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尔将故事讲完,其余三人手中的烤旱獭肉也吃的差不多了。
这时候,赵小五才想起来问老严是怎么知道这个做旱獭肉方法的。
“严哥,你是怎么知道这种做旱獭肉方法的?”
“看样子你是刚学会的。”
赵小五扭着头看向光头老严。
听到赵小五问这个,老严有些气愤的说道:
“就是你去帮牧民转场的时候!”
“我和老郭在石头羊圈那里总待着也不是个事,就时不时的出门打猎。”
“路上遇到一个迷路的老牧民,我们把他带回了蒙古包,好吃好喝的招待他。
一直到白毛风停了,那人才走。
他临走的时候,告诉我这个弄旱獭肉的方法,还说这样弄的旱獭肉非常美味。”
老严边说边皱着眉头,显然是觉得那老牧民骗了他。
老郭当时也在场,知道光头说的都是真的。
看着老严这副模样,他忍不住开解道:
“别想那么多了,没准是你哪个流程没做对。
也可能是咱们的口味和他们草原人的口味不一样……”
正说着呢,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闷响。
这声响不小,把正说话的老郭都给打断了。
赵小五听到这声音的瞬间,就警惕了起来。
他情不自禁的低呼了一声:
“是火药爆炸声!”
巴特尔三人短暂的惊愕了一下,随即,就同时将目光看向了赵小五。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是让赵小五拿主意。
爆炸声响起的瞬间,赵小五就已经判断出了爆炸的方位和距离。
此时看到他们三个看向自己,他当机立断的说道:
“是小当量的炸药,正东方向,距离大概800米!”
话音落地的同时,他就利索的骑上了儿马子。
巴特尔的反应要比老郭、老严两人还要快。
紧跟着赵小五,骑上小母马,向着,正东方向奔去。
老郭、老严两人犹豫了一下,也纷纷跨上马背,跟在赵小五和巴特尔的身后,往那边跑去。
800米的距离,对于速度奇快的儿马子来说,也就是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当赵小五骑着儿马子,敢到爆炸地点的时候,只看到一个小黑坑和一匹被炸死的草原狼。
“这是……这是用炸药炸狼?!”
赵小五从儿马子身上下来,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匹死狼的身边。
巴特尔赶了过来,刚要下马走过来,却被赵小五拦住了。
“你别过来,巴特尔!”
“这里可能还有炸药,你在边上等着我。”
赵小五说完这话之后,就弯着腰检查起来。
经过细致的检查,总算是确定这周围没有其它的炸药了。
他长舒一口气,向着巴特尔招了招手,示意他可以过来了。
看着脑袋被炸烂的草原狼,赵小五很好奇这狼究竟是怎么被炸死的。
老郭看到被炸死的草原狼,有些惊讶的说道:
“草原人也用这种方法吗?!这好像是盲流子的缺德方法!”
赵小五一听老郭说的这话,就知道他肯定是看出点什么来。
忍不住虚心的请教:
“郭哥,你看出这种方法来了?!这狼是怎么被炸死的?”
老严和巴特尔两人也看着他,想听听老郭是怎么说的。
老郭摸着自己长了不少的胡子,边思考边说道:
“我以前看过类似的事情,只不过那时候炸的是狗,不是狼。”
说到这里,它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过了片刻,他继续开口说了起来。
“前两年,在我们那里,出现了一伙儿偷狗贼。
是几个外地来的盲流子,没有正经活干,天天好吃懒做的。
他们里边的人,会做一种小炸弹。
那种炸弹是用牛皮纸包着的,受到重压就会爆炸。
那些人,就用这种小炸弹塞到肉里,扔给村子里的狗吃。
被人养大的狗,警惕性并不是很高。
见有肉吃,叼起来就跑。
有的狗下嘴重了,刚咬到,那小炸弹就炸了。
有的狗下嘴轻,把肉叼跑了,等吃的时候才被炸死。
那种小炸弹的威力不太大,能把狗炸死,但不会把脑袋炸烂。
开始的时候,村子里的人也没注意。
毕竟村子里跑着的狗,几天不回家也正常。
慢慢的,丢狗的人家越来越多。
后来有一个老猎人的狗,也着了那几个盲流子的道。
那老猎人是村子里几个猎人的师傅,他的狗出了事,几个徒弟都开始帮忙找了起来。
最后在那几个盲流子待的后山上,他们找到了猎狗的皮。
几个年轻的猎人,人人带枪,往下就红了眼睛。
用枪指着,把那几个盲流子都抓了起来。
经过他们的询问,才知道村子里的狗都被他们用这种方法给炸死了。”
赵小五他们三个听得面面相觑,没有想到还有用这种方法打狗的。
能想出这种方法的人,也是人才。
光凭对炸药量的把控情况,就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巴特尔忍不住问道:
“后来那几个人怎么样了?陪猎人的狗了吗?”
老郭神情不变,瞳孔却微微缩了缩。
“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可能赔了,也可能没赔。”
赵小五的视力极其好,他一眼看出了老郭眼神中的不安,心中隐隐有了一种猜测。
老郭说的这么清楚,很可能他就是那个老猎人几个徒弟中的一人。
至于几个盲流子,千不该万不该惹到猎人的身上。
很有可能,被他们弄死,扔进了深山里,连骨头都被其它的野兽给嚼烂了。
这些都是赵小五的猜测,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猜测都是对的。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秘密,赵小五也不例外。
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围着地上的死狼打量了起来。
这被炸死的草原狼,脑袋已经炸烂了,身上的地方倒没有什么破损。
经过老郭的叙说,赵小五果然在死狼的周围,发现了一些被炸碎的牛皮纸。
做炸药的人,明显没有老郭说的那人厉害。
那人控制的炸药量,能刚刚好炸死狗而不伤狗的皮毛。
这人做的炸弹,却把草原狼的脑袋都给炸烂了。
光头老严听完老郭讲的故事,啧啧出声:
“还能有这种打狼的方法,我算是长见识了。
就是太过危险了,万一有人拿了肉,岂不是害了人。”
他边说边皱着眉头,显然是不喜欢这种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