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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秋猎必定不会太平,四皇子的阴谋你也知晓,所以……”

沈廉幽深的双眸盯着她,“所以你想如何?”

“你也说过太子此次遇刺似乎并不那么简单,我希望你留一队人马暗中保护。”宋隋珠缓缓道。

“陆夫人如今倒是考虑周全,想来跟着陆砚修了,连太子的事也要管一管了!”

“沈廉,此事非同小可,你也知我的用意。”

“你和陆砚修倒是心有灵犀。”沈廉忽而来了这么一句。

宋隋珠疑惑,“他找过你了?”

沈廉轻笑了一声,笑容里包含了一丝不明的情绪。

宋隋珠也不再多言,“既然你们已经有所防备,我就不多说了,诸事小心!”

有些话不必再点透,沈廉起身,“宋隋珠,还未祝贺你新婚……”他转过身,不再看她,“愿你得偿所愿,安乐自在!”

宋隋珠怔了怔,想不出从他嘴里会听到这样一番话来,“多谢。”

沈廉大步离去。

平压的情绪在此刻似随风消散。

宋隋珠回到陆府时,并未见着陆砚修,想来他还未归来。

用完晚膳,便靠在一边不知不觉睡着了。

待陆砚修归来时,便瞧见女子斜靠在桌角,一手撑着下巴,紧闭的双眸似不安分地转动着,眉头蹙得很紧,想来睡梦中的人儿并不踏实。

他弯下身,将人横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床榻上,为她盖好锦被,轻轻地在额头上落下一吻,似是安抚着她。

宋隋珠渐渐地睡得沉了。

直到夜半时分,方才感受到身旁躺着一个人,感受着他温热得呼吸,宋隋珠忍不住用手指在他轮廓上轻轻描绘着……

陆砚修似是有所感,睫毛微微颤动着,辗转醒来,“你怎么醒了?”

“吵到你了?”宋隋珠轻声道。

陆砚修握住她的手,将她揽在怀中,“明日你还要去往萧山,早些睡吧。”

宋隋珠轻轻嗯了一声,“陆砚修。”

“嗯?”陆砚修疑惑,“怎么突然这么叫我?”

“想叫叫你。”宋隋珠靠得更紧了些,“睡吧,夫君。”

“好。”

一夜无话,月光凄迷,不知搅动了谁的心弦。

第二日,宋隋珠早早起身,“太子殿下留京,你自然要留下辅佐太子,不用担心我的。”

陆砚修帮她梳了梳发髻,“只是一想到这一去要半月,为夫会甚是想念娘子的。”

宋隋珠回眸,“你在京中也要小心,我只担心他们会有其它心思,怕是还会针对太子。”

“无妨,有我在此,只是你……宋家那边,因为宋希珠一事,只怕多有记恨,你要万事小心,我已对父亲说过,让他多留意。”陆砚修嘱咐道,“还有……我让风野跟着你,有他在,我放心些。”

“你不是已经帮我把秦渊安插在随行人员在,放心吧,我没事的,宋家也不敢明目张胆做些什么的。”

二人又是一番絮絮叨叨,也不知是各自心中有事还是怎么,竟都多了几番愁思几番不舍,直到陆相派人来催促。

宋隋珠起身,“阿砚。”

她踮起脚,覆在他唇上,陆砚修似心有所感般,温热的气息进一步纠缠,直到唇齿交缠,指尖摩梭着,似乎放大了所有的感官,要记住这一刻的感觉。

“呀!”陆尔岚进来时,便看到了二人这一番景象。

宋隋珠不好意思地躲进陆砚修怀中,红红的脸蛋不知是羞得还是刚刚的气息太过温热缠绵。

“那个……父亲在催了。”陆尔岚不好意思地道。

陆砚修点点头,这才放开了宋隋珠,“去吧。”

他温柔地理了理她刚刚被弄乱的发丝。

宋隋珠弯弯唇角,眼尾仍然还泛着红,再看了他一眼,便跟着陆尔岚一起出去了。

上了马车,陆相嘱咐道:“你与宋家,阿砚虽未多说,但前日之事也算闹得人尽皆知,这趟出行,离你那个“父亲”远一点儿,莫再惹出什么事端,让尔岚跟着你,有什么也好照料。”

宋隋珠点头,心里却十分感激,看来陆相确实真心维护陆砚修这个儿子,连带着自己也诸多照拂。

车队浩浩荡荡行进,一路奔赴萧山。

到了萧山猎场,旌旗猎猎,人声鼎沸。

皇帝携四皇子及一众朝臣浩浩荡荡而来,场面好不热闹。

宋隋珠随陆砚修立于人群之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她对着不远处的献王微微颔首,献王并未做何表示,只是深深看她一眼,眼下局面尽在不言中。

忽而心有所感,瞥见秦宁混迹在一群太医院的太医之中,她知道秦宁特意混入太医院,想来已是动手了。

忽而,一人走近。

“隋珠,本来明日就该是你的回门礼,因着这场秋猎,倒也罢了,不过你如今怎么见着为父招呼也不打了?”宋博远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丝嘲讽,如同冬日里凛冽的寒风,刮得宋隋珠脸颊生疼。

宋隋珠压下心中的厌恶,恭敬地行了个礼,“父亲大人安好?怎么没见母亲?”她明知故问,宋李氏痛失爱女,哪还有心情出现在这种场合。

宋博远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母亲身子不适,在家休养。”他的语气敷衍,仿佛宋李氏的死活与他无关。

宋隋珠心中冷笑,宋博远的爱,还真是廉价。

不过,宋知舟未来,她还以为宋知舟能出现在大街上,那么这次秋猎宋博远也是会带着他来的,看来京都那边下手的人不言而喻……

只盼陆砚修能护好太子及他自己。

“隋珠,你终归是宋家的人,有些事,你还是要想清楚。”宋博远继续道。

两人又虚情假意地寒暄了几句,便各自散去。

宋隋珠转身的瞬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这场戏,她演得够久了,也够累了。

忽而,一个雍容华贵的身影出现在宋隋珠的视野中,正是当今圣上的胞姐,长公主。

她走到宋博远面前,语气带着一丝揶揄,“看宋侯爷倒是与自家小女关系尚好。”

宋博远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殿下说笑了,小女不懂事,还望殿下多多包涵。”

长公主的目光落在宋隋珠身上,意味深长地说道:“听闻宋家另一个女儿不幸身死,听说就在宋隋珠婚礼当日,本宫还以为会影响你们父女情感呢?”

宋博远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如常,“希珠她也算自食其果,毕竟不是从小养在自己身边的,倒是惹出一堆麻烦事来,让殿下见笑了。”他避重就轻,不愿多谈。

长公主也不追问,只是笑了笑,“只要这些事不影响宋侯爷的心情,本宫自然无甚担忧。”

“殿下放心。”宋博远抬眸,与长公主交汇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长公主又看了宋隋珠一眼,便转身离去。

她与宋博远之间的交锋,看似轻松随意,实则暗藏机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