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齐害怕得直往后缩,奈何身上没力气,费了半天劲,只挪动了一点点。
“我警告你,你别过来,否则我哥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放过我?我现在就剩下这条破命了,他要想要,拿走好了!”
眼看宋远已经处于精神疯癫的状态,娜娜生怕他对常思齐做点什么,拼命拿了一个空酒瓶砸过去,
“宋远,你有什么冲我来,齐齐还是个学生!”
她的力气太小,酒瓶还没挨到宋远就摔碎在了地上。
倒是那清脆的声响暂时吸引了宋远的注意力。
他狠毒的目光看向娜娜,
“冲你来?就这么想着被我干?也是,之前你不都暗示我好几次想要跟我睡。”
宋远说着,俯身拍了拍常思齐花容失色的脸,
“既然如此,我就先满足她,你也别太急,待会儿就轮到你了。”
常思齐眼看着宋远跨过她,往娜娜那边走去,急得不行,
“宋远,你别这样,你想要什么我给你,钱,工作,随便什么都行,只要你放过我跟娜娜姐!”
宋远头也不回,一把将娜娜推翻在沙发上,
“现在说这些,晚了!”
……
季清柠此时正在会所前台买单。
目光掠过大厅其他服务员时,心里闪过一抹异样。
刚刚包房里那个服务员太奇怪了,大家都没戴口罩,就他戴着,还遮得这么严实,除了一双眼睛,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这时,刚好一个男服务生走过来,对着另一个服务生说道,
“小谢,606包房不是你负责吗,怎么跟阿远换了?”
“哦,阿远说今天人不舒服,想负责小包,所以我就同意跟他换了。”
606?
那不就是她们所在的包房吗?
季清柠凝眉,还有阿远这个名字,怎么觉得好熟悉…
季清柠取走前台递还给她的银行卡,边往会所外走,边回忆。
电光火石间,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刚刚那个服务生的眼睛。
阿远?
宋远!
是娜娜的那个渣男前男友!
再回忆起他进包房时,袖口闪过的那道银光,季清柠眼睛倏地瞪大。
不好,娜娜她们肯定有危险!
季清柠随便抓了一个服务生的手,
“快,联系你们会所保安,让他们立马赶到606!”
季清柠说完,一边给娜娜打电话一边往包房跑。
……
此时的娜娜已经被宋远扒得只剩下内衣内裤。
四肢软绵绵瘫在沙发上,眼里含着泪,嘴里骂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词汇。
“畜生”,“人渣”,什么脏她骂什么。
“骂吧,骂的越凶越好。”
宋远满脸阴鸷,一边解着自己的皮带。
另一边的常思齐已经从沙发上摔到了地上,一边哭,一边往娜娜那边爬。
“宋远,你敢动娜娜姐一下,我保证一定会杀了你!”
“杀我?好啊,我洗干净脖子等着呢!”
宋远说罢,再也等不及,捞起娜娜的双腿往他面前使劲一拉。
这一刻,宋远的脑海中闪现出太多,演讲会上公然出丑,被底下的同学用矿泉水瓶砸,被常思齐的哥哥暴揍,被所有同学孤立,被学校开除,各种面试被拒…
所有他遭遇的,此时全都化作悲愤,势必要从娜娜身上讨回来!
娜娜此时已经完全绝望,她看着自己被宋远握在手中的双腿,嘴里仍在不停地骂着“畜生”“禽兽”等字眼。
眼看宋远的手探向自己最后一层衣物,娜娜痛苦地闭上眼睛。
眼泪从她眼角汹涌滚落,娜娜在心里不停宽慰自己。
没事,温依娜,别怕,别哭,就当自己被狗日了!
她做足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她甚至都感觉到了宋远去撕扯自己内裤的大手。
然而,预料当中的事情并没发生,娜娜绝望间,只听见“砰”地一声巨响。
紧随其后,是宋远压抑着的闷哼,娜娜茫然地睁开眼睛,一眼看见捂着后脑勺,难以置信的宋远,再然后是他身后举着半截酒瓶的季清柠。
“清柠姐,你可算来了,呜…”
常思齐的哭声提醒娜娜,这一切并不是她的幻想。
这一瞬间,娜娜宛如重获新生,眼泪铺天盖地往下直掉。
季清柠看着眼前近乎赤身裸体的娜娜,心疼无以复加。
随后,在宋远还没反应过来时,重新提起一瓶酒,再次砸向他的脑袋。
“畜生,去死!”
“哗啦”一声,碎玻璃掉了满地,宋远完全被这两瓶酒砸懵了,后脑勺血流如注,他甩了甩昏沉沉的脑袋,努力撑着才没倒下去。
季清柠尤不解气,不光为了娜娜跟齐齐。
这一刻,她也想起了周茵,她被人凌辱的时候,一定也是这么绝望,害怕。
如果当时但凡能有个人救她,现在的结局会不会完全不一样?
季清柠这样想着,手里的动作发了狠,第三个酒瓶砸在宋远头上时,他再也承受不住,摇摇晃晃歪倒在地。
季清柠手里还握着破酒瓶,呼哧喘着粗气。
正要对着宋远再补上几脚,走廊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季清柠恍然回神,她知道是会所的保安来了,丢下手里的酒瓶,利落脱下自己的大衣将娜娜裹住。
“别怕,娜娜,别怕。”
季清柠自己双手都在颤抖,却把抖得更厉害的娜娜紧紧抱在怀里。
她背对着宋远,完全没想到宋远这么快就醒过神来。
余光看见一道寒光闪过,伴随着常思齐那声微弱的,
“清柠姐,小心!”
季清柠下意识抬起胳膊护住娜娜。
只感觉到胳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下一秒,包房门被人推开,保安们鱼贯而入,将意欲再次行凶的宋远及时控制住。
……
宥宥等了很久,这会儿是真的有点困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爸爸,妈妈怎么还不回来?”
墨池看了眼腕表,距离季清柠说马上就回来了这句话,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按理说,应该快到家了的。
“宥宥再坚持一下,爸爸给你拿杯水喝。”
他说着,探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一不留神,手滑,玻璃杯砸在地上,应声而碎。
“啪”地一声,将宥宥瞌睡都吓没了,连忙爬坐起来,
“爸爸,你手没事吧?”
“没事。”
墨池皱眉看着一地的碎玻璃,莫名感到一阵心慌。
“宥宥,再给妈妈打电话,问她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