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福夏回到王府,就让王伯叫到了前厅。
看到跪在那的两个人,直接走到了宣王身边,“父王,这是怎么了?”
宣王冷哼了声道:“来赔礼道歉的。”
宣福夏看了俩人一眼道:“那应该叫小叔来啊,叫我过来作甚?”
“你小叔说找你。”
宣福夏眨了下眼,“为什么?”
宣王冷着脸道:“他说,你想让他们赔偿什么,就让他们赔偿什么。”
“赔偿的东西都给你。”
臭小子,真会哄人。
宣福夏笑了,“那就谢谢小叔了。”
可跪在下面的俩人,就要哭了。
他们也是替人办事的呀,断了手还得来赔礼道歉,什么世道。
宣福夏让王伯拿来纸笔,就把自己想要的例了出来。
“呐,赔这上面的东西就行了。”
嘿嘿,这俩人她早就让人去查过了,名下有些什么东西一清二楚。
不让他们赔得清家荡产,也得大出血呀,不然怎么对得起小叔的一番好意。
王伯把那两张纸拿给了跪在下面的俩人。
俩人一看,脸刷的就白透了。
“郡主,求饶命啊。”
这些里,好些是暗中产业,这要是赔了出来,他们哪还有活路?
宣福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本郡主又没要杀你们,饶什么命。”
“再说了,本郡主已经很大方的只要了你们所有产业的七成,已经很给面子了。”
“你们这些东西怎么来的,需要我向外公布么?”
“嗯?”
最后这个嗯,颇具威胁。
俩人立即摇头。
公布了,那就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宣福夏满意的点了下头,“回去准备吧,三天后交到宣王府来。”
“迟了,可就是另外的赔法了哟。”
俩人立即爬起来就跑了出去。
宣王看了俩人一眼,看向宣福夏笑道:“鬼精鬼精的。”
宣福夏摇头,“哪有父王精,是不?”
宣王笑着摇了下头,“康乐公府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宣福夏大致的把事情说了下,“此事,爹怎么看?”
在人前父王,没别人就是爹。
俩人都习惯了。
宣王摇了下头道:“那惠婉宁若不改变样貌,今生都回不了帝都。”
“她就算去了别处,也只能待在后院,一旦让人发现,后果就不好说了。”
他对惠家人有意见,但并不是所有惠家人。
毕竟柔儿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宣福夏摇头,“天下长得相似之人还是有的,毕竟惠婉宁与惠妃也不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特意问过了,也就八分相似而已。
“对了,爹,你后来为何又放过了惠家?”
“因为惠妃?”
宣王看了她一眼,摇头,“因为你娘。”
“那毕竟是你娘的亲生父母,我若真赶尽杀绝了,怕她知道后责怪我。”
宣福夏叹了口气,“又不是要了他们的命,有何责怪的。”
“他们的所作所为,该受到惩罚的。”
“太容易放过,反而让他们觉得是你拿他们没办法。”
宣王看向她,“我已经动摇了他们百年来的基业,够了。”
惠家本来在帝都也算是如日中天的大家族,要不是宣王,他们也是极有可能挤进三公之位的。
最后却让敬安公挤了上去。
而惠家直接跌到了四侯之末,要不是惠妃,他们怕连侯爵之位都保不住了。
宣福夏摇了下头,没有再说什么。
没来惹她就算了,如果来了,她可不会看谁的面子。
素锦到了下午才回来,人已经送走了。
惠婉宁原本是不答应的,但抵不过申老夫人口才好啊。
三言两语就把人给哄住了。
申乐没去走关系,但也非常的幸运的分到了与安阳县相临的上洲做刺史,官升一级。
算是非常的幸运了。
元宵节后,便出发。
国师也在元宵节当天便离开了玄月。
太后直接就气病了,宫宴都没有举办了。
帝都的气氛一下又低迷了起来。
但一点都没影响到宣王府,还是该干嘛就干嘛。
赔偿礼也收到了,宣福夏也没真就自己收下了,而是全划到了宣王府名下。
毕竟还有一支无影卫要养不是。
原本以为会要她自己养,哪知道卫祥说,还是宣王府发放奉禄。
那吏部侍郎的八万两,还只赔了五万两,另外打了一张三万两的欠条。
这个年过得,相当的收获满满。
元宵节前夕,宣福夏才收到嵇衡的回信,说他到了。
师祖狠狠的罚了他一顿,嵇衡可能是受了高人指点,信中写得是那一个可怜。
撒娇意味不要太浓。
宣福夏刚开始看时,别提有多心酸心疼了,回信也是一个劲地哄着。
待接二连三的撒娇信到手时,她就开始免疫了。
元宵节一过,她还以为自己可以离开帝都了。
宣王就跟她提起了及笄礼。
没办法,就只能往后推了。
反正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而已。
不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