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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关外,到底是没有最终开战,哪怕气氛甚至一度紧张到洛轩下令兵司挑选将领,五军都督府配合,准备真正出大军北上的地步。

哪怕气氛甚至紧张到李显一日三封奏报送往朝廷的地步,不过最后的最后,哈木到底是退走了。

与宁军小战了几场之后,未曾是讨得了好,反而是留下两三千具尸体。

如今哈木手上可用的兵马绝对不会超过十万,甚至这个数也是虚得很,若是折损在宁国这里,对日后的统治得不偿失。

得到哈木撤兵的消息,洛轩松了口气,李显也是如此,读完那封情报之后,李显安心下来后才是惊觉,后背已经是打湿了一片,辽东距离大战……真的只是差了一点点的距离,一个不慎就是了。

而远在京师的隆庆帝就更是如此了,国内那些所谓的义军闹到这般地步,若是辽东又乱起来……

不过隆庆帝显然有些不满,若非宁王擅自设立什么渤海宣慰司,去插手金国的事情,便是不会闹到这一步。

不过好在没有酿出大祸,隆庆帝也便是不追究了。

只是,为了表达不满,隆庆帝对此事便是不闻不问的态度。洛轩也是知晓,只不过毫不在意。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天子变得有些疑神疑鬼了,特别是对他们这些封疆大吏,那些个总兵都是在裕王震慑下,钦差调查过后,被砍了两个。

而且,如今朝廷对辽东塞外真的已经是没有半分影响力了,对宁国更是鞭长莫及,只不过还维持着体面罢了。

隆庆八年三月,陶荣回到宁京,洛轩接见过后,与其席地问策,彻夜交谈。

十日后,国学正式开办,而在此之前,各地郡县已经是准备好了人选,只待朝廷下令便是可以将学生送到京师。

而与他一同到宁京的,甚至还有吉尔哈和费而古,作为渤海宣慰司的宣慰使和副使,两人到底还是进京朝见大王。

两人心中忐忑,但洛轩也不会是做小人行径事情之人,自然不会在宁京对他们做什么,过往恩怨似真的不再追究。

不过,洛轩自然也不会真的完全不插手渤海宣慰司的事情,虽然为了不刺激两人,洛轩只是改了渤海宣慰司军队建制的名称,统计好兵马,改名为渤海军,设诸参将、校尉衔。

洛轩只是要了其中几个将官名额,其他一概不动,更是许诺渤海军有两万名额编制由朝廷发放军饷装备,若是渤海宣慰司想要招募更多兵马则需要自负花费,同时需要禀报朝廷。

吉尔哈与费而古不做反对,事实上他们早就是预料过会有这般结果,甚至这个结果已经是好的了,宁王愿意负担两万兵马的军饷。

如今寄人篱下,别说只是这样了,纵使更过分些,他们也无可奈何。

不过洛轩给了大棒之后自然也会给甜枣,许诺不会干涉其余渤海宣慰司官职任命,一切照旧,两人这才是勉强安心的回返。

至于陶荣上任后很是积极,更是亲自参与编修所要教授的教材,只是洛轩自不会让所学之中全是之乎者也,其中过半都是洛轩钦定的内容,广泛涉猎。

更是数次上奏,言宁国如今礼仪混乱,不足以体现藩王之尊,也不符国家礼法。

洛轩身为穿越者,自然是知晓礼法的最终解释权有多么重要,自然不会放权,不过在他授权授意下,陶荣开始编修礼仪。

他本便是大周的五经博士,如今又是宁国礼司司吏,其礼法知识博学,很快便是大致拿出一套章程,洛轩看过后称善。

礼法或许有他负面作用,但是至少现在对洛轩来说却是好东西,以礼法约束天下百姓,也好少些乱子。

俱传言,私下里宁王曾对左右说,吾始知王者之尊也。

————

天下似乎一时间安静了下来,辽东,哈木退兵之后便是再没有其他动作,只是不断巩固自身的权利,试图彻底将白山黑水给清洗一遍,完全掌控在自己手里。

同时因为有吉尔哈之事,哈木为了防止额泰的其他几个孩子效仿吉尔哈故事,便是将几人软禁了起来,此举自然是遭到很多人反对,只是哈木一意孤行,不做理会。

大草原之上,蒙古勒合罕汗再吞并鞑靼之后,便也是暂且安定了下来,不理会在侧虎视眈眈的大周边军兵马,专心整合所得土地。

瓦剌吞并鞑靼,本便是以小吞大之举,再加上是一举突袭拿下的,自然是没那么轻松整合,因此蒙古勒合罕汗如今也是无力南下。

至于大周……便更是如此了,哪怕经过钦差调查,又惩处了一批官员之后,边军稍有起色,至少吃空饷的事情好了许多,但是,边军战力糜烂,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是这么快可以消除的,因此大周不可能挥师北上惩戒瓦剌,只能是被动防御,加固边防。

而南边福王谢亦转进楚地之后,便是不断流动,躲避官兵围剿,又在途中联合起南方的那些个义军,与曹震所统领的朝廷平叛兵马周旋。

双方互有交战,各有胜负,只是总体而言官兵依旧是占据了主动,打得起义军节节败退,折损惨重。

后曹震佯溃,布下口袋阵,一举吃下了三支义军,更是斩杀其头目,俘虏、击溃的义军高达十万以上。

捷报传至京师,隆庆帝亲自为其题诗,大抵以宝刀未老为意。

至此南方的叛乱到了最低潮,无数义军退出,只是福王谢亦整合了其中几支,又被剩下的义军推举为领袖,义军勉强算是有了统一调度,这才慢慢稳住了些许跟脚,不至于一触即溃,只是面对官兵还是力有不逮,陷入低潮。

天下似乎暂时安静了下来,不再如先前一般剑拔弩张,只是,或许这又是一场暴风雨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