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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氏用过早膳就去了萧婉君的院子。

萧婉君正在侍弄花草,院中的花卉,她只要心情不错,早膳过后都会看一圈。

她喜欢一切好看昂贵的东西。

“大嫂。”

萧婉君闻言,并未放下手中的剪子,甚至都没有回头。

“弟妹,可是有事?”

李氏有所求,不敢腹诽,脸上堆着笑,上前几步。

“大嫂,不日便是皇家秋猎,不知大哥大嫂可否带上我们母子。”

萧婉君没有回答。

“每每出门赴宴,听着那些夫人嘴里谈起秋猎的热闹,我都会艳羡不已,往年也想厚着脸皮央求嫂子,可随安说不好给嫂子添麻烦。”

“随安今年入仕了,我想着他若是能去秋猎,多结识几个朋友,于他也是助力,不过大嫂放心,不管将来如何,我们母子都只认大嫂和三公子,随安虽比三公子年长,可他知晓自己的身份,将来三公子承袭爵位,他会听命于三公子。”

萧婉君轻笑,没有揭穿李氏的屁话,她之所以有耐心听李氏说完,也是有自己的打算。

谢鹤鸣一事,给了萧婉君提醒,傅知砚夫妇二人藏得不浅,不知不觉就让谢家二房十几年的打算覆灭,她可不想走谢家二房的老路。

傅知砚都是病秧子了,只要他稍稍出手,依旧能压序墨一头,这也是她所不能允许的。

“弟妹,慎言,阿砚才是未来的侯爷,也是安国侯府未来的当家人。”

萧婉君将剪子递给一旁的嬷嬷,不太赞同李氏的话。

“大嫂,世子那身体,能活几何,我们都不知道,安国侯府的未来还是要靠序墨撑起来。”

李氏是做母亲的,虽然萧婉君面上不悦,可她不信萧婉君能甘心自己的儿子被压一头。

萧婉君拧眉。

“弟妹。”

“大嫂放心,我只是想让大嫂知道我们母子的态度,这话出了锦瑟轩,我肯定不会多说半个字。”

萧婉君看着李氏,漆黑的眸子化开,逐渐清亮。

“你们本就是安国侯府的一份子,你们若是想跟着,我同侯爷说一声。”

李氏心中一喜,她就知道马匹没有拍错。

“多谢大嫂。”

萧婉君看着李氏,无声叹气。

“弟妹,有件事,你莫要怪我多嘴,随安有那般才华,他该配一个如南笙那样聪慧的妻子。”

萧婉君的话就是在李氏的心上扎刀,窥见李氏变换的情绪,萧婉君嘴角的笑意浓了两分。

不甘心就对了。

李氏出了锦瑟轩,脸色立即耷拉下来。

“荷嬷嬷,此事不要告诉孟听晚。”

“是,奴婢知道。”

且不说孟听晚怀着身孕,她要是真的跟着去了,时时刻刻粘着随安,看着都心烦。

晚间,傅元黎洗漱出来。

“侯爷,弟妹母子二人想跟着去秋猎。”

傅元黎没有多大意见,虽然傅随安近期闹了不少事情,可到底是傅家人。

“你安排就好,让他们不要闯祸。”

“侯爷放心,我会安排好。”

萧婉君替傅元黎捏着肩膀。

“侯爷,南笙那孩子刚经历那样的事情,也该跟着去散散心,我问过府医,阿砚出去走走,对身子是有利的,只是阿砚好些年不去秋猎了,今年不知道会不会前去。”

谢家的事情闹得不小,傅元黎也没想到谢鹤鸣是那样的人,不用多想,谢南笙的心情肯定不好。

可阿砚要是不同意去,他也不能强迫。

“我明日问问。”

傅元黎第二天下值,直接来了竹离轩。

“父亲。”

傅知砚的语气说不上冷淡,但也算不得亲切。

“阿砚,今年秋猎。”

“父亲看着安排吧。”

傅元黎一怔,他还未开口,傅知砚就答应了,有些超出他的意外。

“你真的愿意去?”

傅知砚抬头,淡然点头。

“嗯。”

傅元黎走出房间,正好遇到谢南笙,傅元黎停下脚步。

“父亲。”

“南笙,凶手已经伏法,一切还要向前看,心情不好,多出去走走。”

傅元黎想安慰几句,可他一个武将实在说不出文绉绉的话。

谢南笙点头,她能感受到傅元黎的真心。

只是傅知砚对傅元黎不亲近,她是傅知砚的妻子,自然不会对傅元黎过分热情,更不会想着去修复他们的父子之情。

“南笙会的,多谢父亲。”

谢南笙走进来,在傅知砚的身边坐下。

“父亲可是为着秋猎?”

“嗯,不过应该是萧婉君提醒他过来的。”

“诗论说傅随安昨天去了端王府,李氏早上去找萧婉君了,估摸也是为着秋猎的事。”

“与虎谋皮,谢鹤鸣的下场就是傅随安的下场。”

傅知砚看向谢南笙,提及傅随安,她已能很好收敛情绪。

“阿砚,此事过后,不管是端王还是萧婉君,他们会更加防备我们。”

谢南笙眼中不觉露出一点愧疚。

“萧婉君进府那日,对我的防备就没少过,至于端王那里,他警惕我们的同时,也在暴露自己的利刃。”

先是谢鹤鸣、傅随安,如今还多了郑家。

傅知砚深深看着谢南笙,抬手弹了一下谢南笙的额头。

“莫要多想,关关难过关关过,蛇蝎祸害总要处理干净。”

谢南笙回过神,轻笑出声,两股麻绳总会比一股要拧得紧,她就算不信自己,也该相信傅知砚。

“也是,他们总想着找机会给我们挖坑,可坑里埋的是谁,还不一定。”

傅知砚瞥见谢南笙眸中情绪变化,嘴角的弧度愈发明显,如果没有谢南笙,他的日子会无趣很多。

“秋猎前前后后需得三日,让秦枝先留在祖母身边吧。”

“不用,我会另外安排。”

“那也可以。”

九月二十八,皇家秋猎这日。

李氏出门看着马车旁边等候的孟听晚,两眼一黑,下意识回头看向荷嬷嬷。

荷嬷嬷摇头,她亦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二公子的衣裳都是她按着二公子的尺寸,偷偷出府买的成衣,不曾透露半个字。

二公子照常去翰林院,甘于会安排好马车,最后在城门口汇合。

孟听晚假装看不到李氏的不悦,笑着开口。

“母亲,我都准备好了。”

“胡闹,路上忐忑,你怀着身孕,怎好跟着一起。”

孟听晚扶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她当然知道李氏不想让她跟着。

如果不是院中的嬷嬷私下交谈,她现在还被瞒在鼓里,李氏瞒着她也就罢了,傅随安竟半个字也不说。

母子二人一条心,肯定又想在谢南笙跟前献殷勤。

想到此处,孟听晚朝着谢南笙的方向看了一眼。

“母亲,胎已经坐稳,我问过大夫,大夫说可以适当走走。”

“不可。”

“母亲,你若是不让我去,我就另外雇一辆马车,只要母亲不怕别人笑话就好。”

赤裸裸的威胁,李氏被噎住,正好萧婉君走出来,淡淡瞥了李氏一眼。

李氏没有法子,恨恨开口。

“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