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福夏端起茶喝了起来,看着他的面具问道:“师伯,您这面具是只有到了卸下国师之位才能摘下来吗?”
占渊点头,“对,例来如此。”
“摘下面具,再走在帝都的街道上,谁会知道这是曾经的国师。”
宣福夏点了点头,也是。
占渊看了她一眼道:“你是阿衡的未婚妻,若有事,可来找本座。”
“多谢。”宣福夏咧嘴笑了。
这国师这个大靠山,看谁还敢动她。
不过,不能轻易暴露了。
大腿得到关键时候爆。
宣福夏没想到,国师还真就是请她来喝茶的。
喝了两壶茶就送客了。
知道他的好意,宣福夏让乙一送来了一瓶葡萄酒,外加一只好不容易找到的琉璃杯。
但是,她这一入国师府,惊动了帝都所有人。
安国公连夜入了宫。
不怪乎大家如此。
国师自从来了玄月,可是谁来拜访都拒之门外的。
连平亲王、勤王都让他拒了的。
却让倾城郡主入了门,还待了那么久,可不让人猜疑么。
安国公好一顿安抚太后,确定太后不会再冲动的,这才去找了司呈誉。
太后最近因为公主的事,太近激进了。
连安排来帝都的那个人也不管了,就想着收拾宣福夏为司从优报仇。
安国公与司呈誉商量过后,都决定静观其变。
不管国师与宣福夏是什么关系,现在都不是动她与宣王府的时候了。
都快过年了,宣王随时会回来。
安国公出了皇宫,就将一直养在客栈里的人放走了。
宣福夏坐在前殿的主位上,看着眼前的人不停的打量。
转头看向宣王问道:“你确定他就是你弟,我叔?”
眼前的人,长相与宣纵横有那么一丢丢的像。
宣纵横长相也很好,当初勾走了帝都无数千金小姐的心。
但他长相却是偏向刚毅的,而这新叔叔长相却是偏阴柔的,美得跟个妖孽似的。
坐在那,都带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和嵇衡那家伙有的一拼了。
宣王无奈的点头,“调查清楚了,他就是。”
“你爷爷奶奶情况特殊,就不回来了。”
“他们知道你认祖归宗了,这是他们让爹带回来的。”
宣王说着,把一枚玉佩递了过去。
宣福夏接过,又是玉佩。
不过,这玉佩上刻了她的名字,玉质晶莹透亮,是极品翡翠了。
从在对面的司誉恒看向他们道:“我要休息了。”
司福夏抬头看向他,“王伯,把春晤院收拾出来,给,小叔住。”
宣誉恒看了她一眼,点头跟着王伯走了。
等他们一走,立即又问道:“爹,人是在哪找到的?”
“光凭这张脸,他在外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还有,你带他回来,让他以什么身份出入宣王府?”
宣王是刚才悄悄回的宣王府,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现在又是酉时未了,府里大多数人也已歇下了。
“我们是在古漓找到他的,他自己在古漓创下了一份基业。”
“要不是你奶奶死缠烂打的他没办法,他根本就不会跟我回玄月。”
“至于他的身份,我会对外说他是你爷爷流落在外的儿子。”
宣福夏道:“年龄对不是啊。”
宣王无所谓的挥了下手,“没事,他那张脸,多报几岁,也看不出来。”
宣福夏想了下道:“那办认亲宴么?”
没道理她认祖归宗要办,小叔叔就不办了。
宣王沉吟了下道:“办。”
“不过,还是要问问你叔父的意思。”
“夜深了,早些回房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宣福夏点了下头,就走了。
第二日一早,就让王伯去问宣誉恒对认亲宴有没有什么看法。
结果宣誉恒直接丢出两个字,不办。
他嫌麻烦。
认祖归宗的事,他还需征求养父的意见。
宣福夏对此也没说什么,而是让云丝缈的人来给他做了几套衣服。
置办了许多觉得他需要的东西,然后就放手不管了。
对这个刚认的叔叔,她已经够热情的了。
宣王一大早,就带着人进了宫,直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朝玄帝要军饷粮草。
户部欠他五年粮草,四年军饷,原本他并不当回事。
现在,一个子都不许少。
敢欺负他的宝贝女儿,不出点血,他心里不痛快。
要知道,上次那个还在牢里蹲着呢,没他的命令,谁敢放人。
司呈誉僵着脸看着宣王,上次换回来的银子,还没放热乎呢。
立即朝户部尚书许志远使了个眼色。
许志远无法,轻咳了声看向宣王道:“宣王,如今刚过天灾,着实难以拿出这么多粮草军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