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是。但你想想，如果他真的投靠方舟组织，为什么要在关键时刻暴露王家的秘密？这明显是在搅局。”
林天启若有所思。
确实，李强的行为很反常。
如果真要背叛，完全可以做得更隐蔽。
但他偏偏选择了最激进的方式。
“会不会……”
他突然想到什么，“他想要两败俱伤？”
“很有可能。”
徐光点头，“他恨王家隐瞒真相，也恨方舟组织利用他。所以想要一次性解决所有人。”
“但他怎么做到？”
“这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徐光说，“他在王家做了这么多年情报工作，掌握了太多秘密。如果他把这些信息公布出去……”
“不止王家会倒台，连方舟组织也会暴露。”
林天启接口道。
“对。而且他选在这个时候行动，更说明问题。方舟组织正在转移实验室，各种机密资料都在搬运中。这是最容易得手的时机。”
林天启沉默了。
如果让李强得逞，后果确实很严重。
且不说王家会不会倒台，光是那些实验资料流出去，就会引发巨大的动荡。
“所以我们必须抢在他之前行动。”
徐光说，“否则一切就来不及了。”
飞机在一个隐蔽的机场降落。
这里是守夜人的秘密基地，平时用来中转物资。
刚下飞机，就收到周博士发来的消息。
她在研究那些数据时有了重大发现。
“催化剂的问题解决了！”
她在视频里兴奋地说，“我找到了最关键的配方。只要在实验室投放这种药剂，就能让他们的实验全部失败！”
“太好了！”
徐光说，“这样我们就有更大的胜算。”
但林天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心有诈。”
他提醒道，“李强不是善茬，说不定在设什么圈套。”
徐光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所以行动时一定要格外谨慎。”
这时，王叔的电话来了。
他派去追查李强的人传回情报，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
“李强在当地接触了一些军火商。”
他说，“购买了大量炸药和特种装备。”
“要干什么？”
“不知道。但从规模看，他是要搞大事情。而且……”
王叔停顿了一下：“最近金三角很不太平。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似乎在等待什么时机。”
“等等！”
林天启突然想到什么，“会不会是李强在挑动他们？”
“什么意思？”
“你想，如果当地势力和方舟组织起了冲突，那不正好给了他可乘之机？”
“对！”
徐光一拍大腿，“乱中取胜！他就是要搞出更大的乱子，好浑水摸鱼！”
这个推测很合理。
在混乱中，李强更容易得手。而且还能转移各方注意力。
“必须尽快行动。”
王叔说，“否则等局势失控，就更难办了。”
于是行动时间提前到今晚。
这是冒险之举，因为人手和装备都还没有完全到位。
但已经等不及了。
“我去联系当地的人。”
徐光说，“让他们提供支援。”
他转身离开，留下林天启一个人思考对策。
虽然大致计划已经定下，但还有很多细节需要完善。
首先是如何渗透进实验基地。
按照情报，那里的防卫系统很先进，一般的方法根本进不去。
其次是怎么找到李强。
这个叛徒很狡猾，肯定会伺机而动。如果让他抢先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就是周博士研究出来的药剂。
必须找到合适的时机投放，才能起到最大效果。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喂？”
“好久不见。”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正是李强！
“你！”
林天启立即警觉起来。
“别紧张。”
李强说，“我只是想和你聊聊。”
“聊什么？”
“聊聊真相。”
李强说，“你不想知道王家还隐瞒了什么吗？”
林天启沉默了。
他确实很想知道真相，但又担心这是个陷阱。
“如果你想知道，”
李强继续说，“今晚八点，来老街的咖啡馆。我会告诉你一切。”
“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我们其实是一样的。”
李强说，“都是被人利用的棋子。只不过我比你醒悟得早一些。”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林天启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平静。
要去吗？这显然是个险棋。
但如果能知道更多真相，或许对行动有帮助。
就在他犹豫时，徐光回来了。
“有进展了。”
他说，“当地的人答应配合。他们也想除掉方舟组织这个祸害。”
林天启点点头，但没有说李强来电的事。
他决定自己去会会这个叛徒。
晚上七点半，他独自来到约定地点。
这是个人很少的老街区，显得格外冷清。
咖啡馆在街角，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营业了。
但门却是开着的。
林天启警惕地走进去。
店里没开灯，只有微弱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
“来了？”
黑暗中传来李强的声音。
“说吧，你想告诉我什么？”
林天启直入主题。他不想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
“你知道为什么方舟组织这么执着于研究特殊体质吗？”
李强问。
“不就是为了完善那个超级战士计划？”
“不。”
李强说，“那只是表面原因。真正的目的……”
他停顿了一下：“是为了制造完美的实验体。可以承受任何药物改造的实验体。”
“这和你说的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
李强说，“因为他们不是要制造战士，而是要制造怪物。完全丧失人性的怪物。”
“你还记得那些失败的实验体吗？他们疯狂嗜血，没有理智。这正是方舟组织想要的效果。”
“他们想要这种怪物干什么？”
“制造混乱。”
李强说，“在合适的时机释放这些怪物，让社会陷入恐慌。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他们就可以推销解药了。”
李强冷笑道，“价格当然是天文数字。”
林天启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阴谋太可怕了。
他们居然想用这种方式来牟利！
“王家知道这些吗？”
他问道。
“一开始不知道。但后来发现了，却选择了沉默。因为他们也在其中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