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少川漫不经心的说道，“又是条件反射吧？我回来之后就给他扎针灸，一直没奇迹发生。”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视线往下移，看慕守疆。
下一瞬，他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真的看见慕守疆的手张开又合上！
这么复杂的动作，绝对不是生理反应了。
岳青璃往前走了一步，靠近慕守疆，说道，“慕守疆，你是不是能听见我们说话？要是能的话，你就眨眨眼睛，动动睫毛！”
就在岳青璃和荣少川的视线范围之内，慕守疆的睫毛真的动了动。
荣少川能清楚地看到慕守疆的眼睛在动。
他的唇角轻抽了一下，说道，“不会吧，真的让我扎出医学奇迹了。
不对，是不是因为你提夏婉把他气出医学奇迹了？”
岳青璃说道，“赶快问他问题呀！慕守疆！你是不是被人陷害的？是的话就再眨眨睫毛。”
果然慕守疆的睫毛疯狂乱颤，岳青璃觉得慕守疆像是被人下了结界似的，只是醒不过来，但其实慕守疆的脑子已经醒了，能表达自己的意思。
她拉着荣少川的手臂说道，“你快看，快看，他的睫毛又动了！”
荣少川说道，“慕守疆，你是被人陷害的对吧？如果对的话就别动眼睛！”
随着荣少川的声音落下，慕守疆的眼睛一动不动，平静的像是睡着了。
岳青璃打了一个响指说道，“你看！我说对了，他脑子醒了，只是人醒不过来！
他能听懂咱们说的话，而且他有反应。他还能回答咱们的问题？快接着问问题吧！”
荣少川说道，“慕守疆，你是不是特务？不是的话就眨眨眼睛。”
慕守疆的睫毛又乱颤，眼睛不停的在动，能看得出他有多努力的在眨眼睛。
岳青璃说道，“如果你不是特务，那么陷害你的人一定是特务，是谁陷害你的？是夏婉吗？！是的话就眨眨眼睛。”
这次慕守疆的眼睛没有动。
岳青璃的手指轻划在下巴上，她琢磨着说道，“不是夏婉陷害他的，那应该是别人。会是谁呢？”
她看向荣少川。
荣少川说道，“能陷害慕守疆的人，肯定是他认识的，平时关系很好的人。
慕守疆，我一个个说名字，你听到是谁陷害你的就眨眨眼睛！”
荣少川一个一个报出了他怀疑的人。
“楚斌……黑影……黑风……黑豹……黑狐……”
在荣少川说出黑狐这两个字的时候，慕守疆眼睛疯狂的动了！
岳青璃说道，“是黑狐，是黑狐陷害了他！就是那天黑狐开着吉普车跑走，把他留下，他才被子弹误伤。”
荣少川继续问道，“慕守疆，黑狐肯定不是特务头子。对吧？”
慕守疆的眼睛又动不动。
荣少川很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他继续问道，“如果黑狐不是特务头子，那么特务头子另有其人。这个人不是楚彬会是谁呢？这个人是你认识的对吧？你和他很熟。”
很快他就得到了慕守疆肯定的答案，慕守疆的眼睛一直在动。
荣少川继续问道，“和你很熟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猛然间岳青璃想到了一个人。
她问道，“慕守疆，特务头子是不是宋锦城？”
慕守疆的眸子又疯狂的动了起来，这次动的频率很高，仿佛他努力的想要冲破那层结界似的。
岳青璃和荣少川异口同声的说道，“竟然是宋锦城！宋锦城是特务头子！”
荣少川的唇抿成了直线，他的怒气直冲眉宇。
他愤怒的说道，“想不到他是特务头子，怪不得特务头子隐藏的那么好，一直抓不到他。谁能想到特务竟然隐藏在军区大院里。
他爸爸的职务也不低，怎么一家忠烈养出这么一个混账？！”
岳青璃说道，“先别说这些了，先去抓人吧，我们这也算有证据！”
荣少川犹豫了一下说道，“这证据……这种证据咱们能看懂，能不能当证据不好说。”
岳青璃说道，“谁要是不信，就把他带到慕守疆旁边，看慕守疆怎么回答？
我琢磨着，如果是赵首长来了，看见刚才慕守疆这么回答咱们的，赵首长也会相信慕守疆的话。”
荣少川犹豫着说道，“可他要是不回答了呢？”
他现在还不确定慕守疆到底是敌是友。
如果等他把人带来，看慕守疆的回答，慕守疆不回答了呢。
岳青璃问道，“慕守疆，你想不想抓住害你的宋锦城？”
慕守疆用力的眨着眼睛，表达着自己的情绪。
岳青璃又问道，“如果我们抓到宋锦城，需要你作证的话，你愿不愿意作证他是特务头子？！
慕守疆又疯狂地眨着眼睛。
岳青璃说道，“他愿意作证。宋锦城把他害成这个样子，不把宋锦城抓起来，他自己的仇都报不了。”
荣少川说道，“那就先抓人。抓到人之后，我再和赵首长汇报情况！”
岳青璃说道，“先别和外面站岗的人说，他能回答问题，这件事先保密。我怕有人对他下毒手。真的有人想弄死他，他连躲都躲不了。”
荣少川说道，“行，咱们先保密，这事儿只有咱们两个人知道。”
扎针一般要扎20分钟，最长不过半小时。
荣少川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把所有的针都拔了下来，消毒之后放回到自己的布包里。
他和慕守疆说道，“你继续装植物人。千万别让人觉得你有反应。我们去抓宋锦城。”
慕守疆又眨了眨眼睛。
岳青璃觉得现在和慕守疆的交流基本没有障碍，慕守疆完全能回答。
她和荣少川匆匆的离开病房。
荣少川直接带着音岳青璃开车直奔宋锦城的家。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们敲开宋家大门，开门的是宋锦城的妈妈。
对于荣少川，来找宋锦城，宋锦城的妈妈一脸谄媚的笑。
她热络的叫荣少川进房间。
荣少川冷着脸问宋锦城在不在家，他有事找宋锦城。
宋锦城的妈妈一脸为难的说，宋锦城没有在家。
而且宋锦城好久没回家了。
荣少川追问道，“他好久没回家，你们都没去找他？”
宋锦城的妈妈说道，“他不回家，肯定是他哥们家玩去了？对了，要不然你问问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