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姜子峰忍不住问道。
他只是离家半年,怎么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姜子峰一点都想不通。
姜迎兮看了自己弟弟一眼,才说道:“子峰,娘亲以及家中很多下人都被京兆尹扣押了,人现在应该还在牢房里。祖母和父亲现如今病倒在床,家里乱成一片。这些天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操劳侯府,幸好你现在回来了,还有你能帮阿姐,”
姜迎兮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阿姐,到底怎么回事?父亲怎么会病倒呢?母亲犯了什么错,京兆尹要来侯府抓人?”姜子峰急切的问道。
“子峰,你只要记住,这一切都是姜虞害的就行了。”姜迎兮语气冷冽道。
“姜虞,你说的是——李氏的女儿姜虞,是她吗?”姜子峰问。
姜虞只比姜子峰小了一个月,所以算是他的妹妹。
“是她!就是她回来后,我们侯府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娘亲和父亲都是因为她才成这个样子,你一定要记住,姜虞就是我们全家的仇人。”姜迎兮泪雨婆娑的说道。
姜子峰拧紧眉头,才说道:“我知道了阿姐,父亲怎么了?为什么会病倒?”
姜迎兮看了一眼站在他们身后的青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可以在外人面前哭诉说这一切都是姜虞造成的,但是家丑不可外扬,她不能说是母亲刺伤的父亲。
可能对方也看出了姜迎兮的顾虑,那人对着姜子峰说道:“子峰兄,你们先聊,我先去外面逛一逛。”
姜子峰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忙道:“好,等我跟我阿姐谈完后,我再去找你。”
等那人一走,姜迎兮忙说道:“阿弟,你听着。娘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变得很是奇怪,在被蒋姨娘刺激后,她不小心拿剪刀刺伤了父亲,所以现在被京兆尹带走了。而母亲刺伤父亲这一幕,刚好被祖母撞见了,所以才被吓得晕了过去,现在祖母的身子看着像是快要不行了。”
姜婉倩透露出来的这一番内容,瞬间就将姜子峰轰炸得五雷轰天。
明明出府的时候,父亲和母亲还送他出府,一片祥和。
为何这次归来,侯府会变成现如今这个样子?
母亲跟父亲的感情那么好,怎么会闹到如此地步?
“都怪姜虞,都是她,她就是一个灾星!自从姜虞回府后,侯府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姜迎兮很是狡猾,把所有的错误全都推到了姜虞身上,让自己的弟弟姜子峰一回来,就对姜虞的仇恨值拉满。
“姜虞——阿姐你放心,我不会放过她的。”
果然,姜子峰的眼神里立马就流露出了对姜虞的恨意。
姜虞敢放姜子峰归京,就不怕被姜子峰针对。
看着最近越来越不安分的婉儿,姜虞的眼眸冷了冷,却不打算打草惊蛇。
她倒要看看,赵夫人是想走哪一步棋,姜虞打算反将一军。
而赵夫人这边前脚刚被京兆尹从侯府带走,后脚就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了丈夫人捅伤平昌侯,接着被官府的人带走。
平昌侯府的这一变故,也令京城的世家豪族唏嘘不已。
因着这个事情,平昌侯也成了整个京都的笑话。
赵夫人更是坐实了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嫉妇。
其实传出这一点,对于姜迎兮及姜雪淑的婚事极为不利。
在这个时代,传宗接代比什么都重要。
像赵夫人这般,挤兑正妻,虐待姨娘,现在连平昌侯都被她伤害。
这样的嫉妇,肯定是将女儿教成跟她一样。
这以后谁敢娶她的女儿,不得跟她一样恶毒?将后宅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反正赵夫人在京都的名声,算是彻底烂了。
以前可能大家只是说她将平昌侯的正妻挤走,上位成功,但是那时候大家也都会说她有手段而已。
但是这一次,她直接就伤害到了平昌侯,就不仅仅是后宅纠纷了。
姜迎兮自然也知道外面把她跟姜雪淑传成什么样了,流言蜚语这个东西最是可怕,她也算是尝到了上一世姜虞回京后名声尽毁的滋味。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却被那些流言蜚语传得面目全非。
明明她前一阵子才是京都出了名的才女,但是因着赵夫人的这一出,使得姜迎兮的口碑瞬间扭转,大家都说她平日里总装成一副大气的模样,实则最是心机歹毒。
以前姜迎兮及平昌侯他们都还想着,能嫁入皇室成为人上人。
但是现如今出现了这一事情,别说皇室了,就是好一点的世家,都不可能来向姜迎兮提亲了。
毕竟谁会愿意娶一个这样心思歹毒之人的女儿?
被这样的妇人教养,指不定姜迎兮会被教坏成什么样,这是世家夫人的心思。
姜迎兮本就到了嫁人的年纪,其实陆陆续续的已经有了很多人找到侯府,想要商量姜迎兮的婚事归属的问题。
但是平昌侯看不上这些世家,一直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他只想让自己的女儿接触一些皇子或者是萧衍级别这样的人物。
现在那些被平昌侯明里暗里拒绝的世家夫人们,心里都快要笑疯了。
现在的姜迎兮送给他们家,他们都不要。
赵夫人这次被关进了监牢,也算是从天堂跌落地狱,
看着脏乱差的牢房,以及毫无食欲的饭菜,赵夫人只感觉心如死灰。
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赵夫人越发觉得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这段时日她的精神状态很差,性情暴躁。
而会设计出这一切的人,肯定是李氏或者是姜虞,跟这两人都托不了关系。
她不能死,她还要报仇的。
所以即使饭菜再难吃,赵夫人还是咽了下去。
赵夫人不知道的是,她待的这个牢房,对比上一世的姜虞,条件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上一世的姜虞在牢房里面天天遭受毒打虐待,吃的饭菜都是有馊味的。
可是现如今赵夫人的身份还在那里,所以狱卒们并不敢对她做什么。”
夜深人静之时,赵夫人正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牢房的门被轻轻地推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