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天色渐渐黯淡下来。
安芷昕才从睡梦中醒来。
她睁开眼睛,见天边夕阳西下,火红的余晖洒在森林中,这才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睡过了头。
赶紧低头看去,发现苏云还是像之前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许是怕她睡得不舒服,惊醒了她的美梦,甚至连动作都和之前保持一致。
心中一阵愧疚和感动。
“对,对不起,我好像休息的时间太长了。”
明明她才是训练家,却反而成了那个需要被照顾的人。
苏云.......对她真的是太好了!
“嘿嘿,本龙的肚枕还是很舒服的吧?”
苏云倒是一点没在意,狡黠地摸着自己的肚子笑道。
安芷昕的脸色能够有所好转,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至于他付出的那点东西,相比于安芷昕对他的付出,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嗯~很舒服~”
安芷昕红着脸颊,羞涩地点了点头。
苏云的小肚子又软又暖,躺在上面就像是躺在了一块可以加热的棉花上一样,让人情不自禁地就想要睡过去。
不过也正是因此,她才能够得到充分的休息,身体现在已经不再向之前那般虚弱了,走起路来完全没有问题。
“唦哇~”
“拉鲁~”
这时,水伊布和闪光拉鲁拉丝也欢快地跑了过来,用脑袋蹭了蹭安芷昕的小腿,庆祝着她的恢复。
安芷昕嫣然一笑,温柔地抚摸着它的脑袋:“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不过我现在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可以回家了。”
天色已晚,这次出门她又没有携带野外露营的装备,得赶紧回去才行。
毕竟,晚上的路可不好走。
“小拉鲁,过来扶我一把。”
苏云这时冲着闪光拉鲁拉丝招了招手。
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动作躺在地上,身上还压着个人,他的身体都僵硬了。
“英雄哥哥,我来啦~”
闪光拉鲁拉丝欢快地跑了过去,搀扶着苏云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还是我来吧。”
安芷昕见它有些吃力,便伸手帮了一把。
“嘶~奶奶的,还是有点疼啊。”
苏云试着活动了一下筋骨,只感觉浑身酸痛,不由得吸了口凉气。
他的身体之前遭受的负荷太大了,哪怕是有安芷昕不要命的帮他治疗,也依旧无法完全地恢复,走个路都困难。
想要独自走回去是不可能的了,让安芷昕背着他更不现实。
安芷昕经过半天的休息,身体虽然恢复了一些,但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至于让水伊布和闪光拉鲁拉丝搀扶着,理论上可行,但效率太低,会大大降低他们赶路的速度。
苏云无奈之下,只能做出了他最不情愿的一个决定。
他指了指安芷昕腰间的精灵球。
“把我收了吧,还是球里更舒服点。”
眼下这情况,他就是不想进球也不得不进了。
“好,等到了家我就把你放出来。”
安芷昕知道苏云不喜欢待在精灵球里面,向他保证道。
然后取下精灵球,把苏云收了进去。
随后,她看向一旁的沙奈朵,开口道:“沙奈朵夫人,我要带着闪光拉鲁拉丝回去了。”
此次一别,她们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闪光拉鲁拉丝是第一次离开自己的母亲,临行前还是要道个别的。
“沙奈~”
沙奈朵轻轻点了点头,眼中虽有不舍,却并没有阻拦。
它也知道,闪光拉鲁拉丝跟着安芷昕和苏云,才会有更好的发展。
身为母亲,它不应该为了自己的私念而把闪光拉鲁拉丝拴在自己的身边。
它真正应该去做的,是祝福闪光拉鲁拉丝,在背后默默地支持它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人生和幸福。
“拉鲁~”
分别时,闪光拉鲁拉丝紧紧地拥抱沙奈朵,泣不成声。
良久,才依依不舍地和自己的母亲分离,挥着手和自己的母亲还有兄弟姐妹们告别。
“拉鲁~”
“沙奈~”
沙奈朵带着剩下的拉鲁拉丝们,站在夕阳下一直注视着安芷昕她们的背影,直到夕阳把她们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再也看不见为止。
........
“咦,对了,刚才我怎么没看见那几个精灵猎人呢?”
回去的路上,安芷昕忽然想起了这件事,不解地询问身边的水伊布和闪光拉鲁拉丝。
她醒来的时候,原本躺在地上的那几个精灵猎人就都不见了踪影。
难不成是都跑掉了?
“拉鲁~”
闪光拉鲁拉丝挥了挥雪白的拳头,稚嫩的小脸上流露出愤怒与威严之色。
安芷昕大致明白了它想要表达的意思,不再多言。
她睡着的那段时间,沙奈朵应该已经把那几个精灵猎人给处理掉了。
至于怎么处理的,她不清楚。
但想来,那几个精灵猎人以后是不会再有机会出来霍霍其它精灵了。
夜晚。
安芷昕拖着疲惫的身躯,总算是带着水伊布和闪光拉鲁拉丝到了家。
回到家的第一时间,她就把苏云从精灵球中给放了出来。
一人三精灵就这么四平八岔的躺在沙发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连身上都是脏兮兮的。
不过虽然如此,安芷昕的脸上却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此次一行她们虽然付出了很多,但收获也是同样的丰厚。
不但超额完成了目标,收服了闪光拉鲁拉丝,苏云的实力还有了巨大的提升。
这种提升,是她用一个星期的苦练都换不来的!
休息了一会儿后,安芷昕又带着三个小家伙们洗了个澡。
当然,不是一起泡在浴缸,坦诚相待的那种。
而是安芷昕帮它们洗。
水伊布和闪光拉鲁拉丝还好说,十分享受这个过程,很快就把自己洗得香香的,回了卧室。
轮到苏云时,就有点不太情愿了。
坦白的讲,身为一只火属性的精灵,他是真的不喜欢洗澡!
但看到安芷昕那双认真的眼眸后,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坐在浴盆中可怜又无助地抱着自己的尾巴,任由安芷昕对他上下其手。
再反抗下去,安芷昕就该不让他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