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阳把来时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家师身患重病,急需千年人参。”
“听闻贵府有八百年人参,故来求取。”
崔福夏听了立即道:“云城主,尊师是否是位女子?”
云青阳看向她,诧异的道:“你怎知?”
崔福夏与嵇衡对视了一眼,“可否求见尊师一面?”
现在又多了一关的可能了。
云青阳看了他们一会才道:“此事需禀了家师才行。”
崔福夏看了素锦一眼,素锦立即去拿那株八百年的人参。
“云城主,稍等片刻,已让人去取人参了。”
“若尊师答应一见,还请城主派人来告知一声。”
云青阳点头,“自然。”
素锦取来人参放在他面前,立即就退到了崔福夏身后。
云青阳看了一眼,起身道:“这是三千两银票,多谢割爱。”
“至于见家师一事,本城主一定转告。”
“多谢。”崔福夏起身抱拳行了一个半礼。
云青阳点了下头就走了。
在出了崔府后,回头看了一眼,便直接回了城主府。
第二日便送请柬邀请嵇衡与崔福夏去城主府。
崔福夏收到请柬,便让素锦把从堑下崖挖出来的东西都带上。
嵇衡从收到请柬开始,眉头便一直都是蹙着的。
崔福夏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头,“怎么了?”
“是担心不是夫人,还是紧张?”
嵇衡把头往她那送了送,抵着她的腹部道:“不知道,心里莫名的有些浮燥。”
崔福夏叹了口气,找了这么久没找到人,他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
抚着他的后颈道:“我们该出发了。”
“去看看是不是夫人。”
嵇衡长呼了口气,抬起头看向她,“如果不是,那我们就回玄月吧。”
“不,再去一趟深崖,看过后再说。”崔福夏拉起他,往门外走去。
“素锦,把礼带上。”
“是。”素锦捧着事先准备好的礼盒,跟着走了出去。
两人带着甲一与素锦来到城主府。
城主府管家带着几人来到了前厅,“城主,客人已到。”
崔福夏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想见的人。
“云城主,不知尊师是否答应见我们一面?”
嵇衡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云青阳。
云青阳点了下头,“自是答应了,但只见提供人参的人。”
崔福夏看向嵇衡,“那好,他跟你去。”
云青阳看了嵇衡一眼,起身道:“请与本城主来。”
嵇衡握了崔福夏的手一下,便跟了上去。
“等等。”崔福夏从素锦手上拿过一个盒子,放在他手上。
“这是你娘的钗子,你拿着。”
嵇衡握着木盒点了下头,“等我。”
“好,去吧。”崔福夏垫起脚拍了下他的头。
嵇衡追上云青阳,跟着他来到城主府后院。
云青阳停在一个院子外,行了一礼道:“师父,他来了。”
“进来吧。”
云青阳推开门走了进去。
嵇衡站了好一会,才迈了进去。
当他看到坐在窗前处的人时,眼眶立即就红了。
“娘。”
凌月昙听了一愣,看着他不住的打量。
“你是?”
嵇衡连忙上前,“衡儿啊。”
“您不记得我了?”
他很确认她就是自己的娘,样貌没变,连气质都没变。
云青阳连忙上前道:“家师记忆有缺损,已不记往事。”
嵇衡后退了半步,连忙拿出那支玉钗,“娘,可还记得这个?”
“这个是父亲送给你的,你一直都戴着它。”
凌月昙接过钗子,直接就插在了自己的发髻上。
“这个钗子是我留在崖下的,你们去过那了。”
“嗯,我们在崖上找了你两个多月,找到了这个还有一本书。”嵇衡紧看着她。
凌月昙抬眸看着他,“只觉得你亲切,但并未记起你是何人。”
“你说是我儿,可有何证明?”
嵇衡摇头,“你已不记往事,我说再多也不能证明什么。”
“可愿听一听你的身份?”
“自然。”凌月昙指了下旁边的椅子,“请坐下说。”
嵇衡坐下,慢慢说着她的身份与往事。
“娘,你与我回去吧,回去看了,自然就会想起了。”
凌月昙扶着额道:“你一说,我便想起了些,只是头有些痛。”
云青阳连忙为她按着太阳穴,“师父,头痛就先别想了。”
“您头内有淤血,不能操之过急。”
嵇衡也点着头,“对,娘,头痛就别想了。”
“对了,你们在找人参说身患重病。”
“娘,你的身体怎么样?”
凌月昙挥开云青阳的手道:“无事,就是头部淤血未尽而已。”
“阿衡你继续说吧,说些我与你爹的事。”
嵇衡看着她那略显苍白的脸色道:“娘,今日你好好休息一番,明日我再来与你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