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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的温度是最适宜的二十六摄氏度,但只穿着马甲和衬衫的谢桓也觉得燥热起来,

“别撒娇,别什么都向老师求助,这种东西我又没办法帮你。”

他又不是生理老师。

谢桓停顿了一下,取下袖扣,挽起袖子,露出小臂上精壮的青筋,他的拳头紧握着,规矩地放在自己的腿上,古板得像是老旧城堡上的油画,

但莉莉丝才不管,她就是觉得自己快要难受死了,可惜卧室里面没有拘束类的道具,不然她就像对待傅遂一样把谢桓也绑起来任她为所欲为了,

“但是我不会,如果没有老师教我的话,我就是做不到啊,你教教我,教会我,我就可以自己来了。”

莉莉丝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是塞壬的歌声一样,充满着引诱的味道,这脱离了本意的话语也带着一点她本身的私心,

她纠结又矛盾,既不想靠得太近让谢桓发现,又不愿意就这么让他走了,总之,他得先让自己舒服才对,

“别说傻话,速战速决。”

“什么嘛,老师太过分了,老师上课的时候也是让学生自习,什么课都不讲吗?”

“这怎么能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

简直是胡搅蛮缠,其余的向导也会像R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只顾自己的想法吗?

谢桓不清楚,他短暂的婚约生涯里,莉莉丝也没有向他展露过这一面,不,也许她只是不愿意让他靠近,

他已经越来越记不起最开始的莉莉丝模样,留下的只有那个在课堂上盯着他,下课也追着她的少女影像。

如果莉莉丝还没有死,如果她只是被带走,她遇到情热期会怎么解决呢?有没有哨兵会帮她?会不会温柔对待她?

还是粗暴地伤害她,任她怎么反抗都无法逃脱呢?

她会欣然接受?还是讨厌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

至少,谢桓希望她不要遭受太多的痛苦,以一个……老师的身份。

“我知道了。”

他沉默了片刻,轻声说着,把对R的手指所做的事情对自己也做了一遍,然后才温柔地握住她的手指,

“我会教你,只此一次。”

只此一次而已,谢桓告诫自己,这是不得已而选择的下下策,

“放心,没了眼镜,我离得远就看不清。”

他如是说着,一板一眼地带着她的指尖移动,缓慢而悠长。

哨兵的掌心能够将莉莉丝的手完全包裹,可他偏偏只虚虚地拢住,除了指尖以外,再不接触任何莉莉丝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

因为看不清,所以动作很慢,免得粗暴的举止划伤脆弱的内里,

可就算是这样,还是能轻而易举地通过手指颤抖的幅度感受到向导的情绪,

乖巧的,温柔的,畏惧的,还有……忽然停顿以后又颤抖的,

太仓促也来不及移开,谢桓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了手,在自己的西服裤上留下打湿的痕迹,

“接下来你自己做,我去浴室待着。”

他起身就想走,可还没有餍足的莉莉丝一下勾住他劲瘦的腰,

“虽然我学会了,但是老师还不可以走,就在这里坐着。”

她理所应当地要求着,像是被宠坏了一般笃定又无所畏惧,

“不然没有别的刺激很难受的,都已经教我了,坐在旁边又有什么关系。”

“不行。”

“好吧,那你走吧,虽然我有可能因为动作不对弄伤自己,然后看不到伤口没法处理,结果就发炎又溃烂啦……”

眼见R说得越来越离谱,谢桓终于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闭嘴!”

“我留下就是,但我不会再帮你,时间一到,我会离开。”

古板的教师眉头紧锁,别过头去,修长的脖颈被衬衫挡住,什么都看不清,莉莉丝得寸进尺一般说着,

“领口的扣子不要扣那么多嘛,解开两颗好不好?”

她仰躺在浴巾上,浑身都漂亮到不像话,雪地寒梅不过如此,

谢桓沉默地解开几颗纽扣,只觉得自己的底线在一退再退,左右不过是被当成娱乐的配餐而已,

铺天盖地的都是向导的气味,浅浅的柠檬香气,还有什么更深沉更馥郁的味道藏在底下,

无论是什么向导,对于谢桓来说都只有学生和其余人的区别,他的课程向来严苛,旁听的多,可真正选择他的却很少,

也没有几个能被他认可叫他老师,

至少在这一方面,谢桓简直恪守成规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他坚定地认为一个人只能有一个老师,老师要对学生的全部负责,

他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为了保护学生也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他那么生气莉莉丝随意伤害司珏,却没有注意到她自己本身不安的情绪,

所以他失去了莉莉丝。

痛苦的情绪没能持续太久,因为眼前的向导又一次发出如同幼兽一样的哀鸣,低哑又轻微的,不仔细听甚至无法察觉到其中颤抖的痒意,

莉莉丝指尖蜷缩着抓住枕头,昏昏沉沉地思考,

‘唔,很舒服,但是没有昨天舒服,而且好累。’

是身体的本能还是向导的激素在作怪,她觉得自己像是沙漠里的花,明明渴求着水源,只得到了一小壶的水,

暂时满足,暂时而已。

疲惫又不想动,难受又无法忍受,偏偏谢桓像个门神一样一动不动,见她难受都不帮她,

要是谢桓的话,早就像是抢食的狗一样扑上来了,

她一点没有心理负担地将傅遂比作狗,带着一点不够尽兴的抱怨沉沉睡去,

少女的呼吸变得轻柔,谢桓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才扭头,从她的腰间拿走浴巾,然后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睡姿也不安分,一条腿卷着被子就把自己团成一团,

谢桓轻笑了一下,很快又重新变得冷漠起来,他整理好所有的东西,将手套扔进垃圾桶,清理了所有的水渍,把浴巾烘干了重新挂起,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蒙蒙亮了,门锁发出不太明显的“咔哒”声,谢桓顿了顿,推开门出去,

“li……你怎么在这儿?”

傅遂指尖的玫瑰落下,脸色难看地看着刚刚从莉莉丝房间出来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