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反应?”
江晚栀蹙了蹙眉,看着西门礼臣的视线逐渐的往下扫,低眼,是西裤。
她也顺势看过去。
“……”
反应过来,江晚栀扬手甩开男人的手:“你这人真的是……下流!”
眼看‘早餐’要跑路,西门礼臣追上去从背后将人紧紧抱住。
“哥哥怎么就下流了?”
江晚栀用手肘去撞他的腰:“你就是下流!下流货色!”
西门礼臣控制她的手,将人转过来:“栀栀,我这是一个性.成熟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
江晚栀受不了他,“你少在这发.情。我管你什么反应,松开我。”
西门礼臣感到冤枉道:“栀栀,你大清早穿成这样出现在我面前,我没点反应才更奇怪吧?”
“我穿成什么样了?!”
江晚栀一口反驳他,低头去看自己身上的睡裙。
意识到突兀的地方后,她尖叫着抱紧自己。
“啊!”
她竟然就是这样在西门礼臣面前吃早餐的吗?
那刚刚她低头吃东西的时候,岂不是被坐在正对面的男人看透了!
一想到这,江晚栀快要爆炸,“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提醒我!”
西门礼臣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睡裙肩带,抚了抚女人光滑的肩膀。
“当然是因为,我想看。”
“你!你还说你不下流!”
江晚栀怒目圆睁,想远离他。早有预料的西门礼臣扣住她肩,把人带进怀里。
“宝宝,别见外。我们难道不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吗?”
江晚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一时竟被整不会了。
“西门,你是自己一个星球吗?”
人和人的思维怎么会差这么多?
西门礼臣没反驳,认真问她:“宝贝,现在我可以吃早餐了吗?”
一心想逃走的江晚栀语气很急:“到底谁不让你吃了!”
话音未落,女人的唇,被男人含.住。
“唔”
西门礼臣颀长的腿往前抵,边吻着她,将她逼到身后开放式的厨房吧台上,有力的手臂把人捞起,放坐在身前。
男人高大的身躯,挤占在中间。
江晚栀的手被扣住,腿脚无法发力,没一会儿便喘不上气,连呼吸都要靠西门礼臣施舍。
忙着呼吸的女人,完全无暇顾及其他。
西门礼臣盯着他垂涎已久的早餐,开动。
-
这顿早餐吃的并不太平,丢在客房里的手机来电没停过。
当然,西门礼臣也没接过。
等到摸起手机的时候,已经是江晚栀昏睡过去后。
依旧精神抖擞的男人走到落地窗外,站在露台上回着电话。
在对方还未接通之前,西门礼臣不紧不慢的拨开烟盒含了根烟,点燃。
等这通电话等了几个小时的迟枭,开口便暴跳如雷,“西门礼臣,你还知道接电话啊!”
忙着享受吞云吐雾的男人缓缓纠正他:“是回电话。”
迟枭:“艹!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有话直说。”
“西门,你给我听好了,我要回国!”
“所以呢?”
西门礼臣听到‘回国’两个字早已波澜不惊。
“所以小爷我这不是在等你批准吗?”
“理由。”
“我通过定位发现秦殊最近频繁往医院跑,她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西门礼臣饶有兴趣道:“还在继续搞监视呢?”
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迟枭:“那我现在人在美国,我能怎么办?见不到摸不着的,我也只能这样获取她的一点信息了啊。”
“我怀疑上次秦殊有事情瞒着我,要么就是她阑尾炎复发又严重了。不行,我完全不放心。”
迟枭从未感到如此的心慌过,这种不安的预感,让他总觉得他好像快要失去什么……
西门礼臣陷入沉思,现阶段那边刚吞并兰德的产业,需要有人接手整合,实在不是个放人的好时机。
迟枭以为他是不同意,急切的解释道:“我知道你又要说我不上进,回国也给不了秦殊什么。可是这次,我不是在耍性子,我是真的害怕,没由来的害怕。你懂那种感受吗?”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现在只想马上回到秦殊身边,汲取一些安全感。
西门礼臣深吸唇边的烟,不禁想起江晚栀和他提分手那天。
京城暴雨。
他在实验室做实验,也是这样不安,心慌意乱。
可当时他并不能说走就走,只好强行定下心把实验项目收尾。
等到次日回到家,果然收到了噩耗。
江晚栀要跟他分手。
突然要分,说什么都要分。
她说:“其实我早就想分了,我对你已经没兴趣了。”
她说:“西门,起初费尽心思钓你,不过是因为你竞赛总压我一头,我看不爽想报复你罢了。”
“后来发现你长得也带劲,又是京大出了名的学霸校霸。桀骜狂妄,高高在上。把你拉下神坛,可比竞赛赢你要更有成就感,更能满足我对你的报复欲。”
那会儿被激的握紧拳头的西门礼臣,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江晚栀,你在说什么?”
江晚栀掐着手心艰难的开口:“我说,我要和你分手。”
西门礼臣厉声道:“把话收回去!”
他紧扣住女人的肩膀:“乖,收回去。”
只要江晚栀收回去,他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被他弄痛的江晚栀扭动肩膀挣脱,“我说了我要分手!”
“江晚栀!我让你把话收回去!”
那是西门礼臣第一次吼她,把人吼哭了。
江晚栀控制不住眼眶里的泪水往外溢,她嘴里只有那几句话。
“我要分手。”
“我不爱你了,或许也没爱过。”
西门礼臣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性情大变,尽管从她嘴里说出再多的理由,男人都不肯相信。
“江晚栀,你前一晚还在跟我睡,你现在说你不爱我,没爱过我?你把我当傻子骗?”
她扯了扯唇:“和你睡,只是因为你活.儿好。”
“物尽其用,我也不吃亏。”
“现在我腻了,我要分手,听明白了吗?”
西门礼臣死死盯着她,紧绷的手臂青筋直跳。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