因此何雨柱才这么麻溜地愿意当聋老太太的孙子。
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嘛。
不然他才不会吃饱了撑着愿意当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老人的孙子。
“老太太,要不您出手教训教训李建成?”
“李建成这小子也就是在咱们院子和轧钢厂横一横。”
“要是让您那几位朋友出手,他得跪下来哭着求饶啊!”
聋老太太听了也很是心动。
之前李建成当着众人的面落了她的面子,已是犯了她的大忌。
现在又把她的好孙子何雨柱整得这么惨。
这新仇加上旧恨,使得这个老太婆早就想出手对付李建成了。
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以及这么做可能引发的后果,聋老太太又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傻柱,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轻举妄动。”
“万一出了岔子那就非同小可了。”
“尤其是被警察盯上,那就更加不可收拾了。”
何雨柱一听脸色就垮拉了下来。
他不忿道:“难道就让他这么嚣张下去?”
聋老太太浑浊的眸子闪过一丝危险的目光:“当然不会。”
“得罪了老婆子我,还害得我大孙子受了重罚,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只是这回啊还得傻柱你自己去对付他。”
何雨柱听了更是泄气:“我对付?”
他指了指自己头上还没好利索的外伤:“您又不是不知道他这狠劲。”
“我能对付得了他么。”
聋老太太阴阴地笑了:“谁让你光明正大地找他。”
“玩阴的不会吗?”
“想想你以前是怎么对付许大茂的。”
何雨柱闻言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好好好,这次不把他打个头破血流,我就不是何雨柱!”
......
翌日早晨,李建成走出屋子正要去上班。
他一眼就看到何雨柱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与之前的无能狂怒不同,今天何雨柱的眼神里充满了阴险的快意。
就好像他已经大仇得报似的。
李建成微微皱眉。
“这死舔狗脑子是不正常么?”
李建成不由地撇了撇嘴,很是不屑地摇了摇头,随即就走出院门上班去了。
他这副表情看在何雨柱眼里,立即就让何雨柱面部扭曲了。
“该死的东西!那是什么表情!拽什么拽!”
“等着!我要让你今天就在我面前跪下!”
却说李建成来到了办公室,才刚刚给自己泡了杯茶坐下,办公室的陈主任就找上了他。
“小李,收拾收拾,去厂长办公室一趟,杨厂长要见你。”
李建成眉毛一扬。
杨爱民要见他?
貌似他跟杨厂长好像没什么交集啊。
陈主任见状笑了。
他拍了拍李建成的肩膀:“是好事,快去吧。”
李建成来到了厂长办公室,就见杨爱民和李怀德在聊着什么。
见李建成走进来,李怀德对杨爱民笑道:“老杨,咱们厂里的笔杆子来了。”
杨爱民恍然。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背着双手打量着李建成,一副十足的领导派头。
在打量了李建成几眼后,他才咧嘴微笑道:“年轻人,长得不错,一表人才啊。”
旁边的李怀德接话道:“不光人长得好,文章写得更好。”
杨爱民点头认同:“不错。”
“小李啊,你这文章写得好啊。”
“上次你写的那份报告我们递上去给上级部门了,连上级部门的领导都说好,连连夸赞我们思想觉悟高。”
“这一回,你可是帮我们厂子脸了。”
李建成顿时心下了然。
说来说去,还是上次他起草的那份报告。
这个年代,是一个十分讲究阶级斗争,讲政治的年代。
你事情做得好不好不重要,思想觉悟高不高才是关键。
那么怎么样才能体现出一个单位的思想觉悟呢。
除了要坚决按照上面的要求去做以外,还要将一些东西形成文字反馈给上级部门。
让上级部门知道你这单位思想觉悟不是一般的高。
李建成记得自己前世上小学那会儿,学校经常组织看爱国主义教育的电影。
看完以后必写一篇观后感。
觉悟高的学生写出的观后感常常令老师大加赞赏。
那时候都这样,更甭说现在这个年代了。
“杨厂长谬赞了。”
“全赖有两位厂长悉心栽培和指导,我不过是把两位厂长的精神转化为文字而已,不敢居功。”
李建成假惺惺地捧了一下杨爱民和李怀德。
李怀德倒还好,只是微笑地点点头。
杨爱民却似乎被李建成捧得很舒服,眼睛都笑得眯成一条缝。
“你这个小同志,千般都好。”
“就是太会说话了。”
“来来来,别站着了,坐下说。”
杨爱民说着说着就打开了话匣子。
李建成在沙发上坐下,做洗耳恭听状。
可没听几句,他就感觉有些索然无味。
因为杨爱民说来说去都是些车轱辘话。
要说车轱辘话,李建成前世也没少听。
从上学时学校的校长再到工作时的老板、领导们,哪个不说车轱辘话啊。
可杨爱民的车轱辘话属实有点太多了。
而且处处透露着假大空。
李建成稍微回想了下,好像比他前世的老板还假大空。
这让他不由地侧身看了看不远处的李怀德。
李怀德虽然面色如常,好似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可李建成敏锐的感觉到,李怀德已经不耐烦了。
这让李建成不由地摸了摸下巴。
“好家伙,原来这就是杨爱民的风格么。”
“易中海和何雨柱交好的是这种人啊。”
“难怪易中海之前在院子里整天一副正义凛然的神色说各种车轱辘话pUA住户们。”
“怕不是跟杨爱民混久了,近墨者黑了?”
“亦或者是他们本来就蛇鼠一窝,臭味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